分卷(4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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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看起来是要下大雨了。
楚棠又看了会儿书,觉得有些冷了,起身,想要去将窗户关了就睡觉。
天边轰隆一道惊雷闪过,劈亮了整个夜空,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黑暗,随着方才的雷声,清凉的雨丝飘了下来。
楚棠站在窗前,伸手接了窗沿滑落的一滴水,凉凉的,他伸了手要关窗,去听见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出去。
下人齐声道:是。
很快,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楚棠回头。
郁恪站在门口,头发微微湿润,想来是经过走廊时沾上的雨丝,他似乎走得很快,衣服有些微的凌乱。
陛下?楚棠有些惊讶。
郁恪没走进来。
没有月光,外面的灯应该是被风雨打湿了,没亮,楚棠看不清他的脸色。
郁恪轻轻扯了下嘴角:嗯。
陛下深夜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楚棠问道。
郁恪没说话,慢慢环视了一圈屋内,语气缓慢:雨天夜凉,国师不是怕冷吗?
楚棠道:是,所以正准备喊人将暖炉搬进来。
其实他并没有这个打算,夜深不好麻烦人,且这间宫殿保暖,关了窗就会暖和起来了,他都准备直接上床睡觉的。
但郁恪看上去有些异样,他就顺着讲下去了。
楚棠往前走了一步,关心道:陛下那儿也冷吗?
郁恪笑了下,略带自嘲,道:怎么会,国师不是送了几个人来暖床吗,怎么可能冷?
楚棠回想起刚才和杨大人的对话,道:陛下不喜欢?
喜欢?郁恪轻声道,抬步走了进来,纯黑的衣摆冷冷地晃荡,声音又轻又冷,我喜欢什么,国师当然不知道。
青年冒雨前来,好像浑身都透着不开心的气息。
看着他逼近,楚棠直觉地想退后一步,又止住了:如果陛下不喜欢,那就是臣冒犯了。
郁恪紧抿着唇,突然笑了一声,在安静的夜里,有些渗人。
楚棠心里慢慢涌上一些防备。
青年别过头,看着袅袅升起的白檀香,眼神阴沉沉的,像是要吃人的前奏。
屋子里的空气好像要凝固了。
陛下有话不妨直说。楚棠冷淡的眉眼在灯下柔和了几分。
郁恪抹了把脸,嘲弄道:你要我直说,我该怎么直说?
楚棠道:如果你是因为方才的事生气,那我道歉,是我多管闲事,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郁恪撒起泼来不管不顾的,楚棠不想在行宫里闹出什么事来。说几句示弱的话能让郁恪消气,他求之不得,况且,也是他鲁莽行事在先,没有考虑到郁恪作为一个成年人,会有自己的喜好。
他这么想着,肩膀一痛。
是郁恪猛地转过了身,大手像钳子一样,抓住他的肩,将他按到了墙上。
楚棠看着他。
郁恪咬牙道:你总是这样对我的心意视而不见,将我推给别的人,之后再若无其事地和我道歉。楚棠,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好像有什么事要脱离控制了一样,楚棠心里莫名咯噔一声,好看的眉宇皱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他垂下眸,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让青年冷静下来。
郁恪却一手按着他,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楚棠直视着他,让他看清楚自己眼里的疯狂和决绝:我在说,我的心意从来都是对你,我喜欢的也从来都是你。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我要的人一直都是你。
楚棠的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郁恪呼吸有些沉重,声音又狠又冷,又好像糅了一丝委屈:你看着我。楚棠,我在你面前,不是什么皇上,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更不是一个只会闹事的小孩子,我不需要你一直和我道歉,来维持那可笑的君臣和睦。
明明那么坚硬地钳制住着人,郁恪却好像要哭了似的,眼眶微红,声音微微的哽咽。
楚棠漂亮的眼珠子动了动,似乎才从他的话反应过来:你骗我?
郁恪就这么近距离地和他贴着,冷声道:是,我骗了你。
有风从窗户呼呼吹进,他看着楚棠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夜我在西北说的话,成婚是假,忏悔是假,改错更是假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改的。
我喜欢你
我有什么错?郁恪声音冷冷的, 眼底却燃起了一团火, 仿佛要灼烧一切,我喜欢你,有什么错需要改?
楚棠听着,胸膛起伏了一下,很快就平静下来。
他贴着墙, 腰背挺直, 青丝披散,下巴被青年钳制住, 但眸光轻寒,盯着眼前的人, 气势分毫不比他差, 语气平淡, 好似从来没有情绪波动过,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郁恪, 你骗我, 就是最大的错。
郁恪牙齿咬得紧紧的,话语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我是骗了你!可我若不骗你,你早就离开我再也不理我了!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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