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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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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珠帘,道士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极为雪白的肌肤,还有冷淡的目光,像碰到了冰雪一样,让人精神一振。

道士随即呵了一声,不正经道:你也是杀手,这么好看,真是浪费了。

楚棠透过珠帘,淡淡打量了他一眼。

那道士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着忍受什么痛苦,和楚棠对峙着。

下一刻,吵嚷声传了过来:快!他在这里!

一群家丁样子的人拿着木棍,跑到走廊,指着道士:就是他!

那时因为是小私宴,楚棠和郁恪并没有带什么侍卫,就由得他们吵吵嚷嚷地来到厢房门前。

道士站直身体,看了看他们身后,没有其他人,笑道:是你们啊。

你糊弄我们少爷,算的什么卦!家丁怒骂道,骗人钱财,还害得他双腿残废,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给你点颜色瞧瞧!

道士道:哟,我算卦很准的,不许污蔑我。

家丁本来还顾着不能在酒楼闹大,现下一听他挑衅,顿时气的脸红:你放狗屁!

似乎戏弄得很开心,道士也不喘气了,道:哪有,我算出他会掉下悬崖,他不就是被人推下去了?

家丁怒道:那是你派人推他的!

郁悄叹口气:我就是在京都谋生而已,你们何必追着我呢?

家丁愤怒:你!有种跟我们出去!

才不。郁悄道。

家丁环视了一圈周围,厢房里的人没出声,想必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他有了底气:来人!给我拿下他!

天子脚下,还想滥用私刑,目无王法,我看应该是你们被拿下才是!郁悄哼道。

楚棠听着,只觉得这人说话颠三倒四,可恨又孩子气。

他并不想多管,站在窗边,眉目漠然。

不知道为什么,那道士并没有进来,只在门口和他们对峙着。

那道士突然闷哼一声,好像是什么发作了,他吐了口血,倒在了地上,任由他们拳打脚踢。

楚棠听着声音,眉间一皱,掀起了帘子。

那道士仿佛时刻注意着厢房里的动静,恰好回过头来,与楚棠的目光撞上。

殴打他的人也都停住了手脚,目瞪口呆。

楚棠淡淡移开视线,道:楼里无人管事吗?

话音刚落,楼梯就跑了几个伙计,满头大汗,冲楚棠鞠躬:对不住对不住客官

楚棠说:不要紧。

看着伙计将他们带走,楚棠转过身。刚好郁恪回来了,见到此情此景,一想便知发生了什么,正想问楚棠有没有什么事,余光就瞥到那个鼻青脸肿的道士在直勾勾盯着楚棠看,顿时怒了:这人哪里来的

他挽起了袖子就要上前去质问,楚棠叫住了他:公子。

郁恪回头,楚棠站在桌前:过来。

他乖乖过去了,嘴里还有些酸:方才是不是有人闹事?哥哥是不是又出手救了个人?

楼里又恢复了平静。

楚棠道:没有,将他们赶了出去而已。

郁恪一喜,又有点儿不信:真的吗?哥哥竟然没有心软?

臣不心软。楚棠道,反之,还很硬。

郁恪笑了,没有反驳,夹了他喜欢的菜放到盘子里:不是说哥哥先吃吗?

那日酒楼一见,可让我魂牵梦萦了。派人去查,发现你竟然是郁北的国师,郁悄抚掌,果真有缘。

所以他又偷偷潜进了宫里做了宫廷画师,因为只是安安分分画他的画,倒也没有什么人盯着他。只是忍不住画了一张楚棠,被郁恪知道了,就将他赶出了宫。

他道:谁都知道我这堂兄在想什么,可偏就瞒着国师,国师不觉得失望吗?

楚棠没有回答,淡道:你说我是祸水,又伪造石碑意图谋反,怎么,侯爷就看定了皇上怜惜手足之情不会动你?

郁悄说:那也得看他动不动得了我。我身后是毒门,他又欠着毒门的人情呢。这份人情,就是他当日借去牵情蛊欠下的。

楚棠不语。

郁悄用眼神细细描摹楚棠的脸,带着些痴狂和恶意,说:也是,国师看起来虽然心系郁北,好似一辈子都会献给郁北,却时不时会消失,找不着踪影换做是我,也会想要将国师绑在身边。

楚棠不动声色:我又如何能消失?

郁悄挑眉:这天下多的是能人异士。十几年前,楚国师在契蒙,一人敌千军,救下了郁恪。他们不追究,我却想问,明月寺离契蒙万里,国师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去到那里?

还有很多异样的地方。国师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被别人看出,不是你故意的,就是你不在意。他继续道,就连我都能看出,郁恪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时常离开郁北呢?他倒是聪明,留着不问,也许会等到某些时候再一并发作,获得的好处更多。

楚棠微微笑了:侯爷聪明。

郁悄得意地笑道:我还有更聪明的呢。国师可知我们第一次相遇那天,郁恪是为了什么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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