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3 / 3)
郁恪皱眉,看向楚棠,似是有些不满,又有些责怪:哥哥不是他人。
楚棠道:就算是我,也会有变心的时候。
郁恪轻轻笑了声,似乎是在否定楚棠的话,摇了摇头,道:你若要郁北,小时候直接拿去就好了,何必扶我上位,又勤勤恳恳养了我这么多年,如今说这话,哥哥不觉得太不可信吗?
楚棠心底叹了口气。
不过有趣的是,郁恪撑着脑袋,笑道,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哥哥来和我说这种话。
楚棠冷静道:陛下身居高位,不可能不听过一两句这些话。
他看着窗外的飞雪,道:回宫时,陛下也听到了我下属的话,就没有半丝疑虑吗?
回宫时,许忆在马车上和他说,希望他早作准备,就是让他做好弑君的准备。当时郁恪听到了,居然只一笑而过。
不管哪一个皇帝,只要听到许忆那番大不敬的话,大概会立刻将人杀了吧,哪还能像郁恪这样,好似完全没听过似的。
郁恪扑哧笑出声:哥哥,你性子冷淡,大动干戈的戏码你并不适合。
不说你不会,就说你会,我也不舍得你动手,只能将这江山拱手相让了。
他望着楚棠,好看的凤眼微微弯着,像是很信任眼前的人,满心的欢喜。
楚棠喉咙里的话语一梗。你和他说道理吧,他就说懂懂懂,你和他说感情吧,他又比你更情深意切,一来一回,楚棠真觉得说不下去了。
郁恪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先用膳。
可他是个那么冷漠的人,铁了心要离开郁北就一定会离开,尽管他知道郁恪以后会怎么伤心难过,他也不会回头。
楚棠眼帘微垂,藏起了那一抹隐约的不近人情,声音轻微:那无论我做什么,陛下都能原谅臣吗?
郁恪只以为他还在说什么功高震主的事,一边斟酒,一边道:从小哥哥就对我好,哥哥做什么我都能原谅。
他这时候还窃喜着,心说楚棠不也是这样吗,哪怕他没问过楚棠就下了牵情蛊、在行宫时的雨夜强吻、春情的解法,这些种种,当时都让楚棠有些动怒了吧,可过几天,他还不是心软了,与他说话了?
但第二天,郁恪就不这样想了。
皇上离京月余,现在回来,堆积的事务好不容易解决了,又立马呈上了一堆紧急的奏折。
郁恪刚见完几个老臣,在小山似的奏折堆里坐着,面容年轻俊朗,沉着冷静,不见疲态。好一会儿,他仿佛想好到什么,笑了下,然后拿起杯子喝口茶,就听黎原盛禀告道:启禀陛下,国师府的人来了。
郁恪奇怪,国师府有什么人要来?楚棠没说啊。
他放下茶杯,随手拿起本奏折,道:进来。
黎原盛带着人进来了,后面跟着几个人。
参见皇上。他们齐齐跪下,行了跪拜大礼。
郁恪还在埋头看奏折,声音无波无澜:来做什么?
黎原盛瞟了一眼那些女子,个个都衣着漂亮,脸蛋精致,跪姿标准。
为首的女子温柔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们都是今年进宫的官奴前些天由国师挑选出来,今日过来伺候陛下。
郁恪翻奏折的手一顿,抬眼看她们,视线在她们身上缓缓滑过,仿佛看得很仔细,说话也漫不经心的,却好似隐含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哦,国师挑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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