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2 / 3)
乾陵卫撤了。
郁恪嘟囔道:可撤了就更看不住你了。
楚棠盯着他,郁恪撇了撇嘴,小声道:我撤还不行吗?
楚棠踢了踢他的膝盖:起来,不疼吗?
他一起来就和郁恪争执,没有穿鞋,光着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倒不觉得冷。
郁恪低头看了看。
楚棠的脚踝白细白细的,线条漂亮极了。
天地君亲师,我只跪你。郁恪道。
楚棠说:那也不能频繁你做什么?
郁恪仿佛梦游似的,伸手捞起楚棠的脚,摸了摸,迎着楚棠冷淡的眼眸,讪讪地放下,道:我怕哥哥冷着了。
你去处理好自己的伤。楚棠道。
郁恪道:好。
他起身的时候,似乎因为跪久了腿麻,踉跄了一下。
楚棠下意识伸手要扶他,他一把抓住楚棠的手,借力站稳,甩了甩头。
是不是哪里伤着了?楚棠皱眉道。
郁恪说:不碍事,就是昨晚一宿没睡好,等批完奏折,我就能歇息了。
楚棠看着郁恪眼下的乌青,收回手,道:注意身体。
嗯。郁恪眼睛亮亮的,点头道,不过哥哥这几日一定要留在我身边,否则我又要睡不着了。昨晚我就梦见哥哥生气了,再也不理我了,我就伤心了一夜。
楚棠沉默了一下,道:你不做错事,我自然不会生气。
郁恪道:哥哥想做什么,我总不会违背你的意愿。既然你想离开了,那我会让你离开的。
这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真是难得。
楚棠这时只觉得他乖,轻抚了下郁恪的手,道:乖孩子。
郁恪笑了笑,眼眸幽深:嗯。
看着郁恪离去的背影,楚棠轻轻叹了口气。
昨晚他是真没想到郁恪会突然动手,着实惊了一下。好在郁恪还是懂事的,没有把事情做绝,以致于酿成大祸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楚棠性子冷淡惯了,就懒得生气了。
当然,离别在即,他也确实舍不得郁恪。他怜惜郁恪从小孤苦无依,养了十几年,这份感情哪能不是独一无二的?
夜晚,御书房。
启禀皇上,国师身边的许侍卫求见皇上和国师,在宫门口候一天了。
朕不见,也不许他见国师。郁恪面沉如水,不耐烦道。
许侍卫说他是奉国师之命,见不到国师就太监为难道。
郁恪看着奏折,忽然展眉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颇令人毛骨悚然:过几日就是祭祖大典了,国师已经替朕前去感业寺准备了,让许侍卫跟去吧。
太监弯腰点头道:是,奴才遵命。
郁恪咳嗽了一声,捂了下胸口。
黎原盛在一旁安静地研墨,烛光跳动了一下,郁恪忽而出了神。
殿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陛下在吗?
是楚棠!
郁恪立刻收回神,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黎原盛连忙放下墨石,拍拍郁恪的背,分外焦急,大声道:陛下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还是高热又复发了?
楚棠一进来就听到这话,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陛下生病了?
黎原盛跪下行礼,愁眉苦脸道:回国师,是啊,特别是皇上今天出巡的时候,又
咳咳,黎原盛。郁恪一边咳嗽一边阻止他,闭嘴。
黎原盛住了口。
楚棠道:不用管他。继续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原盛看了看郁恪,郁恪似乎咳得无力说话了,没往这边看。黎原盛便看向楚棠,道:回国师的话,皇上今日出宫去找宋将军的时候,路上遇刺了。
怎么会?手下的人是摆来看的吗?楚棠声音有些冷。
国师骂的是。都怪奴才们不小心,没有保护好皇上
楚棠心中还存有疑虑,瞥一眼郁恪,对黎原盛道:传太医。
黎原盛道:徐太医在外面等着给陛下诊脉呢,奴才这就去叫他进来。
门打开了,冷气吹进来一瞬。
郁恪坐在桌前,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虚虚握在嘴巴前,咳嗽声不断。
楚棠看了一眼桌上小山似的奏折,走过去,道:郁恪。
哥哥。郁恪抬起头,委委屈屈地张开手,道,我好像生病了。
楚棠凝视他片刻,还是走上前去拥住了他,沉默不语。
就他所知的,郁恪昨晚就好像体温很高,他又说昨晚没睡好,今早还被楚棠打了一棍、割了脖子、磕了额头,看起来是应该生病的,郁恪似乎没有撒谎的必要。
怎么不多休息?楚棠摸了摸他的头,皱眉道。
郁恪脸色苍白,抱着楚棠的腰,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说不话来。
黎原盛刚好带着太医进来,道:回禀国师,皇上近日似是一直在批折子,好几晚都没歇息过了,昨儿个才发了高热,虽说皇上年轻气盛,但哪儿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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