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冰是凉的,酒是掺着喝的,烤串炸酱面一窝蜂进了胃里,不舒服很正常吧。明书枕列举这些原因安慰自己。
她的手抓在明书砚衣服上,一时情急,忘了松。
明书砚也没注意,她心乱如麻,既为自己的失态,又担心明书枕。
“去医院吧。”她焦急道。
“不。”明书枕摇头,缩在沙发上,“老大,我想喝水。”
“哦,好。”明书砚忙起身要去倒水,才发现明书枕还抓着自己的衣服。
她犹豫一瞬,还是拿着杯子起身,明书枕抓衣服的手也自然松了。
倒了热水过来,明书砚拿手背试了下温度,递过来。
明书枕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喝着。
刚才心脏有一小股战栗感,当下已经消失了,就是胃痉挛过后,变成了真正的胃痛。
她瘫在沙发上,眼睛眨巴眨巴,因为喝了酒,眼底微红。
明书砚看她这可怜样,很是不安:“我……我去前台问问有没有胃药?”
“好。”明书枕看着明书砚出去。
门关过去的那一刻,她胃里反而停止了翻滚,感觉不到痛意了。
明书枕感到满心慌乱。
她不知道明书砚刚才那个算不算吻,或者连亲亲都算不上,就只是牙齿碰到了嘴巴。
老大应该是喝醉了,听到自己说自己的口红可以吃,理智占了下风,只是单纯想尝一下口红的味道吧。
老大肯定没有别的意思吧……
要是有呢,希望她有还是没有,当然是希望有啊。嗯?为什么希望老大对自己有想法啊,太奇怪了吧小书枕,你在想什么啊,不会是你自己对老大有想法吧。
我怎么可能对老大有想法啊,我是直女啊直女。不要再强调自己是直女了,真正的直女压根不会在这里想东想西好吗,啊救命啊我的天呐老脸爆红,老大怎么还不回来,我胃不疼了喂。
但是等老大回来要怎么面对她啊,就说喝醉了,不是,亲嘴的人是老大啊,为什么我在这里纠结,又不是我主动的。
哎咦不要用亲嘴这个词啊太难听了啊……
……
明书枕两只手缠绕在一起,用劲攥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就是很剧烈地跳动着。
她走进了洗手间,大冬天里,朝自己脸上泼了把凉水。
随便洗漱了一下,就钻到床上去了。
酒精这个时候还在起作用,虽然心脏很有力地跳动着,但是大脑昏昏欲睡,整个人处在一种很拧巴的状态里。
这时明书砚也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药。
明书枕听到门被推动的声音,立刻闭上了眼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的样子。
明书砚进来,见她人已经去了床上,便把药放到床头柜上,转身将茶几上的各种饮料酒水都敛到一个袋子里。
收拾完桌面,她又去了洗手间洗漱,才终于出来。
“枕枕?”明书砚立在床边,轻声试探。
明书枕心卡在嗓子眼,眼睛使劲闭着,就是不睁。
也不知道明书砚有没有看出来她在装睡,只能感觉到明书砚似乎叹了口气,也去了自己床上。
灯关过,房间里暗下来。
黑暗里,明书枕终于放心把眼睛睁开。
她背对着明书砚,一下一下数着自己的心跳。
不知道是接近凌晨几点,明书枕才迷迷糊糊睡着。
晚睡的结果就是早上也起不来。
明书砚轻轻晃着床上的人,不多的几次耐心都给了床上这位正在熟睡的人。
“枕枕,起床了。”
明书枕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先是寻着这个声音找,发现往哪看都是一团黑,再睁开眼睛,世界才亮了,说话的人就站在自己身边。
“老大?”明书枕习惯性地叫了一声。
说完,她脑子里突然多了些关于绿色口红的回忆。
“起来吧,我们今天收一下尾,工作就结束了。”明书砚脸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哦。”明书枕往上揪了揪被子,觉得自己心里还想着昨晚的事,明书砚却像失忆一样,这很不公平。
因为今天她起晚了,所以洗漱速度也加快了一些,赶着去跟钱多多她们会合。
桌上还放着昨天钱多多给她的口红,明书枕看到这口红就觉得烫手,她捏起来扔在了背包最里面。
“胃还疼吗,这有药。”明书砚看她抓起个什么东西往包里扔,很大反应的样子,不放心地看过来。
“额,已经没事了。”明书枕讪笑,“昨晚可能是喝太多了。”
昨晚……
明书枕一说完这个词,瞳孔都瞪大,看着明书砚。
明书砚像没听到一样,很自然地把手里的药放进明书枕包里。
她越是平静,明书枕越是忐忑,或者说是愤懑。
凭什么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