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溯冬(3)(3 / 3)
头发一晃一晃的。如果不是他控制着双乳,怕是也要荡起乳波。
后入很深,每一下,都是抵在宫口,又痛又爽。她放纵地呻吟。
感觉他即将到了,她回过头,一字一顿地说:“射里面。”
一股热流,猛地蹿入她的子宫。
那是,他的子孙后代。
沈冬毕业回到他身边。
她原本想读研,可条件不允许。一是没钱,二是要有人照顾陈溯。自从他有次高烧,进了医院,她就不放心他一个人。
四年过去,陈溯即将到不惑。沈冬乘火车回来,他已经胡子拉碴。
他生日,她送了个电动剃须刀。她掰正他的脸,亲自帮他刮胡子。陈溯像完事后,在床上那样,认真细致地看着她。
沈冬二十几岁,正值芳华,她眉眼洗去稚嫩,如今透着一股风情。她的手柔软,不似当年生冻疮时梆硬。
陈溯忽然意识到,自己老了。
他听不见声音,说话越来越拗口,视力慢慢下降,身体器官渐渐衰弱,生了皱纹,生了白发。他有时面对镜子,一根根揪白头发,后来白发越来越多,拔得越来越吃力,又舍不得去染黑。
陈溯说:“帮我拔下白头发。”
沈冬按住他的脑袋,看了看,不甚茂密的黑发下,藏着根根白发,眼底一酸,口中说的却是:“还年轻,没什么。”
陈溯笑了笑。一根银发,都提示他:老了。
她抱着他的头,温柔地说:“以后你退休了,我照顾你。我给你生几个娃娃,你在家颐养天年。”
他看不见她说什么,只感到她下巴抵着他的脑勺,嘴一张一合。他说:“好。”
沈冬找了份对口的工作,几个月后,怀了孕。她没休假,坚持到临盆前一周。
生产时,陈溯和她一家人在产房外等着。
直到一声婴儿啼哭划破宁静。
陈溯不知,沈冬母亲喜极而泣,他才恍然。
他第一时间,想见的,既不是医生,也不是孩子。
是她。
想看他的小妻子怎么样了。
沈冬出来时,只对陈溯说了句:“你听不见,我心里说,我爱你。”
又一年冬天。
陈溯去年年底生了场病,断断续续,到一月份才好转过来。沈冬日夜陪着他,人也瘦了一圈。
城市整顿,卫生好了许多,小巷不再像以往那样肮脏、生臭。这一处,也将要拆迁。
拆迁款项下来,加点积蓄,足够买套大房子,陈溯一家便要搬了。
孩子睡了,两人一人搬了条矮凳,坐在院里。
菜被雪覆盖,邻里的灯透出来,和着路灯,暖融融地映着夫妻俩。
陈溯牵着沈冬的手,雪花飘落,融在他们发上、肩上。像是白了头。
“我老了,你也长大了。相伴时日不会再多,你对我好,我全记在心里,死了也跟着一起进棺材里。只是想着,再怎么样,你和孩子也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人活这么几十年,无愧于心,家庭圆满,才是重要的。”
依着时间的路回溯,那年冬天,也许就是最开始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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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经网站写了太久,实在不太会写肉,但是会尽力的。
这个故事,在晋江写的时候,才五千多字,东增西添的,加到了有一万多字,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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