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烧霜(8)(2 / 3)
唰唰地抄起树叶,往空中飞舞,风落到窗上,又是凶悍的。
林霜霜的脸是恍惚的,含糊不清的,像梦里的女子,等梦醒了,什么也不留下。
物质匮乏的年代,“爱”已经融入了一粥一饭,一针一线之中,难以觉察,难以挑明。
她从未想过自己爱不爱何劭。
他问了,她就必须得给个答案。很简单,有,或者没有。
她竟一时语塞。
何劭眸光一点点暗下去。像失望的情绪吞掉了烛光。
他握紧了拳,手背青筋贲起,又很快消隐下去——林霜霜吻住了他。
她身上的味道,是皂香,却像罂粟,迷得何劭一瞬间,忘了他们还在吵架。
他真是摸不准她的路数。
何劭掌着林霜霜的腰,她抓起他的手,“里面都是泥,待会剪一下。”
“好。”
林霜霜骑在他身上,随着他的顶撞而颠动着,语不成串地说:“你问我爱不爱你,那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他目光灼灼,重新燃起一簇火。
“那我也爱你。”
“我要你真心话,不要你的‘回报’。”假得像欺骗。
“这就是真心的。”
“上次在床上,你也是说了爱我。”
林霜霜完全没印象了,但她不能让何劭知道,“我就是爱你。你是我男人,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我不爱你我爱谁?”
何劭咬着牙,是快到了。
林霜霜突然离开他,让他一柱擎天。她手撑着床,掉转过身子的方向,撅着屁股,将小逼对着他的脸,上半身则压在他身上。
何劭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用手抚着他的男根的同时,他已经舔上她的花穴。
“嗯啊。”她媚叫一声。
何劭的技术已经进步太多,他的舔穴功夫也渐长。他舔几下,她就喷了,她缓过来之后,才帮他释放出来。
他射在她脸上,她用手抹了下,满手黏腻腥膻,把他踢下床,让他给她擦脸。
床上凌乱不堪,简单收拾好,何劭重新抱住她。
林霜霜想,如果爱是动不动就想和他做爱,就算他技术不好,那她肯定爱他的。
她拉下他的裤头,手撸动着,撸硬,就送进穴里。
他们安静地做爱,比前一回的要平静许多。他射完没抽出来,堵了一晚,第二天醒来,精液都干成精斑了。
这次的欢爱,比前些天都要来得酣畅淋漓些。
因为他们和“爱”这个字眼和解了。
出了正月后,林霜霜回成衣店继续工作,一直遮着脸,没人认出她。
她胸又大了些,更显得身材凹凸有致,是何劭的功劳。
他们做爱的频率不低,一周叁四次,次次内射,可到了暮春,林霜霜肚子依然没动静。
林母找了大姨推荐的土郎中,他替林霜霜把了脉,说她是阴虚体寒,开了方子,让她好好养。
那一段时间,屋里都是中药味儿。喝了两个月,仍是没用。、
林霜霜喝完药,口里苦得很,不禁发脾气:“怎么不说是你不行呢?我喝你咋不喝?”
何劭:“……”
他笨拙地哄道:“不想喝就不喝了,没关系的。”
林霜霜犟得很,“不行。”
第叁个月,林霜霜月事迟迟未来,兴冲冲把脉,结果让她好一顿失落。
没怀。
林霜霜觉得那郎中就是骗子,浪费那么多钱,最后一副喝完,没再接着抓药了,听天由命吧。
停药一个多月后,林霜霜有了孕吐反应,她又怕闹乌龙,谨慎很多,免得白激动一场。
这回是真怀了。
比起妻子和岳母的兴奋,何劭则平淡许多——备孕太久,像走一道程序,现在不过是完成任务罢了。
又有些遗憾,至少前几个月,不能再欢爱了。
何劭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孕妇,向林母求教取经。
林母说住得近,她可以时不时过来,让他安心做事,不用担心林霜霜。男人嘛,哪有天天在家守着老婆的道理。
林霜霜辞掉了成衣店的工作,在家待产。
她孕后反应很大,沾不得肉腥,一吃就吐。她本来就任性,心理和生理两重的不适,分外想要何劭陪她。
被林母训过两次,依然故我。何劭将手头所有的活交给徒弟,专心陪她。
林母很无奈,说他们仗着有点积蓄,就这么胡来,山是会吃空的呀,不出去赚钱怎么行。云云。
何劭背着林霜霜,跟岳母说:“钱可以以后再赚,霜霜就一个,我不能走。”
林母意识到,女婿是真心疼爱女儿,感动之余,又想女儿脸烧毁了,自己和老伴把她惯坏了,又没什么本事,白读十几年书,何德何能呢?
不过,见他们夫妻感情是真好,她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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