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似从前善良(2 / 3)
却没叱令他立刻把手指挪开,且他懂得,那婉转的呻吟听着也不十分痛苦。
很快,几股黏滑的体液沿着指缝淌下来,她猛地抓住了他的制服领带,又拽又扯,用尽全力,仿佛是在摇着铜钟的钟绳对他投降。
嘘
他像哄孩子似的轻拍她,让她别发出太大的声音。
他告诉尚云,一切都结束了,别怕。
在这进一步就是天堂的时刻,程策捏紧她的臀,一言不发地等待呼吸平复下来。
谢天谢地,他的理智距离耗尽还差半截芯子,他必须见好就收,否则在这里大开大合,被人撞破了,她爸爸一定会带着从隔壁雇来的打手,冲到程宅来敲折他的腰和腿。
程策把荡在外面的衬衫下摆重新收回原位,之后,他半跪在地,窸窣地替她整理衣物。与衫裤齐整的他相比,她非常狼狈,裙子歪着,头发翘着,底裤的位置也不对。
它披披挂挂的,什么也没能罩住。
程策对女式内衣毫无研究,最深的见解仅限于会员视频,他皱着眉将它前后左右转了几个方向,随后,他一丝惊慌也无地把西装外套绕在她腰上,打了个结。
他说,裤子坏了,被他彻底扯烂了,烤串的计划暂且搁置,他这就带她去百货店买两套耐穿的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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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尚云很晚才到家。
零点差一刻,赵慈抱着书窝在单人沙发里,越坐越发疯,他几乎以为她不会回来了。
十分钟后,他听到了楼下的动静,立刻扔了书跑到窗前张望。
程策站在门口,他把四只挺括的购物纸袋递给尚云,好像是给她买了什么高级货。他们拥抱告别,程策目送她进屋关门后,忽然抬起头,朝赵慈所在的方位看了过来。
他的视线始终定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
这份冷淡是刺骨的,赵慈思咐,正午天台上的阳光想必很强烈,烈到连那点仅剩的自尊都烧得没了影。他早已不是小孩,但他那不合时宜的孩子气总教人难堪。
当时每一个从他口里蹦出来的字,都带着最诚实的恶意,直白地简直不堪入耳。它们比末日的海啸更凶狠,一浪接着一浪向前翻涌,越来越激烈,直说到程策脸上血色尽褪,一把握住了他悬在半空里的拳头,告诉他到底为止。
赵慈扎扎实实挨了一拳,踉跄着向后退。他并不疼,还笑得出来,天知道他故意挨揍,是因为那样他心里才好受,才觉得那一箩筐妒夫似的恶语罪有应得。
不过,赵慈认为程策揍得还不够狠。
她看中的男人很稳,特别守规矩,那么难听的东西,都能忍耐着听到句号收尾再发作。它是难能可贵的美德与品格,大哥没有,他也没有。
而当冷静下来的程策将手帕递过来给他擦脸,问他需不需要去医务室时,赵慈就明白,这场低贱又荒唐的单恋,是再也没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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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策离开小区后,赵慈又洗了一遍澡。他毛躁得很,没拿毛巾擦干身体,只穿着一条睡裤在房间里来回走。
那时已是凌晨一点半,尚云屋里的灯仍未熄灭。
也不知是嗅觉太过灵敏,还是他出现了幻觉,与她隔着几道墙,赵慈依然能闻到空气里那股熟悉的香味。他对着半空探出手去,轻轻拢了一下,那不可见的形态与她的腰线一模一样,很瘦,瘦得人心疼。
他握了一次空拳,然后展开来,发现自己都快要记不起它的触感了。
赵慈想,如果他推开面前的小窗,就能穿梭到尚云的卧室里,就像从前,在暴雨天搂着她躺在床上,耍赖地用腿缠住她的腰,压低嗓子给她讲坏心眼的鬼故事,那么他便不会这样难过。
他至少能摸一摸她,能尝到她的味道,他贪心,但他要的剂量其实也不大,刚刚好能让他把持住,不至于在嫉妒到发疯时越了线就成。
赵慈常标榜自己明人不做暗事,然而今夜的他卑鄙又讨嫌,因为他竟渴望她会吃着碗里望着锅里,也会斟酌着给旧人一些甜头尝尝。
婊不婊的,他不在乎。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哪怕在玻璃上留下一缕光,让他看到希望,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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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慈这么想着,把桌上的练习册重新摞整齐,伸手关了台灯。
等眼睛完全适应黑暗,他拨通了尚云的号码。他的脸正对着那扇适合偷窥的小窗,赵慈看到她屋里的光晃了晃,他想她是听到了铃声,两秒不到的空隙之后,电波如愿接通了。
她如同往常一样,叫了一声阿慈,这个细节没有改变,但他却不似从前善良。
她问他怎么还没睡,家里一切都好吗,他说都挺好,没什么大事,是二哥主持的饭局缺人,找他凑数去了。赵慈告诉她,自己做题做得脑子疼,想找人聊聊天,不知她是否愿意匀出十分钟给他。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主动问尚云放课后又和程策编排了哪些节目,问她爹的新书写到哪一段,又着急地问她如果自己从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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