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都放在棺材上,被突然抓住手吓了大跳,伴随着条件反射的那声哎哟,手臂上鸡皮肤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汗毛也跟着竖起。
年轻男人垂眸看了眼于术的手,看到没有异样就松开了,然后把手伸入棺材里面摸索。
于术拍拍胸口顺气,反应过来才后知后觉,映入眼帘的男人应该就是江禹,他十分年轻二十岁上下,气质不凡,一身黑色新中式,暗红色祥云纹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摆动,好似随时飘出来。
只见江禹转身弯下腰,绸面质地的衣袖挤压出好些褶皱,肱二头肌轻微拱起,似乎花了不少力气才抓住了。
于术刚要走上去看看什么情况,江禹没转身瞧一眼就开口劝退了:“别过来。”
他听话地退了半步,下一秒就看见江禹竟从棺材里提出来一条大蛇。
众人吓了一跳,棺材里怎么有那么大的蛇?!
于术顾不得江禹的劝阻,快步上前,蛇差不多两米,尾巴还缠绕在爷爷手上。
先前的摩擦声原来是蛇沿着棺材内侧爬行。
爷爷定期检查身体,没有心脏问题,检查也说正常终老,但身为医生的他眼见却是另一方景象,偏偏黑眉锦蛇无毒,而那尸斑无非是中毒或者死于心梗才会出现。
他心底不免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爷爷的离世有蹊跷。
还没来得及收拾好露头的疑问,他余光就瞄到让人一时间怒恼到语塞的画面。
双层纯黑色缎面寿衣,单数扣子,而且看起来挺厚的,于术觉得奇怪就伸手去摸,内侧居然有动物绒毛。
这可都是寿衣的忌讳!
于术想问问入殓师搞什么,但转念想了想入棺前肯定会经过于桓同意,于是转头看向弟弟。
“之前爷爷立过遗嘱,寿衣很早准备好了,我只是按他的要求。”于桓认真道,“但蛇真的是意外。”
于术的确有印象,半年前爷爷让他回家商量遗嘱的事情,但他临时紧急手术没回来,也是那场手术招致医闹让他丢了工作,很难再踏入医疗行业。
杂物房四面有窗户空间够大够,但风涌进来是热的,江禹在没有空调的大夏天室内连续念了四个小时经文,敬业程度让于术刮目相看。
“辛苦你了。”于术抓起一瓶冰水塞到换班的江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