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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真是个放长线钓大鱼的犯罪团伙,且胆大包天无所畏惮。他觉得不该急着亮身份,而是假作上当,顺便知会梁池带人来查。
梁池一伙来得很……巧。
巧就巧在小刘刚好露馅,团伙气急败坏动起了刀具砍人,梁池替他挡下一刀,挂彩的节骨眼险些鸣枪示警。
最终收押成功,小刘也以一种尤为滑稽的方式立了功,荣登单位闲话热门榜首。
脸丢大了,他心里亦是歉仄难当。
“梁队,你怎么这么护着我啊?”快哭的语气。
梁池脑内闪现那个千钧一发的片段,刀离小刘的脖子仅仅半米,他怒道:“滚!谁护你?老子就不该替你挡刀。”
“唉,等你伤好了我请你吃串串,”小刘示好,又皱起眉盯住他淋漓的伤口,“不上医院吗?感觉血流得好多哦……”
“有什么好上的?你小时候被蚊子咬了也上医院?”
“……那好歹包扎一下。”给他一个机会用金钱偿补。
“不用了,你回去吧,师傅保不准发火要找你。”梁池完好的左手点根烟,平静望着血顺向往下淌。
小刘背冒寒意,“我真要回去啊?”
“真,”他颔首,“你别看师傅平时笑呵呵的,徒弟犯错这种事绝对容不得。回去挨顿骂吧,犯了错总要承担后果。”
“行吧行吧。”小刘一脸苦相开门下了车,“那你自己注意点,最好找点东西止止血。”
梁池抽着烟冲他点了点头。
又下雨了,细密雨脚噼啪砸璃。
阵阵摊位路人撑伞的声响中,舞厅仍在尚未浓妆登场的阶段,低调地安歇于街旁。梁池呼烟望着它们,无巧不成书,他和杨家坪有股割不断的缘分,小刘的约会地点竟是也在这里。
正放空,眼前车窗被人叩了两下。
梁池目光定焦,觑见姚欣慧的笑脸。
欢悦的声音透进紧闭的窗,闷闷的很不真实,“查案子吗?”
……他有些不想理睬。
这样做的后果,是姚欣慧直接兀自开门坐了进来,并旋即惊了一跳。
“你勒是……为啥子搞成勒样的?”
梁池后退两寸,“误伤。”
“好多血哦!”姚欣慧揪着心脏,“快上医院!哎呀你还有心思抽烟?”
“不用上医院,小伤。”梁池真心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你好歹清理一下嘛!再小的伤也有感染的可能,”姚欣慧攒眉,“要不你在勒等到起,我去给你买点消毒的东西。”
梁池咬着烟还未来得及回绝,她就风风火火推门下了车。
此时的雨越发的大了,车厢陷进类似冰雹砸窗的声浪里。
然而他望进后视镜,女人奔来奔往始终没打伞,甚至抬起手挡一下雨都没有。
梁池轻叹。
姚欣慧折返得很快,怀里瓶瓶罐罐抱了许多药物。先用双氧水清理伤口,她低着头嘴里念念有声,“你放心噻,我很专业的,启文念书的时候跟人闹架,受了伤也是我给他处理。”
离得过近,梁池低眉时她的后脑就在自己眼下。
姚欣慧与梁迦的发质相似,顺软且黑中带栗。
“家里有个弟弟妹妹的,大的总是要操心。”
他微眯双目,“我懂。”
“你懂?”姚欣慧冷不丁抬头,好险磕到他下巴。
“嗯,我也有个妹妹。”
“真的?那她应该也很好看吧?”
“为什么这么说?”
姚欣慧笑弯眼,“因为你好看啊。”
梁池对着那双眼睛有一刹那的恍神,又顷刻被伤口的辛辣唤醒。
男人静默时唇缝紧并,和缓的声息掺杂烟草的涩味。姚欣慧紧紧注目片刻,猛扑上前吻他。
梁池一时愣住了,而后才有知觉推她。
但是无果,她整个人都欺压上他的腿,坐在他小腹和裆口的交界处。
攻势强劲,唇舌并用破他的城门。
窗外雨声杂沓,车内呼吸交乱。
烟头于男人指间青丝袅袅。
梁池浑身发烫,挣扎着坐正后推开了她。
“你……”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姚欣慧深喘着气,面容虾红,“你有反应了……”
梁池沉默。
“你有反应为啥子要拒绝我?”她眼底泛红,“是嫌我干过楞些事嘛?”
“不是。”他拧眉。
姚欣慧定格半晌,开始解外衣的纽扣。她其实不善言辞,又有种低入尘埃的卑微,想说“我真的喜欢你”,冒出口却变成“你不用给我钱”。
梁池手中的烟在颤,随即按住她俨然疯魔的手。
“我求你,欣慧,”他头一回直唤她大名,语调抖得像那根烟,“不要这样。”
“为啥子?”她流泪。
梁池不作声,换拽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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