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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是你做的吧?所以他不得不从东京离职……我一直知道的,你对他执念很深,什么都会做……你把他弄到了这个地方,你……”
我没有被发现秘密的惊慌,甚至不自觉地露出得意的微笑,像是得腥的猫,快速打断她:“原来是要说这个啊,你比我想的好像聪明一些。不过,井森小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要是早点揭发我,你的莲当然不会跟我到这里来了……还是你说了,莲司不相信你呢……哈哈,我说对了?哎呀,真可怜呐,明明你们是青梅竹马呀。”
我看着由绪渐渐涨红的脸,漫不经心地说道:“啊啊,我本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再争取莲司了。但是别傻了哦,你以为莲司当初不娶我的话会娶你吗?婚约这种东西对莲司来说就是束缚,就是他永远不能脱离西川家的标志。
“你肯定不知道吧,莲司为什么一定要娶我?你真的以为是你拱手让我这么简单?装什么大方优雅什么深情用意哈哈。你不过是个观众而已,你真以为你那么重要吗?对于我和莲司来说,你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配角。”
从小顺风顺水,父母疼爱家庭幸福的由绪其实自尊心比谁都高。
打击这种人就是要贬低他们的价值。真正的伤人,绝对不是说脏话,而是否定这个人、抹消这个人作为人的价值和质疑他的社会属性。
我眯起眼,不经意拨弄着自己无名指上亮闪闪的婚戒,“这是莲司欠我的。啊,不对,应该说是他父亲欠我的……‘父债子还’这种陈旧的思想观念,是绑住从小受到家庭荣辱观教育的莲司的最好武器。你努力错地方了,就算莲司妈妈喜欢你又怎么样……你又没跟他的爸爸上床。”
由绪猛地睁大眼睛看向我,双拳在身边紧握,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啧啧啧。”我假装露出受伤的表情,坐到一旁空置的椅子,“井森警官,你好歹也是当年负责我父母案件的警员之一,居然没有详细看过我的资料吗……我还真的有点难过呢,明明每周都那么亲切地带我去做心理辅导。莲司的爸爸,西川纯一,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加入的,反正他也是信徒之一……当然我估计你可能知道的就是他最后因病去世之类的吧。不过对西川家那种死也要抱着陈腐贵族观念的家族来说,这种对外的谎言好像也是必要的。”
我想起莲司的姑姑那副颐指气使的嘴脸,内心不住地泛起恶心,
“当然他确实是因病去世的,在事件发生之前,心力衰竭。”我歪着头笑起来,“他可真的活该。”
“所以……你们?”由绪依然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我向后靠住椅背,撑起下巴,“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哈哈哈……怎么了?这么震惊?跟你印象里可敬的西川先生好像差距有点远?人都是多面的……你作为警察怎么会不知道呢?温和地问着你学业近况为你解答人生难题的叔叔也是可以去多次强奸未成年少女的啊。”
说到后面,我看着由绪逐渐发白的脸,微笑:“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比不过我了吗?我受到西川纯一的性伤害,又间接害死他。莲司那个正直善良、又对自己父亲怀有复杂感情的教师,怎么可能不管作为他学生的我呢?他大概又愧疚又恨我……”
“所以,你利用了这一点!”由绪用已经发红的眼睛看向我,眼眶不断涌出眼泪来,“你利用了这一点,把莲司绑在了你身边。你知不知道莲司为你放弃了多少机会,为了你被多少人辱骂……来自社会的压力来自家庭的压力,他都帮你扛下来了。甚至带着你无数次的搬家……”
我用手指点点嘴唇,打断她:“由绪小姐,是他自己选择这条路的。怪就怪在,谁让他在那个下雪天被我遇见呢?后来还让我发现了他父亲居然一直就在我身边……真是没想到。你说巧不巧哈哈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是显而易见的嘛。我爱他。”
由绪摇头,眼里逐渐露出厌恶,“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不是占有,不是强迫,是让他幸福……你根本不懂。”
“我当然不懂,我怎么会懂。”我垂下眼睛,看着夕阳越过窗台在病床上留下的影子。
啊,好焦躁,好烦人。为什么内心这么不平静。
我对莲司不是爱吗?我很爱他了呀。明明为了爱他……我都……
“……你真可怜……你会把莲司害死的。”半晌,由绪喃喃地说道。
我站起来,往门口走去,“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把夕阳和由绪的那句悲愤的“你这个恶魔”一起关在身后。
我面无表情地穿过走廊医院,刚按下电梯下行的按钮,背后突然传来小孩的一声爆哭,紧接着是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我回过头,是宫下太太家的两个小孩。妹妹抱着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男生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哥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她。
那位留着草黄色头发的高中男生应该是宫下太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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