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残魂(2 / 3)
心同体,却展现出了高效率的除鬼。
但唐媤并没有因此松懈,她的身前漂浮一个蓝色花纹的香炉,祭灵香在炉中燃烧,逼退了一群想要靠近的鬼。
唐茹果没有召出香炉,反而是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徐有真见状对她多了几分留意。
今晚最担心的事情只有两个:一就是鬼门被衝垮,二是唐茹果自己跑进鬼门。
吱呀──
便在这时,身后的鬼门竟然缓缓打开稍许,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
全场瞬间安静。
就连那些没有什么神智的鬼,也都停下脚步,朝鬼门看过去。
「都退开!」唐媤突然毛骨悚然,以一种极其尖锐的声音叫道:「有东西要出来了!」
有东西要出来了?
从地府里出来?
徐有真脸色顿时苍白不少,赶紧拉着唐茹果后退。
自从地府出事之后,只要是踏进鬼门的人都石沉大海,哪怕是祭灵使初代老祖也一样,身为鬼门守门人应该是法力无边,但这名守门人进去之后至今也是杳无音信。
可以想见,鬼门的后面肯定有某种「变故」,让所有进去的人无法出来,甚至于,他们很可能刚踏进去就死了。
然而现在,竟然有「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驱鬼匠和扎纸匠少年均以忌惮的眼神看过来,佛子圆觉也是停止了哭泣,闭着眼睛默念佛号。
终于,一隻苍白的手从门缝里伸出。
这隻手毫无血色,就像是得了大病一样,有气无力的。
所有人顿时呼吸一滞。
那是……人吗?
还是鬼?
没等多久,一个男人从里面吃力地走出来。
这个男人看上去很年轻,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绑着马尾,一身破旧道袍让他看上去很是憔悴。
「唷,终于走出来了。」男人从鬼门出来后席地而坐,露出懒洋洋的笑容「现在是谁在守门?小媤?还是果果?又或者……师叔?」
听到这话,徐有真和周峒同时看向唐媤以及唐茹果。
只见她们均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怔怔看着那名坐在地上打哈欠的男人。
「师兄?!」
「师父?!」
两人同时大叫,瞳孔震颤。
「那个男人?」徐有真也失声叫道:「他就是十三年前掉进鬼门的……」
唐茹果的师父。
唐媤的师兄。
唐簫弦!
「师父……」唐茹果神色恍惚,挣脱开徐有真的手,一步步朝鬼门走去。
然而那名绑着马尾的年轻男子却是忽然摆了摆手,道:「别靠近我。」
唐茹果一怔。
「老实说,我看不见你们,也听不到你们的声音。」唐簫弦无奈笑道:「我只是当年留下的一抹残魂,你们可以将我当成一段影像,毕竟我接下来所说的话,是我好多年以前就留在这里的。」
「让我猜猜,现在应该是果果站在最前面?」男人突然促狭的眨了眨眼,「你是不是想趁机扑过来抱我?不可以喔,我这抹残魂禁不起折腾,先别靠近我。」
唐茹果瘪了瘪嘴,心头微酸。
这神态,这语气……果然是师父。
「好,虽然我不知道当我这抹残魂出现时,人间目前是什么样,我也不清处此刻站在我眼前的究竟是谁……如果是小媤或果果就好了,师叔她老是喜欢骂我,要是被她看到我这副德性,肯定又要碎唸了。」
嘮叨了几句,唐簫弦正色道:「接下来,无论眼前的是谁,都请一字一字的听好。」
「我……」
忽地,阴风大作。
却是周遭那些鬼躁动不已,竟是在这个当下汹涌衝来!
祂们可分不清从鬼门中走出来的是何物,祂们只知道鬼门就近在眼前!
「不好!」唐媤脸色一变,刚刚顾着看唐簫弦,那些鬼潮竟趁着这段空档又聚集了起来。
各条引魂路不断有鬼走上来,转眼间,鬼门前竟又是群鬼乱舞。
这群鬼或嘶吼或哭喊的衝向鬼门,唐簫弦的残魂则依旧坐在地上说着话。
「师父!」唐茹果瞪大眼睛扑上前,哪怕眼前并不是真正的师父,她也无法眼睁睁看他被鬼潮衝散。
那只是一抹残魂,脆弱不已,被鬼近身肯定会魂飞魄散的!
就在这时,唐簫弦的残魂突然笑了一下,道:「我想想,这时可能会有一大堆鬼衝上来,不把祂们处理一下,我说得话也没人在意,对吧?」
鏗!
唐簫弦从腰间取出一个古老的匕首,不疾不徐的插在青石地砖上。
嗡……
这把匕首竟在地砖上扩散出一圈圈涟漪,形成了一幅壮观的山河图!
顿时,凡是踏进山河图的鬼都发出惨叫,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烟消云散。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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