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有关于魏廷的证据摆在眼前,而且还这么充足,实在让人没办法当做看不见。
程文惠多年来把他们严家人视为眼中钉,他有几斤几两严述是知道的,若只有人看到他和魏廷同时出现在胡同里,尚且可以看作巧合,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诱使上当。
那通行令也不算什么,他身为工部侍郎,就算在昨日那当口去过库房,也不见得就是为了偷卷宗。
但这封程文惠的亲笔信,实在是无法解释!
一定要在魏廷与陆阶之间找个嫌疑人,那自然是魏廷的问题更大了!
“这就麻烦了。”他缓缓把信折起来,负手拿到了身后。
“父亲是指?”
“你祖父下令让我连同户部解决胡玉成那边的军饷,既然跟程文惠有勾结的是魏廷,陆家这边我却不知该如何转圜了。”
严梁顿了一下,沉息叹气:“沈家确实可恶。胡玉成不过是给了封军报,沈博就趁此机会提议调拨军饷。若不是他,皇上也不会给严家施压了。”
“谁说不是呢?”严述一拳敲在了栏杆上,“但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若不能尽快解决此事,潭州府那边的牵扯则必然甩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