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42节(1 / 5)
方刚问:“到底是谁?”
罗姨说:“万家……二少爷……”大家都惊呆了。其实我们已经猜出大概经过,只是细节还不清楚。但活人在鬼上身的时候对身体有损害,不能问起来没完,细节只能靠以后联想了。
阿赞ta说了几句话,方刚说:“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罗姨说:“我想……离开这里……”
方刚对阿赞ta点了点头,转头对康堂哥的儿子说:“现在你可以动手了,把箱子撬开。”没想到那年轻人已经吓得脸色煞白,直往后退。我只好冲上去捡起撬杠,用力撬箱子上的铜锁。锁很结实,但怎么也敌不过两米长的铁制撬杠,我使出吃奶的劲。几十下之后,锁终于断了。
我把撬杠倚在墙边,看着那口箱子发呆,方刚催促:“愣什么神?快把箱子打开!”我脸上露出发虚的表情。
方刚知道我害怕,他眼珠一转,对康堂哥说:“康先生。还是让您儿子来吧。他是这里最年轻的男人,阳气旺,让他用手最合适不过了。”
康堂哥点点头,指着儿子:“海翔,快去打开箱子!”
他儿子哭丧着脸,怎么也不肯挪动地方。康堂哥斥道:“这么多人在场,你有什么可怕的?连这点儿胆量都没有,以后还想接手我的公司吗?”他儿子一听这话,才极不愿意地走过去。方刚嘱咐让他找东西把口鼻捂住,韩玲跑上去。从储藏室找到两个打扫卫生用的白棉口罩下来。康堂哥的儿子把口罩戴上,颤抖着用力扳箱子的上盖。
有他当主力,我也就不那么害怕了,从韩玲手里拿过另一个口罩,也上去帮着扳。康堂哥的儿子在右,我在左边,两人共同使劲把箱子的上盖掀开。大家虽然害怕,但好奇心更重,都走上去看,韩玲大叫起来。差点昏过去。
箱子里有一具尸体,仰面朝上,双臂上举,手掌平托,似乎临死前正在拼命地去推箱子盖。尸体身上穿着浅蓝色的中式短褂和裤子,头发扎在脑后,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如面部、手臂已经变成像黄蜡般的质感,又干又瘦,看来是箱子密封太好,空气不流通,因此并没有腐烂成骨头,八十几年过去,反而变成了干尸。要不是发型和衣服,根本分辨不出男和女。
康堂哥声音颤抖地说:“难道她被闷在箱子里的时候还活着?”我和方刚等人互相看看,都露出骇然的表情。再明显不过了,当年万家二少爷把女仆秋凤弄死,然后塞进箱子里,可她当时并没死透,而只是闭过气去。不多时就清醒过来,用力去推箱盖,当然推不开,结果活活被闷死在箱中,一尸两命。
再看罗姨,她就像行尸走肉似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也一动不动。阿赞ta走上几步,用力咬破左手中指,将鲜血分别滴在干尸的两只掌心中,然后开始念诵经咒。
那两滴鲜血很快就渗入干尸内,不到一分钟,那两只干枯的手臂像断了线的木偶,缓缓倒下来。阿赞ta伸出右手,按在干尸的额头上,经咒越念越快。
突然,站在旁边的罗姨猛地睁开眼睛,大张着嘴,发出“咝咝”的声音,身体向后慢慢仰去,韩玲连忙上前扶住。
阿赞ta对我和方刚说:“阴灵的心愿虽然没达到,但总算离开这里了,你们不用再担心。”我连忙把这话翻译给大家,康堂哥和韩玲都长吁了口气。
方刚让韩玲先把罗姨扶上去,再与康堂哥商量善后事宜。康堂哥表示,这洋房虽然堂弟不愿意卖,但也不希望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死过人,还闹过鬼,成了凶宅。康堂哥打算把这事压下来,私下解决。方刚说可以,但一定要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将秋凤遗体妥善安葬,康堂哥连连答应。
第二天深夜,康堂哥从公司调了一辆厢式货车,趁着夜色将盖子搬出洋房,在上海东面郊区一家墓园花两万块钱买了墓地,将秋凤的遗体葬过去,又让阿赞ta用老挝秘传法门做了场法事,才算彻底圆满。
事情已经解决,我们坐在洋房的客厅里,都唏嘘不已。秋凤真是个痴情女,即使负心郎杀死了她和腹中的孩子,竟然还能原谅他。经过这么一折腾,罗姨终于打算辞职了,康堂哥怎么劝也没用,她执意要和韩玲回东北。余下的五万块钱康堂哥当面交给方刚,一再道谢。
方刚和阿赞ta离开了上海,我则与罗姨、韩玲一道回沈阳。在火车上,韩玲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十几年前万家洋房也发生过一起男人跳楼事件,嘴里也喊着秋凤?”
我想了想,说:“只能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男人曾经和女人在地下室做过那种事。万家老洋房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有别的闹鬼事件,只发生过两次男人跳楼,还包括肉摊老板这回。说明秋凤的阴灵最恨在地下室偷过情的男人,估计当年她和万家的二少爷也这样做过。也许那时候她正在收拾地下室,被二少爷尾随进去,就把她给……那个了。”韩玲红着脸点点头,罗姨的神色更加尴尬。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罗姨,就算和韩玲聊天,她也从来没提起过,估计是因为我了解罗姨很多隐私,不好意思面对吧。
对于这个事,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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