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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58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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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我很有些感动。方刚和老谢之前有过两次过节,还打过架,他对老谢印象也一直不太好,总说他是老狐狸,不太瞧得起他。但在老谢需要帮助的关键时刻,方刚却从来没犹豫过,始终把他当成好朋友。

我先去银行取了五万泰铢出来,回到病房交给阿赞洪班。拜托他这几天照顾老谢,洪班点点头。看到老谢斜躺在病床上正在输血,脑袋侧歪着,时不时呕出几口血,都吐在地上的一个塑料盆里。屋里全是血腥气味。我对他说了事情经过,老谢急了:“啊?原来是、是要对付你田老弟的呀,可我怎么这么倒霉……”我连连道歉。

方刚说:“老狐狸,你就别埋怨田七了。要不是他那天晚上惊醒,搞不好中降头的就是你们俩,现在至少有个没事的。”

“我们已经打听出那个阿赞尤的底细,这就动身去柬北,你就放心吧。”登康说。

老谢颤抖着向我伸出手,我以为他要和我握手告别,就紧紧握着。老谢说:“田老弟,你、你们可不能跑了就不回来,得救我呀。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不少人等着我养活呢,我可不能死啊!”

这话气得我把老谢的手甩开,方刚用手抽了老谢脑门一下:“老狐狸,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要是想跑还用找借口?早就跑掉了!”老谢连忙点头,又吐了几口血。

老谢说:“你家里不是只有个老爹了吗,哪来的下有小?这么快就又结婚生子了?”

“不、不是孩子……我的意思是说,老家有个、有个女的等着我呢……”老谢支支唔唔地回答。我和方刚都很惊讶,连忙问怎么回事,老谢这才说实情,原来这几个月,老谢的爸爸给老谢介绍了一名中年妇女。也是仙桃本地人,比老谢大三岁,但长得挺年轻。丧偶几年,有个女儿,以前没成家是怕女儿受苦,现在女儿已经结婚,她就想再找个男人成家。老谢回国和她见过两次面,双方感觉都不错。就开始商量明年要是没问题的话,就去登记了。

我这才明白,怪不得那天我和老谢吃饭,他不想掏钱请客,我说你家里没有病人等钱用,你咋还这么抠门,老谢当时说“总有用钱的地方”,我以为是只他的托辞,没想到原来这老狐狸也开始找母老狐狸了,现在做生意赚的钱,是要为以后的半路夫妻做打算。

“女大三,抱金砖,不错!”我打趣道,老谢也尴尬地跟着笑。

方刚嘿嘿笑着说:“你这家伙居然也能找到老婆,不容易。”老谢不高兴地说我为什么不能,方刚说:“你就放心吧,冲你湖北老家还有个女人等着,我们也不会扔下你不管!”

老谢连连表示感谢,又开始往出呕血。医生走过来劝我们转到其他医院,我告诉他先让老谢在这里输几天血,我们马上要去柬埔寨寻找解救方法。

医生没明白:“柬埔寨能有什么解救方法?那里的医院还不如泰国,要去也是新加坡和文莱啊。”我没多解释,只拜托医生好好给这名患者输血,可别让他因失血过多而早早上西天。

阿赞洪班听说我们要去柬埔寨东北部的深山里寻找隐居的降头师,就对我说:“你留下。”

很明显,身为修法者,每个阿赞和降头师都希望能见识到更多更厉害的人,他想让我留下照顾老谢,他跟着方刚和登康去柬北,其实我非常不愿意冒这种险,之前去找勒泥,那心情和这次完全不同。

劳差

刚想答应阿赞洪班的提议,方刚却说:“不行,田七必须去,祸是因为他起的,现在老谢成了替罪羊,他怎么能安安稳稳地留在医院?”

既然方刚这么说,我也不好拒绝,阿赞洪班又提出。能不能雇佣一名护工来照顾老谢,他想和我们同去。登康摇摇头:“最好还是你留下,因为我们说不好几天能回来,以老谢这个情况,如果病情严重,你还可以用巫术暂时控制一阵子,这样总比没办法的保险。”

辞别老谢之前,他紧紧拉着我的袖子,说:“田、田老弟,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连忙问什么,老谢说:“医院这边的医药费,你得管啊。”我气得半死。心想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关注这个,真是老狐狸。

方刚瞪着他:“田七已经付过五万泰铢了,不够回来再交。肯定不让你出半毛钱!”老谢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大家商量好之后就立刻开动,我在附近的酒店订机票,三人到机场从曼谷飞到金边。这是柬埔寨最北部的机场,由金边到东北部只能乘客车,当地交通不便,只有几个较大城市与首都之前有固定的班车来往。似乎也有小型的飞机可供从首都开往东北部的腊省,但不是每天都有,所以我们还是在机场雇了一辆小型货车,辗转来到邦隆地区。

到地方之后已经是晚上,这里就是纯粹的柬埔寨偏远乡村,居然有水有电,已经让我感到惊喜。在这里意外地遇到一名中国人,是到邦隆地区考察当地学校项目的。我很奇怪,这么偏僻的地点也能有学校,因为我看这种村子全算上可能也没有五百户居民。在他的帮助下,我们三人就在村中唯一的学校借宿,说是学校,其实就是几间简陋的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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