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58节(5 / 5)
手拔出来,是根铁锹,看来就是当初给这口棺材挖坑用的。不知道被雨水浇了多少次,锹柄上全是干硬的污泥。
方刚接过我手里的铁锹,用尖端去撬棺材盖,棺盖明显并没有钉牢,几十下之后就撬松了,登康用力一揭,整个棺盖都被揭开。方刚手快,拦腰将登康抱住往后拉,一股浓烈的腐败尸臭味涌出来,虽然我已经躲得很快,但还是闻到了。差点没吐出来。
登康盘腿坐下,又开始念诵经咒,这回声音大了很多,几分钟后,我和方刚才敢走上去,用光亮照棺材内部。里面勉强能看出躺着一具枯骨,半泡在腐烂的尸液中,身上穿着衣服,但已经完全看不出颜色。
我吓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方刚问:“这是什么家伙?”那边登康走过来。在棺材前重新坐下,把手里的那串骨珠末端扔进棺材里,右手握着另一端。忽然,登康停止念诵,大口喘着气。然后垂下头,一动也不动,连气也不喘了。
“他怎么不动了?”我问。方刚走过去,伸手刚要推登康,却听到把头垂到胸口的登康又在低低念着什么。这种经咒听上去很奇怪。以前从没听登康念过,似乎阿赞洪班、巴登和nangya他们也没有,但当初我和登康在那空沙旺以北的阿赞尤家中似乎听到的就是这种。登康似乎念得并不熟练,念念停停。
方刚连忙把手缩回,后退几步。生怕干扰到他。我觉得后背又痒又烫,疼痛难忍,把手伸到背后用力挠着,可怎么也没用。方刚看了看我,走过来把我的衬衫下摆撩起,用手电筒照着,低声说:“全都肿起来了,他妈的。”
我明白这些当初让阿赞nangya纹刺的驱邪咒,只要在阴气极重的地方就会有反应,这就像有些人纹了五条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觉得皮肤发热一个道理,只不过nangya给我刺的这个效果更加明显。
登康像行尸走肉似的念诵了二十多分钟,他慢慢抬起头,缓缓收回骨珠,戴在自己脖子上。再伸手从棺材中把那具尸骸的头骨抱出来。这尸骨显然已经在棺材里泡了几年,骨骼之间完全脱离,很容易就抱出来了。登康将头骨端端正正地放在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柄折叠小刀,撩起左臂衣袖,用刀从上臂划到手掌。割了长长的一条伤口。
鲜血瞬间流出,登康抬高左臂,将左手中指顶在头骨的顶部,让血缓缓流在骨头上,不多时,骨头就已经被鲜血浸满,一条条的血痕流下来。登康继续念诵那种奇怪经咒,十几分钟后,他喘气开始吃力,我想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可又不敢打扰。
这时,登康身体一歪,倒在地上,我连忙过去扶起,方刚把衬衫脱下来。用力系紧登康的左臂上方,让血液暂时流通不畅,以免流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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