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15)
,但事关风化,亦无可如何了那司棋也曾求了迎春,实指望迎春能死保赦下的,只是迎春语言迟慢,耳软心活,是不能作主的司棋见了这般,知不能免,因哭道:“姑娘好狠心!哄了我这两日,如今怎么连一句话也没有?周瑞家的等说道:“你还要姑娘留你不成?便留下,你也难见园里的人了依我们的好话,快快收了这样子,倒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去罢,大家体面些。”迎春含泪道:“我知道你干了什么大不是,我还十分说情留下,岂不连我也完了你瞧入画也是几年的人,怎么说去就去了自然不止你两个,想这园里凡大的都要去呢依我说,将来终有一散,不如你各人去罢。”周瑞家的道:“所以到底是姑娘明白明儿还有打发的人呢,你放心罢。”司棋无法,只得含泪与迎春磕头,和众姊妹告别,又向迎春耳根说:“好歹打听我要受罪,替我说个情儿,就是主仆一场!迎春亦含泪答应:“放心。”于是周瑞家的人等带了司棋出了院门,又命两个婆子将司棋所有的东西都与他拿着走了没几步,后头只见绣桔赶来,一面也擦着泪,一面递与司棋一个绢包说:“这是姑娘给你的主仆一场,如今一旦分离,这个与你作个想念罢。”司棋接了,不觉更哭起来了,又和绣桔哭了一回周瑞家的不耐烦,只管催促,二人只得散了司棋因又哭告道:“婶子大娘们,好歹略徇个情儿,如今且歇一歇,让我到相好的姊妹跟前辞一辞,也是我们这几年好了一场。”周瑞家的等人皆各有事务,作这些事便是不得已了,况且又深恨他们素日大样,如今那里有工夫听他的话,因冷笑道:“我劝你走罢,别拉拉扯扯的了我们还有正经事呢谁是你一个衣包里爬出来的,辞他们作什么,他们看你的笑声还看不了呢你不过是挨一会是一会罢了,难道就算了不成!依我说快走罢。”一面说,一面总不住脚,直带着往后角门出去了司棋无奈,又不敢再说,只得跟了出来
可巧正值宝玉从外而入,一见带了司棋出去,又见后面抱着些东西,料着此去再不能来了因闻得上夜之事,又兼晴雯之病亦因那日加重,细问晴雯,又不说是为何上日又见入画已去,今又见司棋亦走,不觉如丧魂魄一般,因忙拦住问道:“那里去?周瑞家的等皆知宝玉素日行为,又恐劳叨误事,因笑道:“不干你事,快念书去罢。”宝玉笑道:“好姐姐们,且站一站,我有道理。”周瑞家的便道:“太太不许少捱一刻,又有什么道理我们只知遵太太的话,管不得许多。”司棋见了宝玉,因拉住哭道:“他们做不得主,你好歹求求太太去。”宝玉不禁也伤心,含泪说道:“我不知你作了什么大事,晴雯也病了,如今你又去都要去了,这却怎么的好。”周瑞家的发躁向司棋道:“你如今不是副小姐了,若不听话,我就打得你别想着往日姑娘护着,任你们作耗越说着,还不好走如今和小爷们拉拉扯扯,成个什么体统!那几个媳妇不由分说,拉着司棋便出去了宝玉又恐他们去告舌,恨的只瞪着他们,看已去远,方指着恨道:“奇怪,奇怪,怎么这些人只一嫁了汉子,染了男人的气味,就这样混帐起来,比男人更可杀了!守园门的婆子听了,也不禁好笑起来,因问道:“这样说,凡女儿个个是好的了,女人个个是坏的了?宝玉点头道:“不错,不错!婆子们笑道:“还有一句话我们糊涂不解,倒要请问请问。”方欲说时,只见几个老婆子走来,忙说道:“你们小心,传齐了伺候着此刻太太亲自来园里,在那里查人呢只怕还查到这里来呢又吩咐快叫怡红院的晴雯姑娘的哥嫂来,在这里等着领出他妹妹去。”因笑道:“阿弥陀佛!今日天睁了眼,把这一个祸害妖精退送了,大家清净些。”宝玉一闻得王夫人进来清查,便料定晴雯也保不住了,早飞也似的赶了去,所以这后来趁愿之语竟未得听见宝玉及到了怡红院,只见一群人在那里,王夫人在屋里坐着,一脸怒色,见宝玉也不理晴雯四五日水米不曾沾牙,恹恹弱息,如今现从炕上拉了下来,蓬头垢面,两个女人才架起来去了王夫人吩咐,只许把他贴身衣服撂出去,余者好衣服留下给好丫头们穿又命把这里所有的丫头们都叫来一一过目原来王夫人自那日着恼之后,王善保家的去趁势告倒了晴雯,本处有人和园中不睦的,也就随机趁便下了些话王夫人皆记在心中因节间有事,故忍了两日,今日特来亲自阅人一则为晴雯犹可,二则因竟有人指宝玉为由,说他大了,已解人事,都由屋里的丫头们不长进教习坏了因这事更比晴雯一人较甚,乃从袭人起以至于极小作粗活的小丫头们,个个亲自看了一遍因问:“谁是和宝玉一日的生日?本人不敢答应,老嬷嬷指道:“这一个蕙香,又叫作四儿的,是同宝玉一日生日的。”王夫人细看了一看,虽比不上晴雯一半,却有几分水秀视其行止,聪明皆露在外面,且也打扮的不同王夫人冷笑道:“这也是个不怕臊的他背地里说的,同日生日就是夫妻这可是你说的?打谅我隔的远,都不知道呢可知道我身子虽不大来,我的心耳神意时时都在这里难道我通共一个宝玉,就白放心凭你们勾引坏了不成!这个四儿见王夫人说着他素日和宝玉的私语,不禁红了脸,低头垂泪王夫人即命也快把他家的人叫来,领出去配人又问,谁是耶律雄奴?老嬷嬷们便将芳官指出王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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