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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5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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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而行。到了顶上,远望对岸一将,凶煞神一般,快马跑来。秦王认得是单雄信。后边又有一将,亦纵马赶来,乃是徐懋功。秦王正呆看时,只听得灵鸟又叫上一声,秦王忙转身想道:“灵鸟不去犹鸣,此山毕竟还有出路。”就随着那飞鸟走去,只见一个石室,外边立着一僧,光彩满目,相貌端严。把只手向灵鸟一招,那鸟即飞入老僧掌中,老僧便进石室去了。秦王以为奇异,忙走进石室,只见那僧盘膝而坐。秦王问道:“和尚,你刚才取的那灵鸟,拿来把了我。”那僧道:“灵鸟知是君王此刻有难,从大士前飞来,你看他么?”在柏中取出来,箭犹在羽尾上,仔细一认,却变成一只白鹦鹉。那僧忙在昆上取下箭,递与秦王道:“箭归还君王。”鸟向空中一掷,飞去了。秦王把箭收入壶内,知是圣僧,忙问道:“孤今此难得脱去否?”那僧道:“难星只在此刻,君王快躲在贫僧背后稳睡,贫僧自有法退之。”秦王依他藏好,那僧捏成印诀,口里念了几句咒语,只见他顶上放出一毫白光,就把洞门封住。

郑国单雄信熟识此地,晓得此谷为五虎谷,前洞名曰断魂涧,无有出路。单雄信见燕伊飞赶进去,恐他夺了头功,也赶进谷来,只见一匹空马,飞跑出来,燕伊早已射死在地。雄信看了大怒道:“不杀此贼,以报燕伊,不为好汉。”因策马绕谷寻来,忽闻后边一骑马飞奔前来,高声叫道:“单二哥勿伤吾主,徐懋功在此。”忙赶向前,扯住雄信衣襟道:“单二哥别来无恙,前在魏公处,朝夕相依,多蒙教诲,深感厚谊。今日一见,弟正有要言欲商,幸勿窘迫吾主。”雄信道:“昔日与君相聚一处,即为兄弟。如今已各事其主,即为仇敌。誓必诛灭世民,以报先兄之灵,以尽臣子之道。”懋功道:“兄不记昔日焚香设誓乎,我主即你主也,兄何不情之甚?”雄信道:“此乃国家之事,非雄信所敢私。此刻弟不忍加刃于兄者,尽弟一点有契之情耳,兄何必再为饶舌?”随拔佩刀割断衣襟,加鞭复去找寻。懋功见事势危急,如飞勒马奔回,大叫诸将,主公有难。

时尉迟敬德,正在洛水湾中洗马,忽见东北角上一骑马飞奔前来。敬德定睛一看,见是懋功,听他口中喊道:“主公被郑将单雄信追逼至五虎谷口,快快去救!”敬德听说,不及披挂,忙在水中,赤身露体,跨上秃马,执鞭飞赶前去。时雄信四下一望,并无踪迹。看见洞中泥水浮沉,浊泉泛溢。又听得那玉鬃马咆哮乱嘶。只得把坐骑一题,跳过涧来各处寻觅,又无影响。止见树下五鬃马嘶呜。雄信也就下马,走上山顶,往石洞边看去,却是一个斑斓猛虎,蹲踞在内。见雄信来长啸一声,涧谷为之震动。雄信吃了一惊,自思道:“这孩子想必被虎吃了,不知还是投在洞内死了。再到下面去看。”跨上自己的马,把秦王的马一手挽着,将到涧边,忽见山坡那边一员大将,面如浑铁,声若巨雷,大叫:“勿伤吾主,尉迟敬德在此!”也跳过涧来。雄信忙放了秦王的马,举槊来刺,被敬德把身一侧,一鞭打去,正中雄信手腕。敬德将鞭搁在鞍鞒,随趁势夺雄信手中槊。雄信虽勇,当不起敬德神力,四五扯,一条槊被敬德夺去。雄信只得退逃,仍过涧去了。

再说秦王横睡在石洞内和尚背后,看那和尚在座前弄神通。又见单雄信到洞门首,探望了三四口,不知为甚,再不敢进洞来,耳边只听得一片杀声。和尚合掌念声:“阿弥陀佛,灾星已过,救兵已来,君王好出洞去了。”秦王起身谢道:“蒙圣僧法力救孤,孤回太原,当差官来敦请去供养,但不知圣僧是何法号?”和尚道:“贫僧叫做唐三藏。若说供养,自有山灵主之,但愿致治太平做一个好皇帝足矣!贫僧有偈言四句,须为牢记。”乃曰:

建业唯存德,治世宜全孝。

两好更难能,本源当推保。

说完,那和尚瞑目入定去了。秦王然后捱下山来,转过(奚谷)坡,寻着了坐骑,跨上雕鞍。只见敬德飞马前来,见了秦王,说道:“好了,殿下没有受惊么?”秦王道:“没有,雄信这强徒呢?”敬德道:“被臣夺了他的槊,逃出谷外去了。此地不是久站之所,快同臣出谷去罢。”两骑马纵过了涧溪,直至五虎谷口,遇郑将樊佑、陈智略,敬德更不打话,一鞭一个,二将多打伤下去。敬德杀开一条血路,奔出重围,只见秦叔宝、徐懋功领着诸将,正与王世充后队交战。敬德对李靖道:“你保殿下回寨,我再去杀贼来。”忙又赶到郑阵中去奋勇大战,郑家兵将虽多,怎当得起叔宝、敬德两个,一条鞭,两根锏,杀了郑国许多兵将。敬德在忙中,猛抬头见一人冲天翅、蟒袍玉带的,骑在马上,在高阜处观战。便撇下众将,提鞭直奔前来,吓得王世充如飞勒马退逃。敬德同众军直追到新城,方才转来。徐懋功叫鸣金收回人马,到秦王寨中来拜贺。秦王笑道:“若无敬德奋力向前,几为此贼所困。”遂以金银一箧赐敬德。自是秦王倍加信爱,敬德宠遇日隆。王世充见唐将利害,亦不敢出来对垒。

相持了数日,那日秦王正与众将商议破敌之策,见各处塘报,雪片般飞递下来。懋功与秦王翻阅,知是荣州、汴州、沮州、华州,多来归附。又有显州总管杨庆,他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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