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璋俯视着她,修长的手指点上了她的唇,“嘘。”
“你别怕,我不会让你离开将军府。”
他轻轻抚摸,粗糙的指腹蹭过她略微颤抖的唇瓣,在她惊诧疑惑的目光中收回了手指,目光灼灼道:“府中不止是岫姐儿需要你。”
沈鲤十分震惊,即便被欺骗将军也不动怒么?谎言被戳破也好,她也不必总提心吊胆撒更多谎来圆谎……
她彻底松了口气,浑然没留心将军所说的话有何深意。
三人并未多留,饭后不久便离开了。李舟醉未与他们同行,拉了匹随从的马便云飞而去。
马车内,只有沈鲤和周宗璋,她好奇地问:“李大哥去做什么了?”
“跟友人约好了,去吃花酒。”
“……”
见她好一会儿不说话,周宗璋道:“我从没去过。”
沈鲤:“……”
她也没问他呀,再说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周宗璋见她不理自己,坐得也有点远,便轻拍自己的大腿,道:“过来。”
沈鲤摇头:“将军,这样不合规矩。”
下一瞬,她便见将军身影一晃,已然坐在了自己这边的长凳上,而他的手也落在了她的腰间。
“啊……”沈鲤心口突突直跳,在未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落在了他怀中。
与那天夜里相同的姿势,不同的是,此时两人都无比清醒。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子落在将军身上,那张年轻俊美的脸近在咫尺,沈鲤看得呆住,一时竟忘了反抗。
周宗璋唇角微勾,低头亲了下来。
第20章 递幽香,徐徐图之
唇瓣相触的一刹那,沈鲤紧张地忘了呼吸,她不知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上一瞬她还在和将军如常说话,怎么一转眼就被他抱在怀中亲……
挨得近了,她又嗅到将军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十分清淡好闻,她忍不住嗅了嗅,小巧挺翘的鼻尖翕动着,引来周宗璋沙哑的低问:“嗯?阿鲤在闻什么?”
沈鲤面上发燥,不知他怎么就如此熟稔地叫她的小名儿了……
从小被人叫到大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时,没来由地多了几分缱绻,让她耳根发麻、心跳加快,连话也变得不会说了。
“不想说,还是不想理我?”
沈鲤连忙摇头,红着脸道:“我、我只是觉得将军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哦,”周宗璋单手解开衣襟,将她的脸轻按在胸膛上,“这样便能闻得更多。”
沈鲤面红耳赤。脸颊下方是他臌胀紧实的胸膛,隔着衣衫她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一下下仿佛敲在了她的心尖上,她忍不住“唔”了一声,扭着身子想躲,后腰却被他的大掌紧紧按住。
她无路可逃,只得伏在他怀中,她仰起头可怜兮兮地道:“将军,你的心跳声好响……吵得我耳朵有点疼。”
周宗璋将她拉高些许,粗糙的指腹抚过她的眉心、鼻尖,最后落在了她的唇瓣上,那处嫩肉被他方才亲狠了,泛着惑人的水色,他眸光微暗,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与方才的疾风骤雨不同,他这次极为温柔克制,亲得沈鲤十分舒服又不至于喘不上气来,她很好哄,渐渐喜欢上这样的唇舌游戏,大着胆子回应起他。
却没想到,在她的舌尖主动吻过来时,将军似是愣了一下,尔后呼吸瞬间重了许多,又开始重重地亲她,吃她的舌头。
沈鲤生出退缩之意,却依然逃不掉,不只是唇舌,连腰肢也被他紧握在掌中。
她也是有一宿经验的人了,早已觉察到他的紧绷不敢胡乱动弹。可周宗璋却很难控制自己,在沈鲤还只是沈鲤时,他就忍不住对她动了心,更何况此时得知她就是她的娘子,他又如何能忍得住?
只是他终究不敢吓到她,便采取徐徐图之的怀柔之策,将她亲软了身子,凝着她水雾朦胧的杏眼,周宗璋低声哄问:“阿鲤,我很不舒服,你能否再帮我一次?”
这词儿沈鲤听得有点熟悉,蓦然想到那夜,帮一次和两次没什么分别。
她耳根通红,小声说:“还在马车里呢,不好那样的……”
周宗璋啄吻她的唇角,“嗯。”
沈鲤懵然地看着他,见他解去了两人的外裳,复又将她抱在膝上,低头吻了下来。
平日里她便觉得周将军身材高大,但当坐在他腿上时,沈鲤才发觉两人的体型差距颇大,显得她又矮又小,他宽阔的胸膛完全可以将她遮住。
他将她抱在怀中,低头吻了下她白净的额头。
马车不知何时进了城,外面响起摊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有卖炊饼的、卖蒸儿糕的、卖热腾腾肉包子的,还有遛街串巷的手艺人吆喝声。
这些声音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传在沈鲤耳里都变得有些昏沉模糊。
她红着脸伏在将军的宽肩上,看着车窗布帘儿一上一下,车在青石路上颠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