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在了。”
姝云愧疚,说道:“萧三姑娘出生时,我娘在雨夜偷偷将我们调换了。”
刘伯摇着蒲扇,眯了眼,眼角的皱纹愈发明显,他心情大好,拍了一下大腿,笑道:“活该!这就是安陆侯的现世报!”
瞧向神色复杂的姝云,刘伯道:“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他是你养父,自然是哪哪儿都好,打胜仗的大英雄,可在我这,他就是活该!自私虚伪!”
刘伯:“丫头,你知道那通天楼倒塌,死了多少无辜匠人,害了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姝云心里蓦地一颤,被不详的预感围绕。
难道是因为阿爹?
“说多了我就来气,不提也罢。你继续剥髓心,我去准备浸泡的水。”
刘伯言罢,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离开屋子。
姝云慢慢拢起眉,在她印象里,阿爹严肃严厉,性子是冷漠,可对她一直都很宠爱。
或许,刘伯和阿爹之间有什么误会。
日头西斜,大片晚霞绚丽,将天边映照得似金流火。
姝云从刘伯宅子出来,便见萧邺出现在巷子里,男人朝她走来,夕阳将他的影子映得颀长,面容隐在光影下,眼里没什么温度。
他渐渐近了,神色冷峻,姝云心里没底,担心他知悉她学通草花的真实想法,忐忑不安。
姝云迎过去,笑着问道:“哥哥怎么来了?”
“方才在巷口,哥哥遇到了梁蒙,妹妹的意中人又找来了。”
萧邺慢悠悠开口,眼中却是一抹戾色,姝云头皮发麻,男人步步靠近,颀长的身影将笼罩,在巷子里像一座密不透风的高墙,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萧邺沉声道:“走吧,跟哥哥回家。”
眼下他还算是好说话,姝云跟在他身后,往巷口停靠的马车走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车厢。
萧邺拍拍身边的空位,“坐过来。”
姝云无奈,坐到他身旁。
车夫驾车,马车缓缓行进。
窗帘被风吹起一角,又缓缓落下,街上人影匆匆。
姝云在萧邺身边如坐针毡,按着马车行进的方向,男人在她身后,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在膝上敲打,似乎是在数着数。
他一言不发,盯看着她的侧颜,姝云心里越发没底,目不转睛得望着前方的窗帘。
一阵风来,掀起窗帘,仅仅是刹那,姝云瞥见梁蒙在街上。
萧邺自然也看见了,帘子合在窗柩,将车厢与外界隔绝。
“转过来,吻我。”
男人低醇的声音擦过耳畔,带着命令的意味,姝云眼睫轻颤,脑中轰鸣。
姝云不情愿,良久没有动作,身旁的气息越来越沉,宛如跌入冰窖,寒意蔓延至全身,男人的手臂已经搭上了她的腰。
姝云没办法反抗,慢吞吞转身,僵持一阵将手伸出去,搭着他宽阔的肩膀。
将唇送过去的时候,姝云闭了眼,颤颤巍巍在男人唇瓣落下一吻。
蜻蜓
点水般的吻离去,男人的唇忽然追上来,含住她的唇,大掌握住肩头的手,手臂一提,挽着她的腰,将她提到腿上坐着。
车厢内,萧邺反客为主,加深这一吻。
第27章
耳畔是长街的喧哗,摊贩的叫卖声、行人的交谈声,都传入了车厢里,行进途中,微风不时吹动帘子,能通过掀起的一角,看到外面。
外面,自然也可透过被风吹动的窗帘,看见车厢里缠绵相吻的男女。
萧邺的手掌把住她的腰,将她按坐在腿上,姝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紧张难安,羞耻感迅速席卷全身,一面被迫承受他的吻,一面留心着马车外的动静,生怕被行人看见。
推搡的手被他握住,反扣着放到她的后腰,姝云唇舌发麻,口腔里尽是他的气息,不管如何躲,舌都被他缠住,搅弄。
紊乱的喘息声,夹杂着脸红心跳的吻声,从激进霸道,掠池攻城,到最后的缠绵悱恻。
马车碾过坑洼,忽然一阵颠簸,惯力之下姝云栽进萧邺的怀里,男人倒是不客气,顺势压着柔软腰肢,紧贴他的胸膛。
姝云晕头转向,险些窒息,被亲得双腿发软,没力气地被他揽在怀里,她红着脸埋进男人的胸膛,张唇呼吸,纤指无措地揪着衣裳。
萧邺气息紊乱,眼底的情欲渐渐浓,真想抱着她,一直亲,亲得天昏地暗,亲得她软了腿失了力,酥了骨头一样依着他。
萧邺伸手,指腹敛走乌发,露出通红的小脸,红肿的唇翕动,艳丽的唇脂花了,唇瓣染着水光,杏眼失神蓄着零星的泪花,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惹人怜惜,偏偏这可怜模样,让他更想欺负。
萧邺垂眸,拇指落到艳丽红唇上,姝云吓得一激灵,眼睫扑簌,他的指拭去水光,轻轻摩挲柔软的唇瓣,另一只手挽着纤纤柳腰,少女坐在他腿上,依偎在他怀中。
一路上马车不时颠簸,姝云被迫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