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令,必要时舍弃兵器保存性命要紧。”
“小妹,你不能这样说话。
那些物资是打胜仗的关键,你要我们舍弃怎么可能?
十个我们都比不上一架八牛弩。”
“我怎么不能啦?八牛弩是我做出来的,我舍弃了还能做出来,连皇上都不能说我什么。”
“可在将士们面前你徇私枉法,违反军纪怎么当元帅?”
去他的徇私枉法,白黎才不吃这一套。
不过为了不让大哥担心,白黎不敢再说。
“我只是说如果,万一没到那个程度呢?”
“要是真到了该舍弃那一刻,我们肯定会舍命保住八牛弩的。”
白黎听得牙根儿直痒痒,她哥这个死脑筋,就知道指望不上他。
还有她爹也是个死脑筋,感觉派她哥去一点作用都没有,父子俩一个德行,无非是真到了那一步,多她哥几具尸体罢了。
“不行,我叫骆杨陪你去,到时候你们得听他的。”
“小妹!”
“就这么定了,不然你们也别去了,我叫骆杨去就行。”
“好吧,到时候我可以听他的,至于爹他们听不听我可不敢保证。”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然有办法。”
白大郎挠挠脑袋,感觉他妹看穿他的小心思,留有后手,可他没有办法,他已经尽力了。
骆杨和白大郎一行五人顶着蓑笠冒着大雨前往羌州。
而此刻在羌州与渊州交界的一个山道上,白宗仁等人正被一处山体滑坡阻隔,望着道路变成了一座山坡,他们心急如焚。
“大哥,这大雨连续下了三天,看这情形,半个月都到不了渊州。”
“不行啊,军令如山,我们的任务是一个月到达渊州,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天,渊州那边还等着我们的物资呢。”
“现在河道发大水,山道有山洪,官道有山体滑坡,我们怎么过去?”
“再想想办法吧,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看来咱们只好挖山体了,可没有镐头铁锹怎么挖?”
白宗泽看着两个哥哥,提出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
“我们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买也没地方买。
还有我们的口粮,都被雨水浸泡了,再过两天就会发霉腐烂,所以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
白宗仁看着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挤满了马车,因为马车有八牛弩,他们把八牛弩看得比所有都重要,所以人和马只能挤在边边上,每个人和马都是浑身湿透的。
“还有,人还能扛一扛,可我们的马儿,天天这样淋雨可不行,怕不出几天就要趴下了。”
白宗仁戎马半生,与马儿生死相依,自然爱惜战马,看不得马儿受苦。
“大哥,莫说战马,我们人都受不了。
连续两天衣服头发没有干过,已经有几个士兵开始发冷了,希望今晚不会起热。”
“这么严重了吗?多去捡点柴火回来烤烤应该能好。”
“捡回的都是湿柴,燃半天都不着,熏得人和马都受不了。”
“捡回来放火堆旁边烘着,等下一轮烧就能干了。”
“好吧,我带几个人出去捡柴,顺便看看有什么野菜挖点回来,不然天天吃泡过湿面饼肚子可不好受。”
“顺便看看有没有木大夫说过的中草药,找点祛风去寒的挖回来煮给大家喝上一碗,去去寒气。”
“知道了,大哥。”
白宗泽带几个人披着斗笠去了,白宗仁看着厚重的雨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眉头皱得能夹死个蚊子。
这时,有照料马匹的士兵来报。
“白队长,有几匹马不停地打着喷嚏,看样子是着凉了。”
“谁带有姜来,削几片姜片给马儿擦擦鼻子,再煮一锅姜汤给它喝下。”
“白队长,没有姜。”
“那,多喂它们喝热水去去寒气。”
“好的。”
照料马匹的士兵走了,伙夫又来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