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令人烦躁。
她小声跟赵岚商量:“那秋桐……把她送去庄子上干活已经很辛苦了,就别灌什么哑药了吧,多残忍啊。”
赵岚眉心一皱,旋即不着痕迹地松开,对站在门口的刘妈妈说:“听见三小姐的话了吗,照她说的办。”
“哎,三小姐心善,我这就去。”
刘妈妈收到主母眼神,立刻会意地退下去。
沈令月松了口气,冲赵岚弯唇一笑:“谢谢母亲,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另一头,刘妈妈快步出了正院,经过夹巷,来到西角门旁边一处废弃的柴房。
这里离正院偏远又僻静,最适合处置一些不宜声张的事宜。
她过来时,秋桐已经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棉布,正呜呜地挣扎着,血迹和眼泪糊了一脸,不复平日秀美面容。
刘妈妈捏起她的下巴,拍了拍脸蛋。
“好模好样的,过两年求夫人做主配个管事,不比当个没名没分的通房强多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秋桐说不出话,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仆妇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低声问:“现在就灌吗?”
刘妈妈别开脸,挥了挥手,“动静轻点儿,我可看不得这个。”
作者有话说:
今日吃瓜的月崽:死对头被罚,好耶!
和闺蜜相认后的月崽:啊啊啊什么恶毒继母敢欺负我燕燕宝贝!杀杀杀!
第4章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沈令月就被从温暖的被窝里薅起来。
她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啊?”
怎么都穿书了还要上早八吗?
“小姐忘了吗,夫人让您从今天起跟着她学管家。”
一块热帕子按到脸上,让沈令月勉强清醒了几分,却更加抵抗。
“不能等到天亮以后再学吗……”
答案是不能。
赵岚作为沈家主母,每日天不亮就要起身打理家中事务,各处管事轮流进正院回话,每隔日还要突击检查,如此才能将偌大一个侍郎府管束得井井有条,各司其职,不敢懈怠。
这样白天剩下的时间就能灵活支配,或是出门赴宴,或是招待访客……她的人生字典里从没有摸鱼偷懒几个字。
沈令月幻想中主母的悠闲生活,不存在的。
“卷啊,真是太卷了……”
沈令月哈欠连天地坐在赵岚身后,听着管事们挨个上前回禀,嗡嗡嗡,嗡嗡嗡,没一会儿就小鸡啄米似的打起了呼噜。
赵岚余光瞥见,半是无奈半是担忧。私下里跟刘妈妈感慨:“月儿还是个孩子呢,真让她这样嫁去昌宁侯府,叫我如何放心?”
刘妈妈便安慰:“如今侯府当家的是咱们三小姐的亲婆婆,她是继室,年纪又不大,想来不会那么早把管家权交到三小姐手里,她只要侍奉好夫君,尽了做儿媳的本分就好。”
赵岚不置可否,亲婆婆又如何?顶多是在月儿和周大小姐闹矛盾的时候拉拉偏架,怎么也比不上她这个亲娘。
况且那日秋桐闹出的事情也给她敲了个警钟。
赵岚让刘妈妈附耳过来:“你去外面找几个可靠的牙人……”
沈令月连着上了几天管家突击班,真是每天起得比鸡还早,吃的比兔子还少,那叫一个饱受摧残。
这日她好不容易被赵岚“大发慈悲”放回来休息,正要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青蝉提着一个精致的双层食盒进来,语气雀跃。
“小姐快看,大公子差人给您送了点心。”
新出炉的杏仁乳酪,一开盖就能闻到浓郁的乳香,杏仁片烤得恰到火候,脆而不韧,酥皮一咬直掉渣,内馅馥郁丝滑,如堆雪般在舌尖化开,一下子就滑进喉咙里。
更重要的是,这点心一点也不甜——来自甜品届的最高赞美。
沈令月连吃三块,只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呜呜呜果然美食能治愈心灵!
“大公子知道小姐最近学习管家辛苦,特意差人去排队买了眼下京城最火热的点心,还说等他下次休沐回家,再带小姐出城散心呢。”
沈家大少爷沈明安,如今正在国子监读书,十日一休沐。
沈令月像个小仓鼠一样捧着酥饼嚼嚼嚼,笑得眯起眼睛。
“替我谢谢大哥,大哥真好!”
该说不说,她对自己穿来的这个家庭还是很满意的。
虽然亲爹有小老婆,但是被她亲妈禁足了啊,等闲也闹不到她面前来。
虽然亲妈看起来严厉了点,对她却是十分的关心体贴。
还有亲生的哥哥姐姐,生怕她在家受了委屈,想方设法投喂……
这些都是上辈子失去父母后,一个人如野草般顽强长大的她从未体验过的心情。
沈令月咬了一口乳酪饼,嘴里和心里都甜甜的。
“哎,刘妈妈怎么朝咱们院子过来了?”
看门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