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奇怪的,咱们那位王爷,不也是娶了个男王妃!”
“不过,那位个子低些的,虽然黑了些,但生得倒是挺俊……”
正好奇到处看的冷不冷:“……”
他转头抬眼看了赫连漠一眼,对方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
“让一让,请贵客让一让!!”
有好几个小二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托盘上几壶美酒散发着醇香。
一楼大堂里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有锦衣华服的富商,有摇着折扇的文人雅士,也有市井小民。
拖家带口的都不少。
众人此刻都伸长脖子望向中央的戏台。
有些富人来晚了,没有雅座包间,自然就在大堂里凑合。
戏台很大。
上面正在唱望月将军一战成名的戏。
每年五月二十五这天,这戏都要唱好几场的。
有掌柜的终于发现了赫连漠,连忙过来招待:“爷,您来了,楼上请!”
他是韩温文的人,自然认识赫连漠。
赫连漠牵着冷不冷跟着他上了二楼,有专门给留的包间。
冷不冷坐下后,赫连漠正要给他点些琼华坊的招牌菜。
他这段时间,陪着人吃了不少次的早晚膳,知道冷不冷除了特别爱奶果儿外,竟不挑食,什么都会吃,很好养活。
冷不冷在街上吃了不少,已经饱了。
便道:“臣不要了,王爷点了自己吃。”
他将手里剩下的果子往桌上一放,跑去包间外的看台看戏。
戏剧完了,现在开始了其他舞蹈表演。
只见先有八个粉衣舞女,提着精致的灯笼,小步行出,在舞台四周摆好圆圈站位。
笛子和琵琶声响起来。
同时,一个穿着一身红,带着面纱的舞女拉着红绸从楼顶坠下,一个腾跃,羽衣在空中展开,竟像是凤凰展翅!
落地时,她右手一扬,一条丈余长的水袖如白练般抛出,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又轻轻收回,再继续挥动。
好些公子哥都看得痴了,手中酒杯倾斜,酒水洒在衣襟上也浑然不觉。
他们经常来,就是为了看这位招牌舞女,也不知道她叫什么,虽从来不露脸,舞蹈却是一绝,无人能及。
而且,只有在节日里,她才会出台。
可惜琼华坊的艺人,无论男女,只卖艺不卖身,连酒都不陪的。
客人们只能看,不能伸手。
二楼上的冷不冷眼睛一亮,漂亮!厉害!
与当初他刚来上北川时,在聚仙楼看的花魁表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明明就是艺术啊!
白畔畔介绍道:【她就是韩温文的妻子,沈若水。】
冷不冷惊讶,韩温文可以啊,作为古代人,居然愿意让自己老婆出来表演。
他觉得在二楼俯视太可惜,顿时转身,一阵风似的穿过包间,从赫连漠身边跑过。
差点与进门来的韩温文撞上。
冷不冷极速扭身与他错开,一溜烟冲下楼去了。
韩温文:“??”
赫连漠:“……”
他冷着脸将筷子拍在桌上,起身去了看台,视线在大堂里搜寻,在离舞台不远处看见了冷不冷。
那人正与一堆公子哥挤在一处,双眼放光地看着舞台,不停鼓掌。
赫连漠的脸色有些发沉。
韩温文走到他身边,见他如此,不禁轻笑出声。
他是确定韩尔雅没事后,才过来琼华坊的,他媳妇没给他留包间,他就来了赫连漠这里。
“殿下这也要吃醋?”
他看着舞台上跳舞的人,眸光柔和下来。
那是他的妻子,一个舞痴。
从认识若水到成亲以来,他吃醋已经吃麻木了。
现在非常能心平气和了。
赫连漠皱眉,不解:“吃醋?”
韩温文无语:“殿下现在还没看清呢?你喜欢冷不冷。”
赫连漠将手背在身后,手掌握拳。
他看着大堂里的冷不冷,沉默半晌,忽然问:“明舒,什么是喜欢?”
韩温文:“啧,我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殿下不喜欢话多闹腾的人,但他话多闹腾就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