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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2 / 2)

,你怪我像变了一个人,这会儿又问我的情意。单烽,是二十年太短吗?令你刻舟求剑。要是接下来,你看到我做的事情,有多卑劣,多恶毒,是不是又要翻脸?”

单烽坦然道:“这样,我才能更坚定地阻拦你。”

谢泓衣笑了:“我给自己找绊脚石?”

单烽道:“我想做你舟上的刻痕。”

逝水东流,劈空裂石,再无回头之日。

谢泓衣身在暗流中,他便做一道少年时的剑痕,横亘在今昔之间。

他注定会被谢泓衣厌恶,被反复质问存在的意义。

但只要一丝来自谢泓衣的肯定,他便能有,把对方从疯狂中拉回来的信心。在炼影术的阴谋里,找回昔年静坐灯畔的小殿下。

谢泓衣怔住了。

单烽道:“我是特别的,霓霓,但我不知道,这样的特别能到哪一步。楚鸾回不特别吗?”

谢泓衣看着他,沉静道:“我不至于分不清这个。”

“是吗?”单烽舒了一口气,情是挡不住了,欲望也随之决了口,“那就是说,你不会想被他吻,不会想和他肌肤相贴,做更亲密的事情,不会让他压在你身上。”

谢泓衣打断他:“别举这样的例子。”

单烽知道他向来面薄,却也只能残忍地咬合牙齿。

单烽道:“但我可以。”

他又掠了燕烬亭一眼,紧接着目光低垂,将前额抵在谢霓耳侧。

“对吗?”

声音极其低沉,紧紧包裹着彼此,在石窟中,人为切割出一方绝对密闭的世界。

一团滚烫的呼吸,笼中兽那样扑击谢泓衣的耳廓。

“霓霓,我生性顽劣,情欲说出来,都怕污了你的耳朵。我想要你亲口允的名分,不只做一对清心寡欲的道侣,我想和你做夫妻。夫妻间的事情,以后每一天会有。我还会一边亲你,一边烫你,即便你想挣开,也没有机会。”

他说得很粗野,抓着谢泓衣的手腕,轻轻抵在自己面颊上,预领了这一巴掌。

谢泓衣的呼吸短暂地停滞了一下,喉头渗出了一点儿冷汗。

这是要进,还是退?

单烽道:“同样的话,要甩开我,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他的嘴角翘了一下,生硬得像刀的刻痕,心里却阴沉地想,放屁。

对方要是流露出一丝抛开他的意思,他立马会化作凶兽妨主。

谢泓衣是他的。这就是底线!

谢泓衣五指陡然用力,抵在他唇上,却道:“你是个牲口。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单烽心中狂跳:“什么?”

谢泓衣道:“长留求亲时,你也是这么说的。”

单烽一愣,心道,操,畜生!

“那进城那一条红线,作不作数?”

谢泓衣指尖轻轻一勾,一缕极淡的影子窜出衣袖,挽在单烽手腕上,道:“你说呢?”

单烽眉峰跳了一下。他从不知道狂喜是能让人胸腔里发痒的,仿佛满怀芦花轰然炸裂。

名分一定,连带着方才那根眼中钉燕烬亭,都算不上什么了。

“霓霓,从此,我就是你的——”

话音未落,斜刺里飞掠来一朵紫薇花!

禁言术?

这小子倒反天罡了?

单烽瞳孔疾缩了一下,凭他的修为,这禁言术仅仅是让他的话锋微一迟滞。

燕烬亭避到一边,一手按着石壁,向他们摇了摇头。

石壁吱嘎一声,往后退去,很快,就留出一片几丈深的空地。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白霜沁透了墙面,蔓延成六出冰花的形状,冰蓝色的法阵光华大盛。

石壁上现出一扇宽阔的白骨大门,数不清的肋骨交缠在一起。

六名结阵的雪练弟子,从门中走了出来。

为首的兜帽微抬,细眉细眼,如雪野中折射出的刀光一般,正是方才石窟里监工的雪芒。

双方对上,俱是一愣。

“什么人?”

单烽已反应过来,他们误打误撞地,摸到了通往祭坛的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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