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身就不会顶住她。
交换着情意、也交换着呼吸。
晓逢学着她的进攻也反向地亲她,颤巍巍地欲要触摸她、却在扶上腰身的时候被她的双手阻止。更甚纸鳶在幽微的光线下不知怎得双眸中妖异了起来。她停止了交缠的吻、由下而上的目光却媚人了起来。顺着他的脸庞、肩颈、胸膛、下腹,晓逢可以感觉她的抚触熟稔而且强势,但他的体温不许他多想地渐渐销蚀理智挟制的范畴,残留的人性促使他抓住了还要向下的手,气喘吁吁、嗄声:
「鳶鳶、你确定吗……。」
纸鳶没有回应,与他那个氤氳情慾的双眸对峙。令他更加意外的是她就这样挣脱、然后探进他的裤头,然后又吻他、又套弄,又跪落下去、又含进嘴里。于他而言一切都是相同的,无法抗拒的快感使晓逢仅能忍住低喊、咬牙却耽溺于前后的套弄、颤抖于那张小嘴对他施了法的快感,亲吻、爱抚、口交,于他而言分不清,都是那样心动、都是那样情意缠绵却空虚。
即使他顺从地在颤抖中释放,翻涌而来的恍惚却巨大得让人伤神。于他而言这是令人羡煞的,但却长出荆棘,他在之后的喘息中低头去看她,舔拭嘴角的模样邪肆、又逼他再就范一次。但心底的疑惑混乱却破碎起来,伤及了他的自尊、伤及他的安全感。
她的话始终不多,说自己的事自然也不多。
晓逢感觉她好遥远,即使就在眼前、甚至还又吻了他为这次的激情画上句点。
他好困惑,却又被她牵着鼻子走。走出了厕所、走出了那个狭小的空间,迎来的辽阔又回到普通,但他的残缺却没有痊癒。
握着纸鳶的手又走了一小段,同样无语的,他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之后这样是不是正常,是不是好像应该相拥而眠,他意外地发觉一种羞耻感攫住了他、残留的颤动馀悸犹存,意外地发觉他对自己童贞就这样被她接收──起了一阵奇异的想法,是不是这辈子就不能离了她了。在这种近乎服务的热切之后。
而她的话始终不多,说自己的事自然也不多。
晓逢不能明白了,但哽在喉头的疑问在月色下显得单薄、他们的恋情也如此单薄。
他对她的了解竟是这样浅薄,甚至这种熟稔都不晓得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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