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样,我比他们有用。”
他说得很正经,秦颂也明白他说的是军权在握的数十万雄兵,秦颂却故意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
陶卿仰被她盯得莫名其妙,脑子一转,又突然补充道:“任何方面,都更好。”
算了,她都被囚禁了,还是别挑逗他了。
长公主夺权,她必须加紧应对。
秦颂撤了目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提出:“陶将军,整顿军队,进京述职。我,陪你同去。”
三十万大军班师回朝,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然陶卿仰根本不在乎秦颂是何目的。
不论她如何打算,他一定为她拼杀在前。
有她同行回京,他已经迫不及待。
陶卿仰应承下来,用完饭后,他欣然出门。
他前脚离开,没多久,正堂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还有兵甲威吓的声音。
“发生何事了?”秦颂向外望望,询问替她找取书册的春和。
春和也跟着瞧了一眼,心中一直不安。
她放下书,请示道:“小姐,我去前院看看。”
秦颂点点头,春和立马提步出了门。
秦颂继续垂目看着手里的大虞山河图和父亲留给她的书信,耐心等着春和回禀。
不到半柱香时间,春和快步跑了回来,“小姐,沈夫子回来了,还有……”
听闻前半句,秦颂开心了一瞬,见春和支支吾吾不敢言明下文,秦颂眉头又皱了起来,“还有什么?”
“还有陆大人和小公爷,也来了。”春和还是没看明白秦颂与陆尤川和黎予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始终不敢轻易在她面前提他们二人。
“原来如此。”
秦颂原本想站起身出门迎一迎夫子,得知下文,她又安心坐了回去,吩咐春和为她找来纸笔。
春和听命取笔,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小姐,前院似乎要打起来了,您不去看看吗?”
“不用,陶卿仰拦不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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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前堂一直守着镇北军精锐,此刻兵甲严阵以待,小小阵地剑拔弩张。
“你们还敢回来?”陶卿仰转了转手腕,有活动了一下脖子,“真不怕我杀了你们?”
陆尤川和黎予二人,并肩站在陶卿仰对面。
两人目不斜视,面色俱冷,看似同一阵营,却又互不排斥,互不接纳。
同样芝兰玉树、身高腿长的三人,不论是品性、外貌、还是能力都各有千秋,当属人中龙凤,都乃大虞顶尖的好儿郎,原本就算交情不深,也有同僚之谊,可谓相安无事。
眼下却到了拳脚相向,甚至你死我活的地步。
衙门中还有几名洒扫的小厮,都被这阵仗吓得不敢靠近。
陆尤川历来不苟言笑,此刻更是眉头紧皱,怒火昭昭:“陶卿仰,你要疯随你疯,不要牵扯阿颂。”
“阿颂?”陶卿仰明目张胆地冷笑了一声,微微转动手中长枪,“你不配这么叫她?!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黎予也毫不遮掩地冷嘲,“陶将军真是痴人说梦,与你定亲,不过是利用你罢了,可笑你还当着文武百官,四处炫耀。陶将军以为颂娘真的会任你摆布?”
“利用又如何?”陶卿仰并不生气,因为他自己心知肚明,她们的婚约本身就是一场利用,“可怜,你们连利用价值都没了。”
陶卿仰十分嚣张,黎予和陆尤川也很清楚,他手里的兵力就是他高高在上的资本。
陆尤川却一眼戳穿他,“陶将军如此得意被利用,看来阿颂的心始终不属于你,她想嫁的人始终是我。”
黎予也不甘示弱:“她也绝对不会放弃我。”
三人局势完全僵硬,围住前堂的士兵不知作何表情,远处打扫的下人,更是被惊得大气都不敢出,无形的硝烟快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位高权重的三位年轻高官,为了一个女人,所言之惊骇,揭短之凶猛,完全不拿他们当外人,这话谁敢多听?
他们脑中上演各种爱恨纠葛,实际连握着扫帚抹布的手指,都不敢乱动,生怕被殃及鱼池,无辜遭殃。
但是看热闹的心态又让他们忍不住转动眼珠,极力去瞧那位所谓正牌未婚夫的反应。
只见红衣青年优越从容的五官,变得阴沉,眼神带着狠戾,当即挥枪直指二人的咽喉:“哼,无耻,你们拿什么跟我争?我有的是时间,甚至轻易就能割下你们的项上人头。”
利刃抵喉,陆尤川毫不退缩,甚至抬手抓住了那冰冷的枪头:“你还是那么冲动!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们手里的筹码?”
“你们能有什么筹码?”陶卿仰故意转动枪柄,刺破陆尤川的掌心,不屑讽刺:“是了,你可是李氏王朝的二品言臣,难不成你这张嘴能劝说龙椅上的人禅位给阿颂?”
他鄙视了陆尤川一眼,又嫌恶地睇向黎予:“还有你,辅佐太子的少詹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