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这女郎和她爹一样固执。
明棣心中烦闷,他浮想联翩,甚至怀疑这狠心的女郎所作所为就是故意的,怀疑她是想让自己断子绝孙,方便日后和那奸夫双宿双飞。他越想越气,索性束住她,咬着她的脖子泄愤。
“哥哥,轻,轻点,啊,哥哥,朝朝的脖颈要被你咬断了。”
“朝朝,宝宝,叫夫君。”
由奢入俭难,他夜里听了那声夫君后,心中窃喜,久久不能平复心情,无法入睡。他竟如守株待兔的傻子一般,求她宠幸,可惜女郎只说了一遍。
[1]摘自冯梦龙《古今小说·月明和尚度柳翠》
第104章 杜鹃鸟
一直撑到天微微亮他才堪堪失了意识, 但这会被她惹恼,便执着般地想再听她唤自己。她同他之间,合该亲密无间!
“啊?”女郎愣怔怔的, 不明所以。
她不知为何, 她不过与男子睡了一晚, 自己就多了个夫君。可也因她面上的天真, 再次惹毛了男子。
“朝朝,叫夫君。”他耐着性子, 再度细声细语诱哄着这只懵懂的小狐狸。
“可是朝朝还没有成……”那个婚字被女郎咽入肚中。
明棣失了耐性, 他堵住女郎的丹唇,舌头往里面探入, 扫过她的上颚,噙住她的软嫩,吮吸她的蜜。
“哥哥……”
半晌, 兰姝喘不过气险些窒息, 她好不容易得了歇息的机会, 可这个称呼又让男子暗暗不悦。
“朝朝,想让我当一辈子哥哥吗?朝朝,你摸摸,可有妹妹能让兄长这般?”
明棣拉着她的小手攥住,兰姝面上一热, “哥哥,我, 我没有。”
兰姝刚醒,脑子尚未完全清醒,她急得快要落泪,美人柔弱垂泪, 好不可怜。明棣板着脸,并不为所动,非要现下分个好赖。
“可有妹妹能让哥哥上榻,吃你的舌头,揉你的软肉,让朝朝爽,嗯?”
兰姝被他咬住耳朵,好似她若不同意,这人就要将她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朝朝,嫁给哥哥,可好?”
兰姝垂眸,她的唇缝死死抿着,并未张嘴。她捻磨手上的黏腻,下意识寻着源头堵住泉口,却不知男子脸上涨得通红。
男子误以为这只狐狸只是馋他,只想着玩他,将他当成小倌解闷,用完就丢。
正要发火,却听女郎开口,她声音轻飘飘的,“夫君,莫要负朝朝。”
小字是他取的,病了也是他来哄自己,陪着自己,兰姝很依赖这种被重视的感觉,她张口包住。
“朝朝,不必如此。”
明棣直抽气,捧住她的脑袋,目光柔和,再也不是前不久那凶狠的模样。却在女郎咽下时,他眼尾泛绯,他的喉结也忍不住随之一动。
他尚且不知,若要两人同时快乐,那也是有些歪门邪道的,但他此刻却舍不得劳累她。
玉面郎君往她樱唇上望去,瞧见她两张瓣儿波光滟滟,像是抹了一层蜜,而那缝儿里边却藏着温软之物。
他朝她吻去,动作轻柔,将她唇里含住的津液吮了又吮。
小儿人是水做的,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宝宝,你是吃蜜长大的吗?”
兰姝被他搅和得急急娇吟,她想向他解释,自己不是金翼使。
可他身上的松墨香无孔不入,渗入她的肌肤,好似每个细小的毛孔都在迎接暖香,仿佛是那香有了意识。
她一愣神,随之而来的便是含糊不清的水渍声。
“哥哥,啊不,夫君……”
兰姝习惯使然,在她心中,早已将明棣当成自己爱慕的男子,可她唤了他哥哥这么久,岂能一朝一夕更改?
上位者只看结果,女郎犯错,紧接着便换来男子的惩罚,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他戏弄,他的蛮横迫使女郎连忙改口。
“夫君,夫君,夫君……”
兰姝迫不得已,屋里回荡着她的娇声,她惟愿他高兴,也知晓此刻她该说什么才能让男子欢愉。
雅室生香,兰姝掩面降温,她唤累了,浑身都热热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在她身上,她却嫌弃日光刺眼,一张芙蓉上徒剩一张香唇露在外面呼吸。
“夫君,朝朝想,朝朝想更衣。”
良久,兰姝吃力地捧住他的脑袋,本想叫他不要乱动,可她不知,因她改口唤他夫君,他却更热情了,丝毫不顾及她的诉求。
兰姝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一片汪洋大海中,碧蓝的海水,伴着些许海草的腥味和咸味,却由于正值夏季,海水被炙烤得滚烫。
“朝朝要更衣,子璋哥哥,夫君,抱朝朝过去。”
男子意乱情迷,而兰姝却憋不住,浑身胀胀的,偏生那人还可劲儿欺负她。
她难以启齿的需求却被他无视,她本想用力将他推开,可却被他牙齿不小心刮到了细腻之处,兰姝手指发软,颤了又颤,她娇纵地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