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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一样似乎变成一种奇怪的情绪了。
「为什么?」
「嗯?」
「为什么到现在才要表现出一个关心女儿的爸爸!」
这些情绪全部都转化成愤怒这种带有着攻击性与衝动的情绪,这种感觉就和当初在梦境中对正芸姐姐做的一切是类似的,但是我的理性还是很清楚到底那里不一样。
当初在梦境中我对正芸姐姐是出自于不想要将她放手的愿望,但是这次的话是我想要将自己内心中所有的愤怒全部都是放到爸爸……不对,是眼前这个男子身上。
「你这傢伙根本没有资格当我的爸爸!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合格的爸爸的话……那么就应该要好好保护你的妻子与女儿才对,为什么要到现在才要出手?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妻儿悲惨的遭遇视若无睹?出手帮助我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面对我滔滔不绝的愤怒与怨言,他只是默默地听着,好像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触动一样。
这样的表现彷彿就好像是在对我说正芸姐姐与妈妈她们的事情根本不值一体,这点让我的理智所创造出来的防线更加破碎,理智的碎片也化作攻击的武器全部都丢出去。
「不回答吗?没关係,我大概猜得出原因。难不成是因为对于被卖掉的正芸姐姐与妈妈她们感到愧疚所以才想要守护我的吗?告诉你!我还没有无耻到在接受你这傢伙的帮助后就会把你当成父亲,知道嘛!」
当所有的愤怒全部都丢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喉咙相当的乾燥与不适,好像是怒气所燃起的火焰将喉咙里面全部的溼气都拿走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自己会对他那么生气呢?
或许我不只是在气他,更是在气自己吧?毕竟在这个家庭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平安无事,没有像正芸姐姐她们一样遭遇到不好的事情。
这是为什么的原因就算不用捫心自问我也瞭然于心,因为我是一个胆小鬼,所有的问题我全部都丢给了正芸姐姐与妈妈她们解决后就躲进黑暗之中隐藏起来。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失去我所有的一切,想到这些我就非常痛恨过去的自己,为什么没有更加鼓起勇气去帮助正芸姐姐她们?这样的懊悔如同魔鬼一样不断纠缠着我不放,也没有办法轻易的原谅自己与这个家庭。
「情绪发洩完了吗?那么你还打算做什么呢?」
在这样长时间的沉默之下,他终于开口了。我不懂为什么他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开口,但是我知道对方可能会不安好心,所以我也不能轻易地将我们的计画透露出去。
「这和你没关係吧?你只要知道我说什么都要把这个该死的家庭毁掉就好了。而且如果可以让眾人帮助正芸姐姐她们的话,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应该会明白,现实不是童话故事。如果说正芸与她们都因为你的关係而遇到更糟糕的事情,那么你又该怎么办?」
「总比现在这样还要好吧?况且我可不认为继续这样下去对于她们是最好的,如果可以做出改变的话那么我都愿意去做尝试。」
他的话语虽然不无道理但是我也知道现在这种状况已经没有办法踩下剎车与走回头路,我也没有办法认为对方会因为我的一时心软就让正芸姐姐她们好过,我也没有勇气去做出那种赌注。
与其让正芸姐姐她们继续待在那种地狱,还不如做个赌注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打乱,这样或许就有机会把正芸姐姐她们从那个地狱中带出来也说不定。
「是这样吗?嘛,等到事情正式发生的时候,我也会出场的,做好准备吧。」
他在留下这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看着他的背影我内心中感到些许的安心,因为这个男人终于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我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些许悲伤的背影,好像是存在着什么过去一样,尽管我很不喜欢他但是我也还是会不由得感到些许的悲伤。
但是我很快就将这样的情感丢到旁边去,随后也稍微去看看放置在我房间里面的针孔摄影机,这台摄影机不只是拥有摄影的功能更有将一切的声音给记录下来的能力。
瑞玲学姊在与我交谈的时候就把这个交给,应该是为了把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抓出来吧?
想必这台摄影机已经将我刚刚的内容与洪运武的内容全部都记录下来了,也幸好洪运武与他没有发现这个,不然就惨了。
接着就是重头戏了,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这个将会是给予爷爷他们重创的机会。
怀抱着这个念头,我就把这个小小的摄影机放在我的背包里面。同时也将背包的各种防护都做好了。
毕竟过去曾从心怡与世理那里听过关于曹操与孔明的故事,曹操被追杀的时候就料想到孔明可能会派兵埋伏,也就是说我能想到的事情对方也有可能会发现。
希望我与瑞玲学姊的计画不会失败,我怀抱着这样不确定的愿望缓缓地进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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