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 / 5)
看相貌这么漂亮,说不定是给押到城里哪家妓馆去卖身的……”
“对啊,前些天日子就听说江岛大牢有女囚给押到曲阳镇的馆子里去卖,老子玩过那么婊子,女囚还没有玩过呢,你们是去哪家妓馆,哥几个一定去捧场。”
林缚与周普在旁边听了片刻,便知道这事跟刚才从茶楼里探身往这里看好戏的王超脱不开关系,明着就是针对顾家而来。这些市井无赖当街截人污言秽语,东市里夜间都能遇到的巡丁却不知踪迹;这些市井无赖只是拿言语挑衅,以人墙堵住不让柳月儿、顾君薰离开,而且满口的污言秽语竟然挤兑顾君薰的身份……
柳月儿还镇定一些,顾君薰哪里见过这场面,又羞又愤,满面通红,急得都快哭出来,又害怕得紧,没看到林缚已经过来,却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报他爹的名号,不然定会给这些市井之徒编造出不利顾家的绯闻谣言来。这东市的其他行人只是看热闹,甚至还觉得两个如花似玉的美眷给这般调戏也丰富了他们的业余生活,没有谁站出来英雄救美一番,大概也是怕这伙市井无赖难缠。
王超看到林缚出现缩回头去,这些市井无赖却没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林缚将腰刀与牙牌解下拿在手里,将刀鞘头搭在一名正叫唤得起劲的无赖身上,唤他:“兄弟……”
“什么事?”那无赖回头问道,给他一脸的却是狠狠抽来一刀鞘,没等他捂住脸,只觉胫部一股大力传来,左膝盖给林缚一脚踹断,惨叫着连撞倒两人,脸跟膝盖都是痛极,令他不知道是捂脸好还是捂脚好。
林缚拿着腰刀带鞘连劈带捅,将身前的无赖之徒打得人仰马翻,挤进内圈之后,喝道:“尔等刁徒,光天化日之下,滋事生非调戏民女,当真以为江宁城里就没有王法了!”这时举起牙牌,高喝道,“按察使司办案,寻常人等回避误伤莫论,”回头训斥四名护卫武卒,“不能抽刀杀人,带鞘将他们打残也不会吗?”
这些无赖之徒哪里想到无妄之灾骤然间降临,先措手不及给林缚从背后打倒数人乱成一片,见林缚不过九品的文官袍子,没将他当回事,围上去要打回来。
得林缚一声令下,隐忍了许久没敢动手的四名护卫武卒这时却如虎似狼杀出,拿着带鞘刀,就照着林缚刚才动手的狠劲朝这些市井无赖劈头踢脚提膝顶裆,练习了近两个月的劈击术总算是有了真正实战的机会,下就将这伙市井无赖打杀得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几条腿,往人群店铺里躲去。
林缚也是狠心要打残几人立威,让周普护住二女,他亲自拿着带鞘刀将那些给打倒想爬起来逃跑的无赖重新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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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不可忍
柳月儿陪顾君薰坐进马车,林缚他们到底是人少,没能将这伙市井无赖悉数捉住,但是当街十七八个市井无赖折胳膊断腿的堆趴在一起悲呼呻吟,情形还是颇为触目惊心,骇得东市之人只敢远远避开围观,既舍不得放弃看热闹的机会,又生怕给殃及池鱼,当真是矛盾得很,也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这按察使司的青年文官到底是什么身份,带头打杀街头青皮竟是如此凶猛:“真不愧是顾家第一门人啊,“顾家第一门人?”“东阳举子林缚啊,庆丰行杜荣的死对头,在藩楼就能让藩楼少主跪地求饶;晋安府那位少主进江宁时遇刺客,奢家姑嫂被刺客劫走,也是被东阳举子林缚救下,顾家门下还有谁比他更威风?前段时间刚授了江岛大牢司狱,夺权清狱真是好个雷霆手段,狱中吏卒给他换了个遍……”“啊,是他啊,难怪如此威风,这些地痦流氓惹谁不好,偏惹这煞星的女眷?”“东城尉的巡卒来了,这些地痞无赖就像东城尉圈养的打手,倒不知道这些巡卒过来要怎么对付这煞星……”
之前消失踪影不见的东市巡卒这时一下子冒出二三十人,将林缚他们围在当中,为首是个马步兵副尉,他眼睛瞪得溜圆,将明晃晃的佩刀拔出来,威胁的喝道:“当街行凶,目无王法,你们想造反吗?”他仗着背后有更强势的靠山,没有将从九品文官身份的林缚放在眼里。
“铛!”林缚将刀横在身前,露出一半雪亮刀刃,眼睛盯着色厉内荏的巡卒副尉,冷笑道:“你要是担当得起,不妨令他们动手,看看到底是谁目无王法,血溅当街!”一脚踩着个给打折腿的无赖肩上,沉声吩咐身侧护卫武卒,“这些人都是按察使司缉拿归案的要犯,谁要是敢脱逃、谁要是敢劫囚,不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吧?”
“属下明白。”四名护卫武卒没想到自己突然变得这么能打,有林缚如此强势的在前面顶着,他们给围在当中也丝毫未敢惧意,也都一起拔出刀来。
这些市井无赖都是些乌合之众,不要说有四名护卫武卒了,林缚与周普两人配合就能打得他们狼奔豕突、跪地救饶。林缚与众护卫武卒当街“行凶”以及地上十七八个市井无赖的惨状,令平时最多只在城里缉捕蝥贼的巡卒即使仗着人多也不敢轻易妄动。
林缚见那个马步兵副卒喊了一名巡卒交头接耳了几句话就看见那巡卒往兵马司方向跑去,就知道这名副尉的胆子跟担当实在有限,让人回去搬救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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