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究根柢 缘缠情种 了恩怨 仇殃军民(2 / 2)
和于吉、张津师徒仍都在南海郡了?交州的刺史朱符知道详情吗?」
无奈的一拱手,赵范据实以报的说:「于老道那时候原预计平定完瘴疫要即下江东,可是收了樊娟后便再没他的下落了;握有兵权的张津一向目中无人得紧,兄长又是单枪匹马的前往,因此朱州牧应不晓得。」
「阁下刚才说赵太守是练武导致右腕受创;」赵霖此刻忽插嘴的问道:「冒昧请教武仲---,你大哥师承何人?莫非就是大内总管封諝?」
这句话倒提醒了刘备;或者是皇宫恶战时对那套「血云烈火掌」记忆犹新,与小师妹均知已死于非命的封諝亦跟秦皇陵大有关係,不敢掉以轻心的他也忙追问着说:「令兄任期间---可到过洛阳?」
虽微感诧异,知无不言的赵范仍頷首答道:「封总管确为我大哥的授业师父,兄长说他以往是关外『血掌旗』的龙头,却没提起入师门的细节;至于洛阳嘛,去年负伤而归后,家兄即藉公务曾走访了一次。」
「不妙,咱需儘快赶往南海;赵簧既和封諝有牵连,张津治下的百姓这回极可能将遭池鱼之殃---」已知大概的刘备闻言忙向四弟、小师妹一招手,并于下阶时当机立断对那尚为幕僚的董和及白身赵范嘱咐说:「幼宰,本地首长悬缺的这段时日,便劳烦您代理郡守一职吧!至于武仲,你且安心等候消息,我想令兄绝不会自误误人。」
由于情况渐趋于复杂,晓得严重性的赵云兄妹亦二话不说就随大哥走出了衙厅;反倒是董和却没因职缺暂升而乐昏了脑袋,陪同三人取马途中即善意的劝道:「啟稟大将军,那南海郡路程遥远,各位又甫从长沙奔波至此;您若不嫌弃,何不在这里先歇上一宿?再不然也请稍待片刻,我马上叫厨子做些乾粮,再多选座骑供诸君备用------」
确实是未考量到两郡距离跟补给难处这一区块;刘备停步略一沉吟,便点头说:「此事耽误不得;那么,乾粮、马匹就劳幼宰费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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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思虑周详的董和提供粮食跟替换战驹,沿路仅短短休息数次的三兄妹在驰骋几十日后,终于风尘僕僕抵达了南海辖境:番禺县。
但此刻映入他们眼帘的,却到处是门窗紧闭的萧索景象------。
现在可还是大白天最热闹的时候,况且土丰人稠的该城目前别说一片死寂,连斜敞的城关都不见有士卒守卫;而策马缓进县隘的刘备甚至等踱完了一整条街都看不到半个百姓,不禁与弟妹们面面相覷。
「大师哥,这个地方如此古怪,一清早怎荒凉的似座废墟?」纵然像胞兄皆一身是胆,没了主意的赵霖亦忍不住靠近些许悄问着道。
「此处并不是废墟,只因居民全躲了起来而已---」早瞥见几对惊疑眼珠藏于窗缝中偷瞧的赵云接口说:「两位可察觉到咱刚进城时,铁皮大门及墙垣上有争斗与乾涸血印?那些痕跡明显是最近才留下的;交州一向太平,但这里不久前必经歷过一场激烈廝杀。」
瞟了瞟邻巷数间焦黑新塌的民房,刘备更面带忧容的道:「看样子我担心的状况究竟发生了;唉,咱还是先到合浦郡再说吧。」
三兄妹正打算加速离去,旁边那幢摆设灵堂的简陋屋子忽奔出一名戴孝青年,且持锄头指着他们骂说:「妖人,又想肆意妄为、杀害无辜了吗?我娘既已死于汝手,徐奕今日也不愿独活了;贼廝鸟,纳命来!」
「徐奕?这名字好熟啊---」边打量愤恨的弱冠青年,边搜寻脑袋资料的鞍上刘备突然双眼骤亮着问:「尊驾莫非就是东莞的徐季才?」
「东莞是哪儿?你又怎知徐某的别字?」愣住的徐奕亦反问道。
不禁哑然失笑,刘备方想起东莞是要到东晋咸和年间始设县名;赶紧偕弟妹们下马一揖,他即主动解释的说:「季才切莫误会,我等非但不是那名妖人的同党,而且还是专程来阻止此孽危祸生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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