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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 第1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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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肆带着徐昭星直奔城西的同景堂。

那里是蒋伍的发迹地,即便他发迹了之后,也是住在同景堂的后院里。

只是十年前,同景堂的正门不过一个小小的门脸,而今铺面是半条街。

大老远,徐昭星就看见了同景堂前挂着的幌子。

蒋肆在同景堂门前停了马车,徐昭星不等他来扶,便自个儿跳了下去。

门口有伙计迎了上来,问:“客官,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迎面扑来的还有一股子的药味儿,徐昭星瞧了他一眼,笑道:“去告诉你们主子,故人来寻。”

“敢问您是?”

蒋肆正要套出蒋家的腰牌,亮明身份,便听见一声清亮的回答。

“徐昭星。”

不是什么蒋家的二夫人,甭管走到哪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伙计进了柜台后头,和掌柜低语。

掌柜偷眼打量了徐昭星,便将她让到了内里。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现在并不在同景堂。公子要是有什么事情,与我说也行。”

徐昭星端起了伙计将呈上来的茶,抿了一口,尝出了大佛龙井的香味,放下茶杯,四平八稳道:“你们只管去寻,我、就在这儿等。”

“公子……”

那掌柜还欲说些什么,蒋肆斥了一句:“还不快去。”

掌柜也拿不准眼前女扮男装的姑娘是什么人,在长安这儿地,一个弄不好,就要得罪贵人。

他略一犹豫,出了屋子,交代了伙计几句。

那伙计一溜烟儿就出了门。

☆、 二十一

伙计刘光将来同景堂一个多月,倒是有幸见过他们家樊爷几次。

掌柜的说了,若不出什么意外,这个时辰,他们樊爷会在庆福楼听春熙班的小玉团唱戏。

说来,庆福楼离同景堂也没多远,也是他们樊爷的产业之一。

东颜朝一直奉行前朝重农抑商的政策,不许商人穿丝绸,不许商人“名田”,也不许商人入朝为官。

但那都是早些年的老黄历了,如今的商贾,除了不许入朝为官,已没了其他的限制。

说起他们家樊爷,那就更是风光了。

两年前蜀地大旱,颗粒无收,他们爷一下子捐给朝廷五千担粮食,解了圣上燃眉之急。

圣上龙颜大悦,特封了他们爷一个散官,虽无实职,却有俸禄四百石。

俸禄多少根本不在关键,关键这也算光宗耀祖了不是。

如今这长安城里,即使是王公贵族,谁人不给他们爷几分薄面。

还有这满长安城里的媒婆,个个都上过门。可一般的姑娘,哪里能配上他们爷。

要知道他们爷不止银子多,也不止有能耐,关键长相好,就连脾气也好。

他们这些下人们都说,他们爷肯定得做大人家的女婿呢!

不知今儿来的是哪路神仙,瞧那气势,嘿,也就是掌柜的胆小,若叫他,就是不寻,那又怎样!

刘光一出了同景堂的门就慢了下来,悠悠哒哒地到了庆福楼外,和庆福楼的伙计打听了他们家爷在哪个雅间,都上了楼,却又变了主意。

万一来的并不是什么人物,他冒冒失失扰了爷看戏的心情,倒霉的可是他。

这么一想,他没敢靠近,找了个角落一蹲,窝成了球,等。

茶喝了一盏又一盏,茅房都去了两次。

蒋肆不耐烦地催促,正赶上同景堂来了几个瞧病的,一个掌柜,三个伙计,忙得不可开交。

徐昭星也懒得再等,掀了麻布帘子,从内里出来,问那掌柜:“你遣伙计去了什么地方寻人?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

那掌柜还正犹豫,她又道:“我只带了一个家奴,横看竖看我也不像是寻事的,怕甚?”

掌柜觉得有理,心说,她一个女人,兴许是真有事情。再者,自己跟了爷这么些年,还是第一回有女人找上门。

他道:“我们爷应当在庆福楼,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爷都会在那儿听戏。”

徐昭星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又吩咐蒋肆,“包些红果,回家做果条吃。”

蒋肆明白她的意思,包了两包红果,给了掌柜的一锭银子。

徐昭星将到庆福楼,正赶上小玉团拉完最后一个唱腔,她踩着满堂的喝彩声音,直奔二楼的雅间。

据说,这庆福楼光雅间就有十个。原是打着站楼梯口堵人的主意,不曾想,刚上楼,就瞧见了同景堂的伙计。

蒋肆还来不及出声唤他,就见他从东面的角落里站了起来,直奔对角的雅间门口。

雅间的门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打开了。

打先出来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厮,紧跟着出来的男子,身高至少一米八,穿的衣服很是诗情画意。内穿带有暗纹的浅米色圆领长衫,外披圆领宽袖白色丝绸褙子,前襟、后襟的下摆及袖口处绘有水墨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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