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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 第5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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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闷压抑中。

王简也保持沉默,态度是反常的冷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窦维才无奈地唤道:“严老儿,出来吧。”

片刻后,一人从另一间屋里走了出来。

王简扭头看去,那人同样一身粗布衣,跟窦维年纪相仿,须发尽白,身体佝偻,眼神却清亮。

那人态度傲慢地问道:“王宴安,你认识老夫吗?”

王简喉结滚动,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老师。他当然认得他,曾经的太子太傅,严禹诸。

废太子一党余孽。

强压下内心的震惊,王简努力保持镇定道:“老师,你们认识?”

窦维闭目不语。

严禹诸冷哼一声,说道:“我俩有四十年的交情,你说认不认识?”

王简抽了抽嘴角,克制着坏脾气,喊道:“老师!”

窦维缓缓睁眼,那眼神是惭愧的,他平静道:“我若说我跟严老儿有四十年的交情,但我从不参与你们的党派相争,你信吗?”

王简沉默。

严禹诸不耐道:“老头跟他啰嗦什么,他不是要去魏州找屈家灭门的答案吗,你舍不得,那就由我来说好了。”

说罢看向王简,一字一句道:“小子,你可要听好了,魏州屈家灭门一案,实属官匪勾结,里头啊,还有你们王家的手笔。”

此话一出,王简震怒不已,脱口道:“你这老儿休得狂言!”

严禹诸指着他字字锥心道:“元初三十一年的常州矿场事故,拜你父亲王翰华所赐;元初三十四年的科场舞弊案,也是你父亲王翰华的手笔;还有元初三十五年的曲阳赈灾粮款贪污案,更与你王家脱不了干系!”

王简怒不可恕,恨声反驳道:“我王家满门忠烈,你休要血口喷人!”

严禹诸似听到了笑话般,讥讽道:“王家满门忠烈是不假,可笑的是你父亲把你们王家战死沙场的忠魂生生玷污了!你们王家祖辈用性命去挣来的忠烈名声在他的野心面前一文不值!你还说我血口喷人,可笑啊,可笑之极!”

一堆陈年旧案的证据被他丢了出来,木箱落到地上,乱七八糟的撒落了一地。

王简死都不信,跪在地上去翻看那些指证。

窦维静静地望着他,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脊梁骨被一点点折断。

那属于王家人的骄傲,被他残忍地折断了。

人间道 房子塌了

室内变得寂静下来, 两个老人相互沉默,窦维闭目不忍再看。

王简红着眼,在地上扒拉那些冰冷的罪证, 甚至连手都有些抖了。

稍后一道声音响起, 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的双目空洞, 面色沉寂, 全然没有同龄人的活泼。

严禹诸指着他道:“这孩子叫屈良英, 屈家唯一留下来的骨血。王三郎, 你敢看他吗, 你敢看他那双眼睛吗?”

王简在崩溃的边缘挣扎,握紧拳头道:“你严禹诸是废太子一党余孽,造谣中伤本就是你们的拿手好戏!”

严禹诸冷哼,“我是太子一党不假, 但我还没有本事去左右你卫国公府造下来的孽事。”

又一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严禹诸道:“这人是元初三十四年科场舞弊案的受害者,蒋允先。十年寒窗, 你王三郎也是读书人, 他跟你不一样的是他没有你这样的家世, 他只是一名普通人……”

“我不信!”

接着又走出来一个妇人和一个中年男人。

严禹诸道:“元初三十一年, 琴娘的丈夫和公公在常州矿场中遇难,留下了一双儿女和一个婆母靠她养家。”

“元初三十五年, 曲阳赈灾粮款被贪,刘大明的一家人皆在那场灾害里被活生生饿死……”

他的话还未说完,王简就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方才守在院子里的两名国公府侍卫已经被窦昌怀杀了, 他正在处理他们的尸体,哪晓得王简忽然冲了出来。

两人撞了个正着。

窦昌怀愣了愣,一时有些尴尬。

王简像从未见过他似的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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