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回顾【4000+完】(2 / 3)
和善的莫拉1。
他和她是爱与被爱的关系,她曾经爱过他。
后来是不爱了么?
也没有不爱,只是她确实做不到自私地爱着他。
她的爱比朗卡2要大。
在掀飞的雪粒子里,宝橒短暂地忘记了这些天的纠结,她畅快地笑着,团了一个又一个的雪球,小手冻得通红,但她的心却炙热。
玩到气喘吁吁,甚至有几个体力不支地仰面朝上倒在雪地里,脸蛋红扑扑地。
口袋里震感频传,宝橒艰难的走出积雪想也没想就接起,放到耳边又是一阵无声。
欲挂断之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显示地区。
对面呼吸声传来:“别挂,是我。”
宝橒怔愣一下,复又抬起置于耳边,第一反应却是无奈,她身边的人基本都用短信,而他似乎总是忽略她口不能言这一事实,这是第二次,他给她打了电话。
“我被我爸压着去相亲了,是那位朱小姐,你说过,你希望我随心所欲。”
宝橒低下头,手指不住地摩擦着机身,心乱如麻,可下一秒他的话让她不禁摒住了呼吸。
她经常听着研究院里失恋的同事在黑夜的路灯下大骂“渣男”,可她从没有把张观业带入过那个称呼里去,她们喝醉了酒喜欢拉着她语重心长地教育她“心疼别人是委屈自己的开始”。
所以,她就会想是不是他还算不上彻头彻尾,他这一辈子,过得属实混乱又一塌糊涂,处处透着拼凑而起的痕迹,可偏偏这每一块碎片式的他都在挣扎,而这股生气从来没有变过,就像灿若星辰的眼,不管在她看不看得到的地方,总会闪着光点。
“可是我也说过,我想让你得偿所愿。”
宝橒捏紧了手机,撕咬着唇上的干裂。
她心里想,如果,他这次还能立刻出现在她眼前。
“你回头。”
宝橒松开下唇,错愕地转身去看,张观业拿着一只老人机,一只脚深一只脚浅地站在积雪里,滑稽样子不复平日里的矜贵,可看在她的眼里却高大无比。
不对,不论什么时候,自欺欺人也好,心灰意冷也罢,就像他不爱下雨,她依旧心甘情愿困于江南。
宝橒伫立在原地。
——你先别过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张观业猛地停住脚步,雪地难走,几欲摔倒,不解地望向她。
——你第一眼见我时,是个什么心情?
读着宝橒缓慢而坚定的手语,突然后脑还没完全消散的鼓包隐隐作痛,仿佛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饱含热泪地问了他这个问题。
“第一眼见到你,觉得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就是好像脑子不大灵光。”
他实话实说,几个小孩一骨碌爬起躲在半人高的雪人后看热闹,听到这句话都扑哧一声笑开。
张观业才发现还有这么多毛头小子在,一时脸热,但还是强装镇定地看着宝橒。
宝橒亦回望着他,也不恼,突然心里长久以来的郁结突然烟消云散。
她从前伤感他的爱属于谁,现在困苦究竟是在祈求着谁的爱、怎样的爱。
可是张观业看似不着调的一番话,却是抚慰她内心伤痛的良剂,长久以来她所求,不过就是这么一段只因为她是她的情意么?
——可是你还是忘记了我。
张观业观察着宝橒的神情,不懂她这又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再不讲些什么她又要离他而去,嘴里的话盘旋好几遭最后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宝橒愣住,却见他收起了惯常的散漫姿态,渐渐与许多年前的影子重合。
“世人看不破红尘,所求不过爱恨嗔痴,守一常常说‘爱是一个灵魂对一个灵魂的态度’,而我对你,也不仅仅只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
“爱是什么都介意又什么都原谅,所以我原谅你暂时还更爱那个人的事实。
“实话说,我十分介意你心里那个人,想着他从前是不是对你很好,好到能让你那么念念不忘;又担心他对你并不好,不然为什么我透过你的眼,总是觉得无比心酸。
“对着雪山、对着这片朗卡,我不能撒谎。
“可不可以,试着慢慢地接受我的爱?”
不再是那个人的爱,是属于眼前这个张观业的爱。
话音刚落,几个小孩仿佛见证了一场了不得的求爱仪式,自发欢腾起来,笑闹间,一颗雪球正中张观业的后脑,意识模糊前,他看着那抹朝他焦急跑来的身影。
“我知道我父亲找过你,张家是我的责任没错,可是王宝橒——
“你是我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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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观业突然闻到了一阵檀香,带着烟灰的腐败味。
身边人来人往,穿着他从没见过的奇装异服,像是闯进了一处庙会。
湖水在橙黄的烛火下泛着阳光下的波纹。
他怎么又回到h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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