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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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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荷伦理上的舅舅、生理上的父亲的儿子,辛蓼,辛家唯一的继承人,比他大六岁,是个只知道跳脚的草包。

而辛延是四月份辛荷住院那段时间来看辛荷最多的人,说亲情有些过分,但毕竟血浓于水,更重要是两人没有利益纠纷,辛延在家也一向说不上话,所以对辛荷才和善一些。

辛荷道:我如果怕的话,就不会再回来。多谢姐姐关心我。

我怎么看你比五月份出院的时候还瘦,最近有去过医院吗?

辛荷道:会找时间去的。

辛延还要再说什么,走廊尽头,冷着脸的霍瞿庭语调发寒地叫了声辛荷的名字。

辛荷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用了些力气,挣开了辛延的手,嘴里说:姐,我走了。一边朝霍瞿庭走过去。

他停在霍瞿庭面前,缓了几口气,见他还绷着脸,辛荷就有些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遇见我姐,说了两句话。

你哪来的姐,是堂是表?

霍瞿庭虽是故意刺他,但是说得没错,辛荷现在不仅自己一个户口本,又因为辛家不认他,所以往上查还没根没源,好像石头里蹦出来的。

他脸上是犯了错的表情,认错态度很好,没脾气似的,语调很轻地说:那也是姐姐啊,我妈妈是她堂姑,我爸是她堂叔,怎么会没有关系。

等了你五分钟。霍瞿庭没因为辛荷轻描淡写提起自己身世而有停顿,也没抓着这个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只很快又道,这叫两句话?

辛荷语塞,低头绞紧手指,看自己鞋尖,过了会儿,视线里霍瞿庭转身走了,他赶紧跟上,在拐弯的地方回了下头,辛延还在原地看他。

霍瞿庭的这场不快延续了很多天,辛荷才逐渐明白,刚见面时的霍瞿庭已经是他最和善的模样,也体会到,他真正想忽视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他单方面冷战了将近一周,几乎没跟辛荷说超过五句话。

这天又要跑好几个地方,期间要在铜锣湾待挺长时间,霍瞿庭开完一个会的中途休息时间,辛荷找到他办公室去,规规矩矩地敲了门才进,低声问他:我可以回这边的房子休息一会儿吗?我感觉不太舒服。

霍瞿庭手里夹了支烟,头都没抬,想也不想就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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