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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 第3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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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以后有机会在战场上与当雇佣兵的叛逃向导交手,就会发现他们经常有一些特殊的技巧,能用帮助他们在错综复杂的环境里隐身或者被忽略。”

向导学院的教官在课上如此教导。

“这些复杂的精神暗示需要强大的安抚能力打基础,非常实用,也非常难学。”

这是晏菀青一辈子也学不会的技巧,作为向导能力被大幅度扭曲的失败品,她在获得超常的精神构建能力的同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向导最为基础的安抚能力。

然而有时候,她不会不要紧,只要有人会就行了。

晏菀青眼神凝聚在了故意显露真身的猫头鹰上,她卖出步子向它跑去,后脚刚离地,身后的门就发出了一声巨响,伴随着兽吼,破门而入的阮钰铭带着风声向她扑来!

猫头鹰发出了一声鸣叫,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与自己擦肩而过,眼前陡然出现了一扇紧闭的房门,她脚跟一扭,身子回旋,正好看到了阮钰铭腾空的胸膛被一把长/矛整个贯穿的场景。

那是一个穿着衬衣和西裤的男人,他手上拿着的显然是荒野女巫的某样收藏,锋利的矛尖直接刺穿了怪物的心脏,以至于后者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愕。

当场死亡。

晏菀青作出了判断,然后她拿起了仅剩一颗子弹的火铳,在男人调转矛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时,将枪口抵上了他的额头。

多亏如此,她终于看清了这位伏击者的脸。

白皙的皮肤和文质彬彬的细框眼镜,光看他斯文的外表很难想象他在几秒钟前持枪刺穿了一头怪物的胸膛。

还有萦绕在他周身的微弱哨兵气息,这是一名已经被彻底标记的向导。

晏菀青顶着男人饱含杀意的眼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这么近的距离,她一定不会射偏了。

命运捉弄。

“啊, 我想看的歌剧快要开场了。”

看着怀表上的走针,男子推了推鼻梁挂着的单镜,颇为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这家边境剧院的包厢很难预定的, 真是令人头疼。”

这么说着, 他将怀表收进了西装里。

“况且……这大概也会是他们的最后一场演出了,在这里覆灭之前。”

眺望着山下的城镇,男子从手提箱里拿出了一把火铳,仔细的检查着弹药, 温柔的擦拭着枪身的动作像是对待情人般妥帖。

“开在悬崖上的花朵有多艳丽,建立于贪婪之上的平衡就有多脆弱, 从这一点看的话, 一百五十年前和一百五十年后也没什么差别。”

山坡上的风将手提箱里放置的手稿吹起, 被男人一把抓住, 上面依稀有着“观察”、“记录”等潦草字迹。

“承认我那些小宠物的人权, 就会被反过来统治, 强力镇压他们虽然能够维持一时的安稳, 却也为未来不断埋下祸根……我真是给自己的同胞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平庸就是原罪, 一成不变让人心烦, 既然如此, 我就帮他们一把,这也算……售后服务?”

房其琛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 就好像他做什么东西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捉弄。

在发现王国与血色苍穹暗中联系的时候是这样,在被派遣到星空海盐配合杨明时这样,而现在,他注视着巨大水车下盘坐的女子,混合着无力的荒谬感又一次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他的父母大概是世界上最差劲的父母之一,因为他们总能让孩子感觉到自己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世界不会因你的努力而改变, 命运也不会因你的挣扎而脱轨。

这就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

“嗨,老哥。”

水车下的女子抬手对他打了个招呼,她的声音在旷荡的地下山洞里被轰鸣的水声所掩盖,若不是他听觉灵敏,几乎要听不到。

“这么大规模的水力机械我还是第一次见,应该说不愧是能把地下挖空的荒野女巫吗?”

房其珩头也不抬的说道,她正忙着给自己卸妆,用来改变脸型的填充物被一一取下,事先准备好的手帕上沾满了擦拭下的灰黄色颜料,等到她一通忙活完,露出的就是与之前平平无奇的女哨兵截然不同的俏丽面容。

平心而论,她与房其琛并不如何相似,与兄长继承自母亲的艳丽容貌不同,她倒更像是权贵家中精心养育的娴静淑女,带着令人松懈的知书达理,可当你与她真正接触,就会发现这只是外貌带来的错觉而已。

房其琛走到距离她五米的地方站定,转动的水车让他的耳膜隐隐作痛,与早已嫁人的妹妹不同,依然保留着单身汉身份的他可没有一个绑定的向导可以调整五感。

“老头子和老太婆可真过分,”房其珩右手把用完的道具扫到了一边,左手在衣兜里开始摸索,“明明知道老哥和我十多年没见了,碰面后竟然不是感人肺腑的重逢而是大煞风景的你死我活,有时候真怀疑他俩到底有没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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