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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没别的事情了,你下去吧。”
楚剑功又去向邓梃桢禀报,邓梃桢也没什么意见,一个洋人而已。只是嘱咐他,要小心从事。楚剑功满口答应,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杰肯斯凯已经洗完了澡,穿着一件白对襟,仆裤,一身苦力的打扮,他那全套行头,已经晾在屋外。楚剑功进去的后,杰肯斯凯正在把玩着一把古剑。
“如何?”楚剑功问。
“什么如何?”杰肯斯凯摸不着头脑。
“这把剑如何?”
“挺漂亮,不过,步兵用太轻,骑兵用太短,而且薄脆易断。”
“这是文官的佩剑。”
“我就知道这是贵族老爷的玩具。中看不中用。”杰肯斯凯兴味索然,把剑挂回墙上。
“你这么讨厌贵族么。”
“我何止讨厌他们,我是他们天生的敌人,哪些贵族老爷们,听到我的名字,便会浑身发抖。”
“你是罗宾汉?”
“我可不是英吉利的乡巴佬。”
“喔,对了,你是法国人,你是佐罗?”
“他比我差远了。佐罗只是剑客,而我是真正的统帅。”
“你不会别着一支黑郁金香吧?”
“这种充满了普罗旺斯的虚伪浮躁的狭隘领主情绪是我的革命对象。”
“好吧,我的朋友。”楚剑功道:“给我从头讲讲你的革命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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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0日 (下)革命之路
“我是滑铁卢战役,拿破仑战败的那一天出生的。”杰肯斯凯抿了一口茶,心里慢慢思考着怎么说话。眼神透过茶背得上沿,瞟着对面的两个人:楚剑功,和得了楚剑功的消息赶来的李颖修。楚剑功面无表情,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李颖修懒洋洋的看着,脸上笑嘻嘻的。
“我父亲是激进的共和党人,拿破仑称帝后,他就离开了军队,一直在法国国内,等待回复共和的时机。拿破仑失败以后,波旁王朝复辟,他彻底失望了,就带着全家去了南美。”
“那您的父亲参加了南美独立战争了?”楚剑功问。
“是的。不仅是他,我七岁的时候就给圣马丁送过香蕉信了?”
“什么,香蕉信?”
“孩子,把这个香蕉给玻利瓦尔叔叔送去,如果遇到敌人就把香蕉吃掉。”杰肯斯凯回味着,“你们知道吗,这个香蕉里,藏着圣马丁给玻利瓦尔的一封信,圣马丁在信里,说明了自己隐退的原因,这才阻止了南美内战的爆发。”
“也就是说,你知道圣马丁在1822年隐退的原因了?”
“没有,我不会偷看别人的信件。”杰肯斯凯说。
“这么说,你1822年,年仅7岁的时候就参加革命了?”
“不,我独立参加革命是在1826年,智利独立庆典那一天,我被选为升旗的圣童,那年我11岁。”
“智利人没有找个西班牙裔混血少年,却选了你这样一个法国血统的?”李颖修问。
“主持仪式的神父希望找个处男。那天升旗以后,我就成为了真正的革命者。”
“为什么。”
“一同升旗的圣女后来在草丛里,和我一起探讨人生观和世界观,追寻尘世的真理。我由此领悟了革命的道理,从此,就坚定的走上了革命的道路。”杰肯斯凯脸上飘过一丝纯真的笑容,开始回忆自己的革命历程。
第二年,12岁的杰肯斯凯离开了智利,回到了法国,以外籍法国人的身份,进入波旁王朝治下的布利埃纳童军校,接受了为期三年的高年级中学课程和士官教育。这些童军士官,是作为王朝统治的中坚培养的,因此训练极其规范和严格。
1830年的春天,在分配去王朝禁卫军的前夕,在街头纵酒狂欢的杰肯斯凯认识了一个叫柯塞特的女孩子,追随着她的体香来到科林斯。年轻的,充满共和主义理想的王朝禁卫军预备士官心中熊熊燃烧着爱情的火焰。不久,七月革命爆发了,杰肯斯凯跟着自己心爱的人走进了街垒,为了独立自由统一而不可分割的法兰西,为了民主共和博爱而平等的人权,但归根结底,为了爱情与幸福而战。
杰肯斯凯在街垒中奋战,手中高举着马白夫公公鲜血染过的旗,大炮、子弹与刺刀……终于,革命胜利了,波旁王朝倒台了,来自奥尔良的菲利浦王朝取而代之。杰肯斯凯可以和亲爱的柯塞特双宿双飞了吗?
街垒边上,硝烟还未散去,柯塞特握着杰肯斯凯的双手:“亲爱的杰肯……我一直都把你当弟弟……你是个好人……”
杰肯斯凯流落到法属突尼斯,成为了法国外籍军团(朱阿夫兵团)的一名本土军官,训练那些黑人土兵们,多少次在梦里,杰肯斯凯梦见柯塞特的未婚夫马吕斯对他说:“这不是民主的错……”在外籍军团,杰肯斯凯开始学习怎么带领部队,怎样把各怀鬼胎的部下团结成一体。
1831年,菲利浦王朝加大了在突尼斯的掠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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