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3)
一宗室子弟,加以亲王名号,仿汉唐和亲故事,入英吉利,与该国女主婚配,可乎?”
这就是传旨太监曹蕉交给楚剑功的那封密信的大致内容。
“我大清皇帝对打了败仗还是很着急嘛,居然提了这么多问题,居然想仿汉唐故事,和亲。”李颖修笑着说,“可惜维多利亚女王已经嫁人了,奕詝、奕昕兄弟又还没有成年。”
“其实也未必没有机会,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阿尔伯特国王,1861年就病死了,维多利亚女王那时候正好四十二岁,所谓四十如虎,恰恰死了丈夫,奕昕却是二十六岁的青年男子,倒也正般配。”
“那也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你准备这么回答道光么?”
楚剑功笑而不语。
“说真的,《辛丑和约》的文本已经到了伦敦了吧,不知道英国议会将作何反应。”
伦敦,英国国会。
“璞鼎查爵士为我们送来了一份什么样的和约啊?没有战争赔款,没有殖民地,连英国公民被抢劫的财物都没有赔偿。我们也没有实现打开清国市场的目标,五个通商口岸相对于清国庞大的人口就像大海中的几条小帆船。我呼吁,废止这份和约,扩大战争。”
嗷嗷嗷……后座议员们开始起哄,发出嘘声。
议长用木槌敲了敲,宣布,下一位申请发言的议员是:“威廉—尤尔特—格莱斯顿。”
三十岁的年轻议员,自由贸易的倡导者,托利党中的自由派格莱斯顿阁下,信步走上讲台。
“先生们,正直的人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我在这里,要向这份和约致敬,感谢它,感谢璞鼎查爵士。这份和约让我们避免了一次罪恶,弘扬了一种伟大的信念,并由此将开创一项万古流芳的事业。”
嘘……后座议员们又发出嘘声。他们的作用就是发出嘘声。格莱斯顿不为所动。
“鸦片是一种罪恶,令人遗憾的是,大不列颠居然容忍这种罪恶,而一个野蛮的国家,却对这种罪恶断然采取措施。”
“是否知道走私到中国的鸦片全部都来自英国的港口、孟加拉和孟买全境?难道我们不应该采取什么限制性措施来制止这种非法贸易?我们只要阻止走私船只的航行……如果我们阻止孟加拉出口鸦片,摧毁伶仃(广州附近)的窝点,遏制马尔瓦(aiwa,印度一个省)种植鸦片,并且对那些参与此亭的人予以道德的谴责,我们肯定可以大大削弱这种贸易,即使无法彻底根除。”
“他们(清国政府)警告你们放弃走私贸易,你自己不愿停止,他们便有权把你们从他们的海岸驱逐,因为你固执地坚持这种不道德的残暴的贸易……在我看来,正义在他们(中国人)那边,这些异教徒、半开化的蛮族人,都站在正义的一边,而我们,开明而有教养的基督徒,却在追求与正义和宗教背道而驰的目标……这场战争从根本上就是非正义的,”
“这场处心积虑的战争将让这个国家蒙上永久的耻辱,这种耻辱是我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现在,在贵族老爷(麦考雷)的庇护下,我们的国旗成了海盗的旗帜,她所保护的是可耻的鸦片贸易。”
“幸运的是,由于璞鼎查爵士的艰辛努力,不列颠战争与这种恶名昭彰的毒品不再被人们联系到一起。鸦片贩子的损失就由他去吧。重要的,我们获得了贸易的权利,打开了清国的市场,并创造了一个伟大的理念,市民待遇。并以开放性条款的方式,将欧洲国家纳入这一体系,从而让不列颠的商品,能够轻而易举的越过中欧小邦的关税壁垒。”
“贸易所到之处,国旗随之而来。随着我们的贸易之剑,不列颠必将统治世界,美国南方成为我们的棉田,南美洲使我们的牧场,印度人是我们的金矿,清国人为我们种植茶叶,制取生丝……”
格莱斯顿的演讲慷慨激越,渐渐地调动了议员们的情绪,让他们激动起来。
然而,就在托利党席位的前方,罗伯特皮尔爵士正和自己的爱徒迪斯累利窃窃私语。
“威廉越来越沉浸于他那套自由贸易说辞了。而我们托利党,是真正的帝国党,我们力主直接的,血与剑的征服。”迪斯累利说道。
“在阿富汗战争出现转机之前,内阁很难说服国会同意,再发动一次对清国的远征了。”罗伯特皮尔爵士说,“他要推动自由贸易,也可以试试。”
“那改组托利党的事情怎么办?”迪斯累利有些着急了:“保守党,帝国派,自由市场理念与帝国统治完全格格不入。”
“改组的事情,不是一直你在负责吗?”
“是啊,但威廉这样高调的推动自由贸易,党内的一些人也倾向于他。那如何贯彻保守的,神圣的帝国意志?”
“我亲爱的本杰明,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了?”罗伯特皮尔爵士慈祥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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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惩罚
我亲爱的本杰明,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了?”罗伯特皮尔爵士慈祥的笑了,“也许。威廉格莱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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