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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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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武装,成队突入清国境内,烧杀掠夺,补充给养。

现在,沙俄已经形式上占领了吹河流域和特穆尔图卓尔湖沿岸,他们向怡良正式提交照会:歼灭边境上的浩罕匪帮,划定边界。

沙俄在照会中提出了一个公平合理的划界方法:按照山脉,河流,以及双方实际控制线划界。表面上看,这个建议的确不错,特别是清政府一百多年来居然对边界没有进行勘探,连一份详细地图都没有的情况下。

任厚土现在所用的地图,是印度总督璞鼎查先生送给左宗棠的。因此,沙俄的诡计就一清二楚了。

沙俄说划界的原则是顺山的走向,水的流向。可是实际上,清国处于帕米尔高原的东面,山脉和河流的走向都是东西向的。而沙俄已经占领了哈萨克草原以南的中亚地区,位于清国的西面,所以两国要划定的边界是南北走向的。

沙俄建议的谈判基线是这样说的:从沙宾达巴哈经斋桑泊、特穆尔图淖尔至浩罕边界。这里要经过两个湖区。

那么究竟是经过湖的哪一点呢?是左岸还是右岸,是湖心还是边缘?要知道、这个湖至少宽上百里。拿特穆尔图淖尔来说它的长度为180公里,而宽度则为50公里,面积阔达6200平方公里。

清国一旦以沙俄的建议为谈判基础,那么,沙俄肯定毫不犹豫的将这两个湖泊据为己有。

而“双方实际控制线”一条也暗藏玄机。沙俄进行的浩罕战争已经接近尾声,有很多残存的浩罕人向清国方面逃难。能否有效控制这些“难民”,就是是否实际控制边境的明证,而根据前段时间清国的表现来看,这些浩罕人所到之处,都会导致沙俄军队追击而来,清国根本无力阻挡。所以,在浩罕人的帮助下,沙俄可以将“实际控制线”推进到清国内部。

楚剑功让任厚土带给左宗棠的口信,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对沙俄的这些伎俩的分析。楚剑功也提出了对策:关键在于吹河。

俄国人的锡尔河碉堡线和新西伯利亚碉堡线,在吹河流域合拢,依照“实际控制线”原则,如果清国在吹河流域建立牢固的据点,确认自己的存在,就切断了沙俄的两条碉堡线。

沙俄目前的战略重点在高加索和黑海方向,对清国,无论是东北还是西北,都是依靠偏师在尽量争取利益。因此,如果清国以实际行动切断沙俄的碉堡线,并且确认自己的实际控制,以目前沙俄西西伯利亚总督府的实力,无法维持三线作战(南方的布哈尔,内部的浩罕,以及东南面的清国)的局面。沙俄要撕破脸,集结大军对付中亚的清国势力,要么从黑海方面调来主力,要么放任新占领的浩罕地区糜烂下去。

因此,占领并实际控制吹河流域,就是重中之重。而服务于这个战略,从外交上,必须借助阿富汗的英国人的力量,稳定布哈尔人的防线。而从清国自身来说,必须有一支军队,直接推进到吹河流域,歼灭不听话的浩罕匪帮,修建据点甚至堡垒。

和俄国的划界谈判,拖下去就是了。

左宗棠按照这个方略,给伊犁将军怡良,以及甘陕总督邓廷桢写了呈文。

怡良很快就有了答复:“伊犁钱粮,支撑两年有余,军械火药,去年在喀什已经开办英式兵工厂,季高身为赞襄军务,自当清楚。”

邓廷桢的回信更简单:“西北边防,吾尽付之。”

16 绝域轻骑催战云

10月20日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奴酋不顾身!

嘹亮的歌声在天山北麓回荡着,一支大约八百人的军队,正在穿过图鲁噶尔特山口,向着西北方行进。

这首歌,是左宗棠按照楚剑功的建议,以《军国之命运》为纲领,创办复兴社的时候,楚剑功送给他的,据说是无名氏所作。

左宗棠以为最末一句的奴酋暗指满清,所以也没有追问作者名讳。

左宗棠自到喀什以来,便按照既定方略,吸收农人屯垦。道光十三年(公元1833年)“大疫”;道光十五年(公元1835年)春“大旱”’夏“霪雨连绵”,秋发生虫灾;道光十六年(公元1836年)“大饥”、“瘟疫流行”,“饥民赴口外就食”。西北和华北常年的旱灾让满清的柳条边政策完全松动,西北充斥大批的流民,也让左宗棠有了充足的兵员。

截止1843年,左宗棠治下的喀什有屯民上万户,汉民人口五万人,在册青壮一万五千人。左宗棠在落第秀才牛弘道的帮助下,发展复兴社成员3000名,骨干超过400人。“大将筹边尚未还,秦晋湖湘满天山。”在喀什屯垦的农户,为恶劣的环境所锤炼,迅速发展处一个新的集体。

中亚地区,人烟稀少,补给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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