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 / 3)
萧昀天见状忙道:皇上,我只是想安慰你,让你开心一点。皇上揉揉毛团,就会开心一点了,对不对?
都城被破,皇宫被占,皇位被夺,只怕现在没有人比白疏羽更失落、更痛苦。他年纪轻轻便执掌政权,心性必定比普通人坚韧,但这样巨大又惨痛的变故对人来说终究是沉重的打击。
尤其是对一位心高气傲的帝王而言,被自己的亲叔叔暗算后被迫颠沛流离,会是怎样一种失望和屈辱?
皇上,真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要你不放弃,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今叛贼德王不过是抢占了皇都,白国的大部分国土依旧在皇上手中。不是吗?
毛团用软绵绵的肉垫轻轻地抚过皇帝的手背,轻声细语地哄着他:呼噜、呼噜噜
皇上,来揉揉毛团好不好?
嗯
皇帝的应声里,隐隐透着一丝泣音。
萧昀天一震,他抬眼望去,只见一滴隐秘的泪水从白疏羽的眼角处悄悄地渗出,沿着他秀美的脸颊滑落下来。
毛团暖暖
白疏羽突然在自己面前失去了控制, 流露出脆弱伤痛的一面,这让萧昀天既惊讶又心疼。在他再要说话之前,白疏羽抬起手臂, 用袖子快速地在脸上拂了拂, 转身慌张地往门外走去。
萧昀天冲着他的背影叫道:皇上!
他从床铺上滚落下来, 追上去。白疏羽听见动静, 回头看见毛团咕噜噜地向自己滚过来, 他心急道:你跑下床来做什么, 快回去休息!说着伸出手,要把毛团抱回去。
萧昀天却只是认真地看着他:皇上, 你想哭就哭吧!
白疏羽一愣,张口就道:朕没有哭话音还未落,眼泪再度从他浅色地眼眸中溢出来,顺着他精致的面颊向下滑去。
一滴, 两滴, 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在房间地角落里, 白疏羽慢慢地蹲坐在地上,将他苍白的脸庞深深地埋进袖子里。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白国昨日的帝王终是强撑不住,索性便舍弃了坚强的表面, 痛快地哭泣出声。他把这些天、这些年受过的所有苦苦强撑的辛酸、遭受挫败的失落, 和遭遇背叛的委屈, 都统统发泄出来。
萧昀天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白疏羽流露出这样激烈的情绪。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年轻的君王始终是有条不紊、平淡如水的, 在众臣众将面前,唯有时刻维持这样一副不怒自威的姿态, 才有可能镇得住这群心思各异的官场老手。
这样伪装的面具,他戴得太辛苦了吧。
皇帝伸出一只手,把毛团抱进了怀里。他的脸颊埋进了厚实的皮毛,晶亮的泪水将毛团的身前浸得透湿。脸蛋完全埋在软和的皮毛里,白疏羽的泣声被毛团的身体隐匿起来。
毛团伸出短爪,用肉垫轻轻地抚摸着白疏羽的长发。然后抓住白疏羽的手指,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萧昀天向皇帝提议道:皇上,你揉我吧!我我身体软,但是刀枪不入,怎么弄都没问题的。
白疏羽把埋在毛团里的脸慢慢抬起。他那双浅色的眼眸近在咫尺,好似静静的湖水般清澈。萧昀天与他对视着。
皇帝看着毛团,愣愣地问道:真的么?
萧昀天道:这是真的。普通的物理性质的攻击也就是刀剑之类的,对我根本没用,只有术法对我才有效。所以,皇上你就放心大胆地揉我吧!
说罢,毛团眼睛一闭,小短爪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一脸毅然决然的模样。
为了皇上能开心,我毛团子豁出去了!
噗哧
萧昀天睁开半只眼。什么情况?他刚才好像听到
白疏羽笑了。
虽然他内心的悲伤和重负还没有消失,但刚才那一瞬间却实实在在地被毛团儿萌到了,或者说暖到了。
白疏羽抓紧了毛团的身子,把脸轻轻地贴到柔软的皮毛上。毛团温热的身体让他心里也暖洋洋、软绵绵的。
毛团呀毛团,朕有些话也只能对你说,因为你不会说给别人听。他轻轻叹了口气,如今,朕从都城内撤出,在莫家的地盘上暂居,貌似是安全的。部下们不说,但朕心里知道,现在的朕不过是苟且偷生。
他把毛团放回到床铺上,自己则在床边,背对着他坐下。
白启明的荣德铁骑已经占据了都城,原御林军中也有部分他的人马。而且,不仅仅是这样,白国的军队中大多数被白启明收买,而北方的强国北界魔国的军队据说也已经入境了。
魔国的军队入境白国?萧昀天大吃一惊,白启明再怎么说也是白国人,为什么会把别国的军队引入到白国境内来?
白疏羽轻声道:此前魔国使臣风舞阳入宫刺杀的事件,就是他和白启明一道策划的,两人早早就互相勾结上。朕猜测,白启明此次抢夺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必定迫切需要别国对其政权的承认和支持。而他和风舞阳交易的条件中,就有放对方军队入境这样的条款。
萧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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