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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如沃宠妻如禾 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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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对五千人自然占不了上锋,更何况这几日城门守卫森严,若不想伤及无辜,就要趁着五更还未开城前,城门口无人时才行。冯叙直这几日着魏源几次三番叮嘱,整日整夜的在各处城门上转悠。

只要捉住了冯叙直,逼令守军放下城门直接打出去,不但能提前叫京城见识凉州军士的威风,正好也能除了冯叙直这个贪官,倒是个两全齐美的事。

丁季送着他们三个出了门,才抱拳道:“保重!”

伏罡回头道:“京城就全靠你了。”

丁季点头,等伏罡等拐过了巷子才关门回家。伏罡带了白凤霍勇跃过坊禁到了朱雀门外,伏罡先到灯火通明处站了,高声叫道:“冯叙直何在?”

他竖着根乌油木棍,阔肩窄腰昂藏七尺,这样呼喝起来声如隆钟,吓的那些昏昏欲睡的守兵们慌得提起了破矛揉着眼睛,一个惊叫道:“伏罡,这是忠武将军伏罡。”

另外几个也忙忙的撑起了破矛,一个抖的太厉害,那矛头匡一声掉到了地上,他捡起来几番镶不上,扔掉棍子只拿矛头戒备着。

城门上那些歪甲斜灰持着锈迹满满的长矛短刀的守兵们一重重的拥了过来,朱雀门上临时布防的守兵也皆涌了过来。冯叙直本在城门楼子内合衣睡大觉,听外头亲兵报说伏罡在城门上叫阵,愣了许久才反应过,双手拍了大腿道:“我们也是老熟识,他不说自己混出城去,竟要来拆我的台?”

亲兵抱了乌纱官靴来,冯叙直伸脚伸头穿戴了,又捉着亲兵的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才颠着大肚子摇摇摆摆到朱雀门上哨口,果然见汹汹火光中,城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兵将个伏罡围在正中,汹汹火光中,他手中不过竖着根棍子,就那么站着。

冯叙直心下稍安,伸手叫了亲兵过来道:“这人太能打,那棍子若是木头的还罢了,若是条铜棍,只怕这些人都降不住他,快下令给我放箭,远远的射他。”

亲兵传令下去,城上枕箭抱弓的弓箭手们才揉着眼睛爬起来准备装箭射箭。下面不过伏罡一个敌人,里三层外三层皆是禁军自己人,而弓箭手们的弓与箭皆是冯叙直层层盘剥后购置的次烂货,箭头满锈不说,弓拉不到三力就要拉断,这样免强射得些箭出去,倒把下面重重包围的守兵们射的一个个捂头乱跑起来。

伏罡纵身跃起长棍挥舞着打翻一群逼上来的守兵,一路扫出条大路直奔城楼,横棍扫倒楼梯上拿着刀打颤的守兵,一层层拾级而上,不过片刻之间就到了冯叙直身边。冯叙直此时吓的冷汗直流,起身勉强笑道:“伏大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咱们这么多年老相识……”

伏罡持棍指了冯叙直道:“下城楼,开城门,和我一起出城。”

冯叙直此时不反思自己这些年贪了军费把个京畿管成这个狼伉样子,心中反而怪怨魏源不肯多给自己些军饷好叫自己置些装备回来。他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忽而往亲兵身后躲着,高叫道:“都给我上,杀了他。”

他身边十几个亲兵皆是花了银钱塞进来的关系户,平常只会吆三喝五欺男霸女,此时拿着软软的片片刀慢慢的靠过来,一个才要进攻,伏罡头也不回送出棍子,便送他尖叫着飞下了城墙。另外几个慢慢往前逼着,伏罡眼看天色就要五更怕过一会儿进城的百姓要来围观,索性甩开棍子左右挑飞了那几个守兵,这才伸了手道:“冯大人,请!”

冯叙直此时再不抱希望,一摇三摆跟着伏罡下了城墙,命令手下道:“开城门。”

城门大开栈桥放下,霍勇与白凤两个迅速赶上来,三边挟押住冯叙直,在一群乌合之众组成的游兵散勇们的注视下,竟然就大摇大摆出城而去。

这样容易的出城,非但伏罡想不到,魏源更想不到。他五更才得到消息,在府中气的几番大拍桌子,始知自己号称固若金汤的京城防务,简直就如个笑话一般。

伏青山回到中书府进了开间,到书房书案后坐下,仰靠在椅子上闭眼沉默,直到半夜。没有热水,亦没有汤婆子,如今天色渐凉,他这里却矿务局薄薄的一床夏被。除了顶天的书,这开间简朴的甚至比不上中书府有些头脸们的下人们所住的屋子。

许久他才起身,自外引燃了高烛单手擎进了书房,独自坐在书案后又是许久,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

这封信内里装着两页纸,一页是他三月里头给二哥二山所写的信,另一封则正是那一纸中规中矩的放妻书。晚晴自己不识字,将书信交给了伏罡保管,而伏罡又将这书信装到了小盒子里,最终被他拿到。

他自己读了一遍纸上的荒唐言,秀眉紧锁,伸了白净修长的手指摁在额间轻轻揉着,揉了许久,才将那书信并信封以及放妻书,一并伸到火前,指握扭转,一并焚了个干净。

七日后,秦州城外一片叶凋枝枯的荒草衰林中,三人三马,伏罡与白凤皆是沉脸在马上坐着,望着不远处的霍勇。霍勇将那肥肥胖胖的冯叙直倒吊在一颗树上,拿根荆条抽着笑道:“我都不爱杀你,嫌脏了我的手。”

冯叙直努力往上勾着脖子,眼珠子鼓的像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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