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4 / 5)
的脑袋上。“啊对了,传说无颜大人原先的身份及其显贵,所以咱们见到他老人家的时候一定要谨慎……”
“恩,知道了,我若是见到他,行国礼也就是了。”若溪往自己脑袋上摸了两把,想要拿下来,却没有够着,只好作罢,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听见人群中发出一嗓子歇斯底里的吼叫。
“无颜大人!”
接着就是各种尖叫声,倒地声,流口水声……
凝香一蹦一蹦的往上跳着,连脑袋上的一根簪子都被抖掉了也浑然不觉。
“大殿下驾到!”
管事对着前面那些七魂出窍的人们怒喝,“大殿下驾到还不跪下迎接?”这些人才回过神来,噗通通跪倒一片,却都拿眼偷着往前面看,想要一睹无颜的风采。
前面阻碍视线的人没有了,前方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视线也被打开,那张冰雕玉啄一样的让女人羡煞的脸孔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从气质到神态都冰冷高傲之极,可是他真的美极了,即使在当他们还都是幼年的时候,即使在他狠狠拒绝她的请求的时候,眼神刻薄,出言如刀,也刻薄得极美,挑不出一丝毛病。
钟无颜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若溪面前,与幼年相识的他竟然没有一点分别,双目轻阖,容光清极雅极。当年朝阳台上他捏着柳条时的倾城一笑,仿佛还只是昨天的事。
直到猝然移开视线,若溪才发觉自己还没有做好见到他的准备,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捏紧成拳,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胸口有一种窒闷的疼痛。
那一瞬间,若溪想起很多很多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世人皆如此,温情美好的东西忘记得那么快,到最后,留在记忆里的,永远只是那些苦涩痛苦到难以言说的片段。她想起自己是怎么几夜不睡赶到丞相府,想起倾盆大雨是怎样肆虐。想起她在钟无颜的房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抛却了所有的自尊,却依然求不到半点回应。想起丞相夫人冰冷的声音:他是钟家唯一的骨血,不可能让他和一个即将灭亡的王国牵扯上半点关系。
想忘掉,却记得越发深入血肉,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偶尔午夜梦回,却总是梦见他少年时执着那条长柳,轻轻敲在她头上,声音温和:傻丫头,怎么又坐着一个人发呆?
最后一天醒来的时候,没有泪也没有痛,她所余的只有茫然。突然大彻大悟。
大抵人的心能装的感情也只有那么些,再多就不行了,她喜欢人心的这种脆弱自我保护,还有自我欺骗。也亏得她能够找到这种自己保护自己的方法,才能让自己在十几年后再次和他重逢,即使是彼此的身份已经迥然不同,即使这个时候他和她相隔的如此之近。
如果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那么……
若溪悄无声息的跪着,一点点的往后移动,一寸,再一寸,当她确定已经逃出了那个包围圈的时候,她的屁股无意识的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你这是要爬到哪里去?”一个好听的,略带低沉的磁性男声在她的背后响起,惊得她一身冷汗湿透夹衣。猛的回过头,半跪着的若溪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枚明晃晃亮晶晶的蓝宝石戒指,泛着冷华的光芒,直照的人睁不开眼,不能直视。
“三殿下安好!小的给三殿下请安!”由于紧张,她的声音都开始发抖,音调也是异常响亮。
卫飒感到有点意外,似乎是对这个小杂役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不过他还是好脾气的低头瞧着她,“哦?你看见我很紧张?”
“没有,小的见到三殿下大人,内心喜悦无比。”
“恩,那你是见到那个人不舒服?”他说着,眼神斜斜一挑,扫到了被人群包围着的两个人,一个是当朝的大皇子,卫承,一个是备受瞩目的臣子,钟无颜。
有微冷的风吹过她的身上,一身的冷汗加上冷风一吹,让她浑身打个激灵,哆哆嗦嗦的回答,“绝对不是,小的只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人,一时看的傻了。”
“傻了就要跑么?”卫飒忽然觉得这个低眉顺眼的小杂役很有些意思,忍不住要戏耍她一番。
“小的想到玉夫人那里还有点差事没有办妥,这正是要赶着过去,又不想影响了大家的心情,所以才悄悄的爬出来的,有幸遇见三殿下您,真是小的的福分!”她这套话说的无可挑剔,极尽了拍马屁的本能。
卫飒爽朗的笑了起来,也蹲下来,看着她,“你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抬起过头来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三殿下的呢?还是……”他好看的眼睛眯起,微微露出危险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气如兰,“还是说我们之前就已经见过了呢?”
没素质的三殿下
4没素质的三殿下
南国的冬天和北方的不同,它的冷和冰都没有那么的鲜明,不是干燥冷冽的刺骨,而是带着点水乡润泽的潮湿寒冷,好像是战场上的两种交锋手段,北方的冬天就是那种真刀真枪明着进攻的凶猛,南国的冬季则是迂回婉转的纠缠。
又好像是一种恨亦或是一种爱。不那么鲜明直接,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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