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4)
若溪笑笑随手拉着身边的笑笑姑娘,两人一起离开。
等到了傍晚时分,两个人才安步当车的回到了忘魂殿,还距离府门好远的距离,笑笑就眼见的看见了白江玉树临风的身姿,在夜风之中,咧咧作响的衣衫,冷如冰玉的脸孔,早就让笑笑神魂颠倒,看得两眼都发直。
若溪正要笑她没出息的样子,却被人一把拽了过去,竟是刚刚还在府门前站立的那个白衣儒士,现在就变成了一个眼睛都发红的疯狂一般的男子。
紧紧抓住的胳膊都开始生疼了起来,“疼疼疼,白江!你闹什么啊?”
若溪好不可怜的扒拉着自己的胳膊,眼睛里都快流出眼泪来了。
白江满面怒气,将她拽进了忘魂殿的大门,若溪踉踉跄跄,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个跟头。
“我闹什么?”白江两眼里都快喷出火来,“大小姐,我的好王妃!我还没问问你,一夜不归,到底是在闹什么!”
若溪吓了一跳,贼兮兮的看着周围的人,小声问,“怎么了?殿下发怒了啊?”
白江看着她贼不垃圾又害怕还不甘心的表情,就非常哀其不争的叹了口气,“他要是真发怒,你还能活着站在这儿胡思乱想么?”
这不就是没事儿么,若溪叹了口气,白眼乱飞,“哎,那你这么气急败坏的拉着我,干什么?”
白江也叹了口气,“你以为这里面的人个个都是瞎子么?你一个最受宠的王妃不见了,难道他们当中就没有人会眼疾手快的去报告给殿下知晓么?”
白江这么一说,倒是真吓了若溪一跳,当即可怜巴巴的拉着他的雪白的衣袖,只差把鼻涕都摸上去,“小江江,你赶紧告诉我,殿下是不是已经发怒了?他打算怎么收拾我?”
被表明的心意
白江这么一说,倒是真吓了若溪一跳,当即可怜巴巴的拉着他的雪白的衣袖,只差把鼻涕都摸上去,“小江江,你赶紧告诉我,殿下是不是已经发怒了?他打算怎么收拾我?”
“天底下也只有一个人,是三殿下一动都不敢动的,那就是你!”白江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的脑袋弄得那么笨的。”
若溪看着眼前这个从幼年时便相熟的男人,忽然笑了一下,感觉到她笑得实在是诡异难测,白江都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干什么笑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啊,大概是昨天出去玩儿……所以才觉得可笑吧。”若溪无所谓的回答着,一面往殿里走,一面用已汇总漫不经心的语气对着身后的人说,但是那种低沉的似乎是喃喃自语的声音又似乎是对着自己说着的。
“我还真想就那么一直笨笨的活下去呢,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出来,什么也不明白,该有多好!”
低沉的又带着一点柔哑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徘徊,一时间没弄清楚若溪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白江还是在她那张低沉的异乎寻常的声音听出了从未有过的苍凉和无奈。
他在后面紧跟其上,“你一会儿进去可不要太过惊喜。昨日你虽然不再,但是有人早就吩咐过的事情,还是已经准备好了。”
若溪脚步一滞,“什么要准备好了?”
白江故作神秘,“自己进去看了,便知道了不是?王妃可莫要忘了,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要亲眼看上一看,才能知道是真假的。”
若溪浅浅一笑,并未回头,只是漫应着,“你说的不错,很多东西只有自己亲眼见了才作数,但也有太多太多,即便是你日日相见的,也未必是真。”
白江愣怔不已,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渐渐长成的姑娘,缓缓而款款的走进了大殿之中。
若溪走了进去,打量着房间内的陈设,一片的白色。白色的帷幕,白色的茶几和座椅,甚至,连桌子上的灯盏,都是有银嵌珍珠作为烛台。一切都仿若是变作了白茫茫的一片。
很美!这白色竟然来的一点都不刺目,竟然是那种和杏林山上的杏花开时,一模一样的白色,月白色,淡淡的,像杏林山上的花,却也像是夜幕之中的月,更像是她最熟悉的那个人,身上长年累月不曾变更过的颜色。
一时间,太多复杂而深密的思绪全部笼罩了上来,席卷了她的头脑,若溪忽而蹙起眉头,在这群新晋添置的木器和家具之中,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香气。
身后忽而窜出一个人来,笑眯眯的唤了一声,“小溪儿,对于一夜未见的夫君大人,就没有一点点想念么?”
慵懒而尊贵的声音!
竟然是他?
若溪猛然回头,果然看见的是那张熟悉的涎皮,心头忽而一动,才发现,原来,在推开家门的时候有个人这样的在等待着自己,实际上是一种近乎完美的享受。
踏实,平静,无所求。这简单的九个字,让若溪在瞬间的错愕之中忽略了身后还有个人在等着她的反应。
直到卫飒发出不耐的嘟囔的声音来,若溪才惊觉,自己已经走神了太长时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