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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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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她接受不了清醒开颅手术的残酷,苏舒却坦然一笑: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恐惧的?

苏雅放下心,找到李忧尘商量。因为第二附属医院都不会承担清醒开颅手术的医疗责任,苏雅只能先给苏舒办理离院手续,买齐手术所需的医疗器械,到李忧尘家做手术。

为防止停电,苏雅还特意买了大功率的蓄电池。找不到护士,苏雅只好自己上阵。好在她本身就是医学院的学生,知道手术时护士应该如何工作,只是缺乏点经验而已。

他们选了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动手术。苏舒的头发被剪掉了,成了光头,躺在手术台上,头部被支架固定起来,无法动弹。李忧尘在苏舒的头部手术区周围打了几针麻醉针,做局部麻醉。

显然,麻醉针很疼,苏舒的脸不时抽搐,痛得泪水都流出来了。戴着口罩的苏雅走过来对着苏舒点了点头,示意她坚强点。

李忧尘用药水在苏舒的头部划出手术区域。苏雅不断地在苏舒头部上方的支架上铺消毒棉巾,铺了一层又一层,盖住了苏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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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忧尘拿着双极电凝,用电流来刺激大脑皮层,细长的仪器尖端在大脑皮层上来回探索,寻找淤血和肿块。他很小心地试探着,不断地和苏舒对话,让苏舒说话、做手部动作、数数,来确认切除淤血和肿块是否会损害她的大脑功能区皮层。

李忧尘告诉苏舒:我准备切除淤血和肿块,如果你感觉不舒服,马上告诉我,听清楚了吗?

苏舒回答:听清楚了,好的。

李忧尘开始用吸引器一点一点地将发现的淤血和肿块分离、吸掉,然后用双极电凝在分离处烧焦止血。李忧尘找到了四个肿块,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它们顺利切除下来。每个肿块都很小,只有蚕豆大,却压制着苏舒的神经系统,令她痛苦不堪。

苏舒,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苏舒说:好像没什么问题。

你再做做手部的动作,试试能不能进行加减乘除运算。

苏舒将手掌握紧,又张开,心中默算了一下,说:没问题。

李忧尘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苏雅给他擦汗。

接下来的工作要轻松多了,往脑组织里填入生理盐水,缝合硬脑膜,安好颅骨,缝合头皮,一切缓慢而有序地进行着。

最后,撤掉消毒棉巾,整个手术结束。苏雅扶着苏舒躺到床上,休息了半个小时,就可以和常人一样行动。

李忧尘到卧室里换了衣服,笑嘻嘻地走出来,给警犬小黑松绑。因为怕小黑出来捣乱,干扰手术,李忧尘特意把它捆了个结结实实,连嘴巴都被胶布封住了。

小黑松绑后,对着苏雅和苏舒汪汪直叫。显然,它认为她们两人是罪魁祸首,却对亲手捆绑自己的主人李忧尘没有一点怨恨。

苏雅才不怕小黑:叫什么叫,再叫,把你煮了吃!

苏舒没好气地说:好吵!

李忧尘牵着小黑到处面去打牙祭。

苏舒说:姐,把我的手机给我。

做什么?

我想打电话给寝室的同学。

苏雅找出苏舒的手机给她。

苏舒接过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了,一脸兴奋地说:月月,我的病彻底治好了,已经出院了。我好想你们,你们想不想我?什么?你也很想我?呵呵,我马上去找你们,大家聚一聚

苏雅皱了皱眉,打断苏舒的通话,问:你在给谁打电话?

苏舒被打断通话,有些不高兴:沈嘉月啊,怎么了?

苏雅打了个寒战说:沈嘉月?她一个星期前就死了!

50

寝室里空荡荡的。

星星提着行李箱,最后一次浏览着这间寝室。

苏舒住院了,沈嘉月死了,小妖不见了,她也即将离去。

她和秦渔商量好了,两人到医学院附近租房子。

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即使装修得再豪华,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中楼阁。她不想孤零零地住在这里,更不想被死亡和悲伤的阴霾笼罩着。

屋子里很乱,苏舒的笔记本、沈嘉月的化妆品、小妖的p3随意地摆在桌上,一切恍如昨天,只是,温馨不再。

电话响了,是秦渔打来的,说他在女生宿舍门口等,让她快点下去。

星星不再留恋,提着行李箱,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寝室。

轻轻地打开门,狠狠地关上门,仿佛告别一段永远无法忘却的岁月。星星知道,以后,她再也不会回到寝室了。

幸福就如同指间沙子,无论你握得多紧,始终将会从指间流出,再也寻不回来,了无痕迹。

其实,何止是幸福,世间上的很多事都是如此。爱情、友情、亲情,青春、容颜、生命,理想、梦想、幻想,所有的一切,都敌不过那个叫时间的怪物,都臣服在时间面前,被时间残忍地扼杀,化为空无。

她突然想起那些苦行僧,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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