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1 / 5)
就对姬深恨铁不成钢道,“三郎你不要糊涂下去了!分明就是这毒妇先奉承着柔娘,哄得柔娘信了她,再趁柔娘不留神的时候,将那茂林修竹隐月澄泥砚并香凝墨都偷了去!又寻了差不多的一块来,先一块在西极行宫陷害柔娘,若是那次不成功呢,指不定还有旁的毒计来对付柔娘……她们就是铁了心要把宫里出身好的妃嫔都除了去!”
说罢还不解恨,又骂道,“如此卑劣恶毒之妇,合该处死以正宫规!”
见高太后已经明摆着动了杀心,何氏、牧碧微还能不动声色,颜氏低着头,微微一惊,戴氏、司氏的脸色就是明显难看了起来。
姬深不太高兴公然被高太后骂成糊涂,何况当年之事是他亲自定的罪,如今却又翻出了一方砚台来翻案,岂不是在说他当初无能?他本来就不喜欢欧阳氏了,如今就觉得为了个欧阳氏兴师动众的好生无趣。
姬深便道:“母后,如今已是事过景迁,为了区区一个美人,如此劳动诸妃,不太好罢?”
高太后拍案大骂:“混帐!柔娘侍奉你也有两年,乃是你表姐,殿下这些算个什么东西?!”
“如今她也不过是个美人。”姬深被骂得怏怏道,“母后却连光猷都召了过来,三郎年幼,西平也不大,都需要母妃照料的时候……”
他这话随口就说了出来,欧阳氏却是全身一震,整个人都差点没站住脚!亏得宋氏在旁默不作声的扶了一把才没继续失态下去。
听他拿皇嗣说话,高太后怒气略缓,冷冷的道:“又不是叫她在和颐殿里生根发芽,不过是叫她过来问个话,再说澄练殿里的侍者这般无用,竟要她亲自看着不成?做主子做到了事必躬亲的份上,索性也不必做主位了!”这就是说若牧碧微离开之后,若西平公主和姬恊有什么不好,那么责任还是要向牧碧微问。
牧碧微低着头,眼神冰冷。
姬深实在不想为个他早就没了兴趣的欧阳氏到底清白不清白费神,便道:“母后若是觉得欧阳氏委屈,那就随便给她提个位份罢?”
这敷衍的态度,连底下忐忑的妃嫔都替欧阳氏感慨唏嘘,欧阳氏的脸色更是刷的煞白——高太后哪里肯?当下就森然道:“若是哀家一定要查个清楚呢?”
姬深还待劝说推委,却是右娥英目光滴溜溜的在何氏身上转了一转,笑着道:“表兄,我也很好奇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听说这欧阳美人,乃是姨母亲自给表兄挑进宫来的人,姨母怎么会给表兄挑不好的人呢?何况若这欧阳美人是被冤枉的,那么那等蒙蔽圣听、欺君之徒,自然也要追查到底,否则以后谁还肯对表兄说真话?岂不是乱了套了?”
她一边说一边抓着姬深的袖子左摇右摆的撒娇,姬深被她纠缠不过,到底勉强答应了下来……
高太后见亲生幼子对自己这个母后的态度敷衍了事,对宠妃却是言听计从,心头当真是郁闷得没法说,顿了片刻,才继续诘问起来……
舌战
“回太后的话,妾身实在是冤枉!”何氏捏着帕子,楚楚可怜的跪在丹墀下诉说道,“太后请想,妾身才进宫的时候,被庶人唐氏刻意刁难多次,当时,欧阳美人尝为妾身解过围,妾身因此感激在心,后来也多次提过,此事,与妾身差不多时候进宫的妃嫔都有所知!
“妾身还记得当时,妾身蒙左昭仪不弃,得欧阳美人不耻,尝得出入华罗殿和含光殿的,只是后来欧阳美人忽然陷害妾身……妾身、妾身至今也不明白好端端的,当年的欧阳姐姐为什么就要害妾身啊!”
她说到此处,盈盈挂于睫上的清泪就恰到好处的落了下来,姬深看着就心疼了,对高太后道:“母后……”
“你闭嘴!”高太后不耐烦的喝道,她越看何氏这模样越有气,当下就冷笑着道,“你倒是将事情推得干净!那么哀家来问你——你左一个清白右一个冤枉,柔娘又为什么要害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当时区区一个容华,商贾之后,居然也值得柔娘堂堂大家出身来和你过不去?!即使柔娘当时才被从昭训贬做了凝华,总也在你之上!高位妃子教训低位妃子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何必还要陷害你?若是瞧你不顺眼直接教训你不可以吗?”
高太后究竟执掌宫闱多年,却也不是何氏随便几句话就能混过去的,何氏闻言,抿了抿嘴,却只将委屈与惴惴的眼神看住了姬深,姬深还要说话,右娥英忙抢道:“你若是要说欧阳美人是因为嫉妒你得宠所以才害你,却也太可笑了些,岂不想一想,当年随驾,你在其中,欧阳美人难道不在吗?可见表兄虽然喜欢你,当时也不是不宠欧阳美人的,难道欧阳美人就至于这样小心眼非要嫉妒你一个?那么为什么同去的人里,其他人都没有被送砚台,偏送给了你?”
何氏还在沉吟,牧碧微却已经扬声回道:“右娥英之言有理!”
众人都知道她和何氏虽然当着姬深的面总是姐姐妹妹相称,但一向就不和睦,闻言,右娥英瞥她一眼,露出讥诮之色,显然是认为她这是落井下石了,不想牧碧微下一句话却是:“然而当初欧阳美人将那方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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