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 / 4)
到底出什么事了?”小蒋迅速地从那捆钞票里取出两万,边递过来边问道。
“明天再告诉你吧,出了一点小意外。”方榕接过钞票的同时嘴里含糊的应着,并不想现在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好吧,那就明天说,那榕哥现在你又要干嘛去?”小蒋迅速把剩余的钞票放回皮包里,在把皮包递给方榕的同时,疑惑的盯着方榕问道。
“今天钱就先放在店里好了,你准备关门,我去把三轮车还给金老头,这会他应该等着急了。”方榕笑笑,并不回答,只是迳自吩咐道。
“榕哥,你现在到底要去哪里?快说啊,急死我了。”关好门的小蒋拽住还车回来的方榕胳膊,着急的问道。这会的她真有点恨起方榕的温吞来。
“送你回家啊,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太放心,走吧。别拽着我胳膊,我要点根烟。”说到最后,方榕语气有点变了。
快要哭了的小蒋心里一凉,随即一恼,无力的放开方榕的胳膊,默默地低头走进了雨夜,娇小的身子在路灯的暗影下显得有点凄凉。
方榕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撕开在路上买的烟盒,摸出一根烟佝偻着身子点上,长吸了一口后,快步赶上小蒋,默默地陪她往前走着。
寂静的雨夜里,昏黄的街灯将两个默默无语的人影拉的老长,雨丝不停的敲打在影子和俩人的身上,阴冷的冷风不时的掠过,在带来冰凉寒意的同时,也让方榕捏在手心里的烟头发出忽明忽暗的光芒。
在默默流泪的小蒋心里,这不时掠过的冷风远不如此刻内心的寒意。
这三年多来,她从没想到会从方榕的语气里感受那般的冷漠和决绝。尽管她也能明显体会到方榕刻意放缓的语气,可是,那怎么也压不下刚刚语气中的那种陌生的决绝。
路,有时候似乎应人的心境而有了短长。这段压抑悲伤的回家之路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头。
她多想这会是自己一个人,那样就不用借着雨夜的掩饰偷偷流泪,可以尽情的号啕大哭,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发泄,这点或许别的女孩在大街上做不到。但她绝对不在乎。
就在她觉得心中的悲伤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关键时刻,家远远在望了。凄凉的雨夜里,远处那熟悉的朦胧灯光瞬间就摧毁了心中最后的克制和堤防,终于,她小声的,不受约束的呜咽声迅速在雨夜蔓延开来。
双手飞快的捂住脸,低头想要跑开的身子被肩膀上那只有力而又冰冷的大手拉住,紧接着耳边就响起来方榕低沉的声音:“傻丫头,有很多东西你不懂,榕哥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你不想让榕哥就此消失的话,就不要再哭,乖,听话。”如果此刻传入耳朵里的声音还是方榕那听惯了的声音的话,她会理都不理的跑开。可此刻传入耳中的,是从没在方榕平和宽厚的嗓门中听到过的一种苍凉和凄苦。那是一种仿佛历经了久远沧桑后,饱含着霜风凄雨味道的苍凉和无奈,那更是一种能让心弦都为之颤抖的,男人穷途末路般的凄苦。
泪眼朦胧的她不由转过身去,看到方榕平日温和可亲的脸上和身上,散发出一股比寂寞的冬夜还要冰凉的孤寂和冷漠,在这孤寂和冷漠的包围之下,他人明明站在那里,可感觉上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没来由的,她突然想起初次听到楚歌的那次境遇。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本该下来换她去吃饭的方榕一直到了下午三点,都没从他位于书店上面三楼的房间里下来换她,那天生意又比较忙,经常来看她的小明那天也正好没来,在饿的实在有点招架不住的情况下,她首次上了方榕住的三楼。平时,在方榕有意无意的暗示下,聪慧的她从不自己上去找他,虽然这一点也很让她不解和不满。
那天的天气非常的热,就连好动如她,上三楼的时候都是刻意慢慢上去的,不然活动稍微一剧烈,人就会全身出汗,作为一个女孩,她并不想让衣着单薄的自己浑身大汗淋漓的出现在自己老板的面前,特别是在这个老板让自己很有好感的时候。
一上三楼,安静的午后立时被隐约可闻的一缕音乐声打破,那是一抹飘飘忽忽的呜咽般的声音。
随着她好奇的脚步加快,那音乐声也逐渐变的清晰起来。那是一种她从没听到过的声音和旋律,凄凉悱恻的幽幽呜咽声在听清晰的瞬间就让她浑身一凉,随即便把她拉进一个犹如百鬼夜哭的暗夜,孤月高悬,夜风凄冷冰凉,荒芜的原野,到处是随风飘摇的枯草,地面伏尸遍野,空气中荡漾着令人绝望的呜咽和饮泣。
只不过眨眼的瞬间,她全身的暑气立消,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瞬间贯穿了全身。
还好她平时胆子颇大,并没有当时便惊叫出来,只是打着寒颤,迅速的冲向发出音乐声的那间房屋,在冲开虚掩着的房门之时,她才惊讶的发现传出这令人寒颤不已的音乐声的房间,真是自己老板方榕的房间。
就在门开的那一瞬,她第一次看到了被这种孤寂和冷漠包围着的方榕,在那一刻,她惊讶的发现相处了那么久的榕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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