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谎。(1 / 2)
梨花不知道别人眼中的周玉容到底是什么样,但当她听见杜云茉说他是她哥的时候,她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毫不客气地说,这是一种讥笑讽刺。
她为杜云茉单纯得可爱而笑,同时也笑她什么都不都知道。
梨花有三条精神高压线,一旦有人越界她就会不由自主地爆发,夸张点的话她发飙的时候和火山喷炸没区别。
其中一条就是别人说她和周家的关系。
不论是何种关系,只要一提到周家,她的心情就会瞬间转阴。哪怕她知道自己不是周家的亲生女儿,她还是讨厌他们。
杜云茉看着忽然笑着的梨花,实在不明白原因,一头雾水地问她为什么要笑。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梨花。
在别人面前,梨花始终保持着同一姿态。
唯独那张脸轻施粉黛,淡扫蛾眉。
她只是站在那里,端庄而秀静,凝聚着浑然天成的气质,而且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像这样放肆地笑闹,杜云茉还是头一回见,觉着她这副样子十分新奇。
梨花旁若无人地笑了一会便止住,她淡淡地勾起唇角,说出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解释,“他算什么哥哥。”
“哎呀呀。”
杜云茉看热闹不嫌事大,仿佛嗅到了什么八卦,眯着眼睛嬉笑道,“怎么,他又招你惹你了?”
可是梨花却没有接过台阶下步的打算,杜云茉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又说了几句周玉容的好话。
她把校服递给梨花,努嘴示意她穿上。
但梨花只是看着这件校服,手也没有接过的动作,明摆着要杜云茉说明来源。
“嗨哟,大小姐。”杜云茉被她折腾得简直要没脾气,好声好气地和她解释,“这校服是周玉容的。”
梨花姣好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她拧着眉头,板着脸不冷不淡地答了一句,“穿他的衣服做什么。”
她自己又不是没有校服。
杜云茉一时也拿不准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只大概判断出她可能是在气头上,也不想触她霉头。
“上次你不是被风纪委员批评了么?”
她的话使梨花勾起一点点记忆。
杜云茉好心地替她仔细回想,“那个谁……我记得好像是沉誉知来着。前几天他不是突袭检查校服么,你刚好没穿,他就把你名记下了。”
“你的名字现在还在榜上挂着嘞。”
见到梨花陷入深思,杜云茉在一旁捂嘴偷笑,话里话外都是止不住的笑意,“现在下去说不定还能看到。”
为了验证她心中所想,宋序也跟着点头。
魏非崎没有笑出声,他站在梨花身后一动也不动,着实是有点出乎杜云茉的意料。
她还以为魏非崎这种大大咧咧的人也会一起嘲笑梨花,毕竟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嘛。
然而魏非崎那股正义凛然的气息总是萦绕在周围,似乎是若隐若现的杀气,杜云茉想继续嘲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她只能干巴巴地回了句话,象征性地安慰梨花道,“咱要不下去瞧瞧?万一撤销了嘞,你说对吧,宋序?”
先前停止咳嗽的宋序这会不知道又犯了什么毛病,一个劲地捂着胸口,眉头紧紧皱着,伴着剧烈的咳嗽声,他的身体轻颤,面部涨得紫红。
梨花原本是不怎么担心的,但他咳得时间久了也不免忧虑起来。
她怕他咳出的水溅到她的物品上。
于是她慌忙把作业课本收到抽屉柜里,桌面上空白地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除了杜云茉拿过来的校服,她确信自己没有遗漏。
梨花索性把放在双膝的校服扔到课桌上,因为她想的是,周玉容的校服可以沾湿,总归不是她的。
杜云茉软磨硬泡了梨花几分钟,她才勉强答应陪她下去看球赛。在这期间,宋序和魏非崎已经离开了,他们要准备换秋衣。
下楼梯的间息,杜云茉悄悄凑到她脸旁,和她小声地聊最新八卦。
“你知道吗,沉誉知其实有女朋友。”
她说这话时嗓音格外的低,还时不时地回头看是否有人。梨花知道她做贼心虚,但也没心思戳穿她。
她还处于获得消息的震惊之中。
这真的太令人意外了,风纪委员有女朋友?那岂不是他自己知法犯法,连校规都无视。
亏她还以为每天挂着死人脸的沉誉知只逮她一个人,阴魂不散的老是记她名。
梨花的眼神落在杜云茉脸上,除了有点疑神疑鬼之外,她表现得十分正常。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出的,她或许还有点不行,甚至要怀疑这是不是玩笑话。但如果是杜云茉说出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她清楚,杜云茉从不爆假料。
身为新闻部的部长,杜云茉可以说是最优秀的狗仔。小到同学们之间的嬉戏打闹,大到老师间的腥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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