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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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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杂役的月俸也不过百来块的下品灵石,天降横财让他们笑开了花,连连点头应允。

打发走这群杂役之后,宋葭葭回身,却正好对上封华砚隐含着几分怒火的眼神。

“谁要你自作主张地帮我的,滚!”

宋葭葭一脸懵逼地挠了挠头,过了会才想明白封华砚应该是一个极其要面子的人,所以才不喜别人帮他。

宋葭葭很快转换状态,满脸轻蔑地勾起唇:“你想多了,我才不会帮你,我只是利用你帮我做事而已。”

乾坤袋白光显现,一摞垒起来比人还高的书籍凭空出现。

“七日之内,你必须把这些书都给我抄录完。”宋葭葭高高在上地吩咐着。

封华砚眸底有些疑惑,他似乎刚想问什么,然而张口便吐出一大滩污血:“咳……咳咳,你什么意思?”

“这只是个交易而已,这七日你不用去做工,帮我把这些书誊抄完。”宋葭葭皱着眉毛,看着眼前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封华砚吐出了一大口污血。

他满身伤痛,如今不过只是比死人多口气,病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恐怕也没什么精力来抄书。

这可不行,会影响她交作业的。

宋葭葭在乾坤囊里翻翻找找,她也不懂得医理,翻到什么便倒出来什么,很快眼前被堆叠了不少瓶瓶罐罐的药膏,甚至还有几瓶疗伤的丹药,都是宋温书和宁馥夫妻俩放在她的乾坤袋里面的。

眼看封华砚的表情变得端凝愤恨,宋葭葭连忙解释道:“我才没那么好心给你疗伤呢,我不过是想利用给我抄书罢了,眼看你病得快死了,这才赏你一点药。”

宋葭葭走之前,还故作凶恶地威胁道:“七日之后我便来取,若是誊抄不完,我就,我就不让人给你饭吃,活活饿死你,桀桀桀桀桀……”

宋葭葭发出猖狂的笑声,表情十分邪恶而扭曲地离开了。

直到宋葭葭离开良久,封华砚才缓缓起身,他嘴角又咳出一滩污血,胸口的衣襟泅出一滩深色,犹如糜烂的绛色花泥,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自生自灭。

仅仅只是起身,他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发软。

忽然封华砚一个踉跄,重重地倒在地上,却还是竭尽全力地拿到了地上的白瓷药瓶。

他费劲地吞下一枚药丸,喉结艰难地吞吐着。

随后他的目光不复之前的愤恨,满眼温柔地将药瓶揣在了怀里。

在他被家族长辈,血脉至亲,亲朋好友弃之敝屣的时候,只有宋葭葭不曾离开过他,她一点都不嫌弃他:“我也是旁人口中的废物,所以我能理解你。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不会丢下你的,谁敢欺负你我就打谁。”

但宋葭葭说错了。

她并不理解他。

她并不懂得他那可笑却又倔强的自尊。

就是因为他一无所有,所以他必须坚守着仅存的尊严。

所以宋葭葭每一次自以为是的帮助,都会被封华砚怒骂一顿。

渐渐地,宋葭葭不再和他往来,断了联系。

封华砚暗自神伤失落,却又觉得本该如此。

但后来,被其他杂役殴打折磨的他濒临死亡之际,宋葭葭还是出现了。

她仿佛知道封华砚多么要强,于是不再在明面上护着他,只是凶神恶煞地把其他杂役赶走:“这个废物只有我能欺负,你们都给我滚!”

就和昨日一样,有时候其他杂役故意不走,躲在后面偷窥的时候,她宋葭葭也会装模作样地欺辱封华砚。

封华砚知道,她只是做戏给那些人看,也只是做戏给他看。

而今天,她又来了,连找的理由都如此荒谬。

说是让他抄书,其实不过是为了让他躺在床上静养几日,甚至还故意凶巴巴地丢下疗伤的药物。

封华砚把瓷瓶和昨日捡的锦帕放在了一起,尽管那锦帕有股油腻的炸鸡味道,他却并不嫌弃,仿佛视若珍宝那般折叠整齐,又万分小心地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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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宋葭葭兴高采烈地从封华砚那里拿回了抄录好的藤本。

封华砚身为修真世族的嫡系血脉无比尊贵,自幼习文学武,尽管如今没有灵根备受欺凌,但他曾经被家族倾力培养的底子还在。

宋葭葭满意地翻看着这一本本无比工整的誊抄本,翻开便是墨香扑鼻,字体漂亮极了,犹如群鸿戏海,舞鹤游天。

眼看便是最后期限,宋葭葭连忙揣着自己的作业,找到了正在山洞里修行的云听白。

宋葭葭难得如此听话,云听白的眼底有抹温润和善一闪即逝。

然而他和煦慈爱的表情,却在翻开第一页之后迅速变得乌云密布。

“宋葭葭,你当本尊是傻子不成?你胆子还真大,竟如此明目张胆地找捉刀客。”

“师尊你不要霞嗦啊!”宋葭葭尽管心虚,却还是嘴硬地辩解:“这可都是我熬了几个大夜写出来的,哎哟,哎哟我的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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