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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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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一具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但他所喜的,向来是能触及能品尝的甜,就像沈南枝新婚之夜婚房桌上的那一碟“枣生贵子”,可这会他竟头一次叫一抹触及不了品尝不到的甜香挥散了眸底冰冷的思绪。

放空的思绪令陆闻腾出些心思来想到了别的事,他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了沈南枝腰间宽松的衣衫上。

他本以为她面颊圆润,连带着他瞥见过的胸前也分量十足,应当是与纤瘦一词不大沾边的,却没曾想方才的掌心下却是纤纤细腰不盈一握。

这个女人,已是不知第几次令他生出意外的情绪了。

陆闻微微动了唇,夜色笼罩他半边侧脸,掩去了他的神色,只闻他沉声道:“嫂嫂还喜听墙角?”

沈南枝一愣,忙不迭摆手解释道:“不是的,我……我只是碰巧路过,我不是在听墙角,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陆闻的嗓音仍旧平稳,好似在问她吃了没一般淡然:“所以,嫂嫂听见了什么?”

像是觉得摆手还不够,沈南枝又连忙摇头,快声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沈南枝晃动的动作令她周身那抹香气争先恐后飘散开来,最终这无形无色的香气又无一例外蹿入了陆闻的鼻腔中。

他的确是喜极了这味道,但此前他却并未在沈南枝身上嗅闻到过这个味道。

陆闻动了动唇,舌尖忍不住探出些许,轻舔过他的薄唇,好似想将这抹飘散在四周的香味吞入腹中一般,用双唇品尝一番这抹甜,不知是否会和鼻腔所嗅到的那般甜腻。

但陆闻唇边冰凉一片,舌尖舔过,仅在樱红色的下唇上留下泛着光亮的水渍,并无半分香甜的味道,而随着沈南枝的动作停下,就连周围的气息逐渐淡弱了下来,最终从鼻尖消散,混杂在了周围的空气中。

沈南枝并未注意陆闻的神色,只是垂头默了片刻,忽又想到什么,忙抬头看向他,视线却落到了他刚舔舐过的唇角,在月光下像一颗刚从水中捞出的樱桃一般,水润可口。

沈南枝一愣,意识到自己竟在胡思乱想,忙撇开那不正经的思绪,一脸正色道:“陆闻,今日你也就当什么都未听见什么都未看见,我不会同旁人胡说八道的,多谢你,又帮了我一次,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在沈南枝看来,陆闻在国公府的处境或许与她原本在沈家时并无什么不同,陆闻非徐氏和侧室所出,那只能是陆国公曾在外留下的种,如此身份,兴许比她在沈家,还要更如履薄冰一些。

今日陆国公不知是在和陆衡说什么要事,但一定是不能叫旁人知晓之事,陆闻同她一样无意间撞见他们在书房门前的对话,若是叫人知晓了,只怕陆闻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兴许是相同的处境令沈南枝对陆闻有些惺惺相惜,更何况今日陆闻还将她从醉汉手中救下,方才她也因陆闻的及时出现她才未叫人发现了,在沈南枝心中,此前对陆闻的那一点偏见和抵触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只是个心地善良,又孤苦无依的少年罢了。

陆闻微微挑眉,似是在沈南枝眼底瞧见几分疼惜之意来,并非同情,并非可怜,竟然是疼惜?

不知为何,松动的唇角缓缓上扬起了些许弧度,笑意未达眼底,但陆闻眼底却升起了几分温度,直勾勾地盯着沈南枝,忽的问道:“嫂嫂用的何物沐浴?”

沈南枝神色一顿,好似有热烫逐渐朝着耳根蔓延,陆闻突然没头没脑的发问叫她有些不明所以,且这问题有些太过私密,她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

下一瞬,陆闻敛目又低声补充了一句:“你身上的血腥味都洗净了。”

沈南枝这才反应过来,却又顿时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陆闻还只是个少年,他将她从醉汉手中救下,就已是证明了他的人品,而她又是他的长嫂,他又怎会唐突了她。

他方才杀了那醉汉,虽是大多鲜血洒在了她的身上,但想来他定也沾染上些许。

沈南枝敛目掩去自己眼底的一抹不自然,但思及面对是陆闻,也不知怎的,又多了几分底气,这才轻声道:“是我自己做的皂角,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的确有洗净污渍祛味留香的功效,你若需要,我这便去我屋中取给你。”

做皂角这事,是沈南枝少时跟着崔英秀在洗衣房中务工时学会的。

洗衣房中有位大婶自己研究制作了一种皂角,洗出的衣物干净又馨香,这便叫她当时在洗衣房得了管事的好些夸赞,就连上头的主子,每每瞧见那位大婶洗的衣服,也会因着欣喜多打赏她些工钱。

对此,崔英秀是极为不满的,她认为那大婶就是在投机取巧,大家都洗同样多的衣物,她却多得了工钱,这便联合洗衣房的其他工人排挤欺压那位大婶。

年幼的沈南枝并不明白大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她只是觉得好奇,也甚是喜欢那个香气,所以时常趁母亲不在试探着与那位大婶亲近,想向她学习制作皂角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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