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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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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像是有一盆冷水从他头顶倾盆倒下,陆衡黑了脸,迅速从沈南枝身上起了身,好似很是嫌弃她此时身体发生的变化,更不想叫自己沾染上分毫。

晦气。

陆衡在心底咒骂了一声,眸底的厌烦逐渐化成了冰渣,再没了半分要继续下去的兴致,不满地瞪了沈南枝一眼,冷漠疏离道:“赶紧去收拾干净,自己月事何时来也不知晓,早说又怎会坏了今日的气氛。”

沈南枝张了张嘴,想反驳些什么,但很快又将话给止了去。

总归算是逃过一劫,她这会子才有了些毫无实质的安全感来,朝陆衡点了点头,撑着身子想要从床榻边下去,脚下却是一软,又跌回床上坐了下来。

陆衡没耐心再多看沈南枝一眼,烦躁地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想着她此刻身上淌着污秽之物,就是连仅是睡觉也是不想与她再同睡在此了。

陆衡背过身去,正准备抬腿离去,很快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侧头看了眼床边被欺负得衣衫不整面容惨白的沈南枝,毫无温度警告道:“明日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是自己不小心咬破了唇,夫妻之间的私密之事不可道与旁人知晓,知道了吗?”

陆衡自是不怎担忧的,沈南枝到底是什么也不懂的闺中女子,只要简单糊弄几句,她也定是不好意思向旁人提及这些的。

说完这话,也不待沈南枝回应,陆衡脚下生了风,拿起一旁的一件外衣,快步走出了房门。

这一夜沈南枝不知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即使是在梦中,也像是有一层浑浊的迷雾紧紧包裹着她,一遍遍在她眼前放映着令人恐惧的画面。

清晨,沈南枝被噩梦惊醒,激起后背冷汗涔涔,呆坐在床榻上缓和了好一会她才逐渐平复了心境,而后便又觉得有些绝望无力。

她虽是未经人事的姑娘,但到底是这般岁数了,又怎会不知些男女之事。

陆衡与他表面那副温和光鲜的模样全然不同,背地里他所使的那些花样可并非她能够承受的住的,她接受不了,更不愿被他这般折磨。

但已是被迫嫁给了陆衡的她,又要如何才能免遭这苦难安然度日。

沈南枝闭了闭眼眸,想要逃离这般生活的心思从未有过这般强烈,待到再度睁眼时,方才燃起的那点子星火又再次黯淡了下去,最终消散在了眸底。

——

自屋中出来后,沈南枝向春夏询问了一番陆衡的去处,得知陆衡昨日宿在了书房。

昨日陆衡说要与她一同前去向徐氏请安,沈南枝一想起两人最后的不欢而散便有些心底生怯,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命了秋冬前去书房唤人。

本是起了个大早时间充裕的,可秋冬这一去竟耽搁了近半个时辰,而后回来却又道陆衡不愿起身,让沈南枝独一人去请安。

沈南枝闻言皱了皱眉,分明是陆衡昨日自己说要同去的,也不知他这是在与她置气,还是压根就没将此事放心上。

但已是耽搁了许多时间,沈南枝得了消息便立即动身去了徐氏的主院。

厅内,徐氏坐在红木椅上饮着热茶,眉宇间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不耐,直到视线中出现沈南枝的身影,不耐便逐渐转为了不悦,先一步开口道:“你今日怎起得这般晚?”

沈南枝身形微顿,虽是对徐氏的斥责有些胆怯,但也仍是如实答道:“儿媳向母亲请安,今晨本想唤世子一同前来向母亲请安,但世子还未起身,这便耽搁了些时辰。”

徐氏闻言,眉眼一挑,审视般地看向沈南枝,很快视线便落到她今晨起身后仍是有些微肿的双唇上,唇角明显结出一小块暗色的血痂,落在那种地方,不必多想也知是如何伤了的。

徐氏神色微变,开口也带上了几分焦躁的急促:“你可是与衡儿圆了房?”

沈南枝一愣,双颊瞬间攀上了红热,怎也未想徐氏会这般直白问她。

屋中还有徐氏身边的下人,沈南枝羞得有些抬不起头来,思及昨日陆衡临走前叮嘱她的话,她动了动唇,几欲开口最终也只能低低呢喃着:“还、还未曾……我来了月事……”

即使声音低微,徐氏还是听了个清晰,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面上的神情却仍是不悦:“既是未曾,你又何故晚来了这般久的时辰,我向来未让衡儿早晨前来请安,你也莫要拿他当借口,这才成婚没几日,你便乱了规矩,可是知错?”

沈南枝垂了眼眸,也不知这错怎就到了她身上,但她知晓徐氏是不会听由她解释的,不再多说,只得低声应下:“是,儿媳知错了,日后不会再晚了时辰。”

徐氏瞧着沈南枝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里就不怎舒坦,浅饮一口热茶后,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问道:“中元节祭祖一事你准备得如何了?”

这才过了一日,沈南枝自是没可能做出什么准备来,支支吾吾一瞬,顶不住徐氏不断施加笼罩而来的压迫气场,只得硬着头皮道:“正、正在准备着,儿媳不敢怠慢。”

徐氏冷哼一声,见沈南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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