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又同为仙灵之体,且同时失去音信,旁人定会怀疑这是同一人所为……咳,虽然也的确算是同一人所为。但总之,既然师尊在我本命洞府当中藏得十分安稳,那么如今我这具本体,便成了找到我们二人的唯一的线索。”
剑灵虽没全听明白,却感觉得到,主人又在冒坏水了:“……所以?”
沈映宵一笑:“所以我们去找楚傲天。”
剑灵:“?”
沈映宵:“我总觉得他同师尊中毒一事脱不开干系。所以我们去找他做一做客,若他真有问题,我便伺机传音宗门,让人过去救我——正好小师弟也快回来了。他有空去做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来帮我处理正事。”
剑灵:“……”可怜的傲天。
不过想起楚傲天先前望着主人的眼神,它又觉得那位傲天的确古怪:“我们现在出发去傲天宗?”
沈映宵犹豫片刻,却道:“还是先回洞府看看师尊吧。事先弄清楚药性,才更易找出下毒之人。”
……
虽然事关重大,要筛选的人又多又杂,但回到本命空间的后院灵泉时,沈映宵浮躁的心绪,却还是渐渐安静下来。
他远远看着盘坐池中的凌尘,正想过去。可刚迈出一步,却忽然想起什么。
沈映宵脚下微转,转身先去了别处。
穿过重重庭院,他停在了洞府的另一处房前。
这是一栋两层小楼,雕栏玉砌,古色古香。繁华工艺令人赞叹,但实际上这只是沈映宵的仓库,里面放了不少他日常能用到的东西。
沈映宵熟门熟路地推门而入。刚走一步,就见离门不远,有个白衣青年正静静躺在地上,他阖着眼眸,呼吸清浅——正是之前被沈映宵随手丢进洞府的本体。
洞府之中纤尘不染,躺在地上和躺在床上也没什么分别。自己不用跟自己客气,沈映宵没管他,随意路过本体,径直去了墙边堆放杂物的柜子。
柜门拉开,里面摆了各式各样的轻薄面具,每样都不是一只,而是一小沓叠在一起,方便坏了替换。
沈映宵挑挑拣拣,拿了个全脸面具,把此时分身戴着的半脸面具换了下来。
剑灵疑惑:“你干嘛?”
沈映宵对着镜子试新面具:“师尊现在神志清醒了,我得神秘一些。”
“……”剑灵,“你分身的脸早八百年就被记住了,还如何神秘得起来——你是怕脸红被他看到吧。”
沈映宵看了一眼这把爱八卦的剑:“我们只是师徒,我对师尊只有敬佩感激,并无僭越之意。”
剑灵狐疑:“那你之前脸红什么。”
沈映宵嫌它少见多怪:“你不懂,我们人类心虚尴尬的时候,同样会脸红。”
剑灵:“……”原来是这样?
它将信将疑,投入到了对人类新知识的学习当中。
沈映宵耳边清静了,他安心地继续挑拣面具。
挑来挑去,沈映宵选了个最好看的,戴上对着银镜照了照,起身离开。
出门时他又原路从本体旁边跨出去,然后转身锁上了仓库门。
剑灵看着他这娴熟的举动,又想起躺在地上毫无意识的本体,默默捂住了脸:“……”虽然主人只是单纯地喜欢随地乱丢东西,但这场面不管看几次,都很像一个不善待人质的混蛋绑匪。
也还好凌尘被困在后院灵池过不来,否则若是哪天被他看到……
剑灵:“……”不不不,不能学着主人乱插旗!打住,不要再往下想了!
……
沈映宵不像剑灵一样想得那样多。这洞府是为数不多能让他感到安心的地方,师尊也是为数不多能让他感到安心的人。
安心加安心就是双倍的安心,沈映宵清扫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气息,脚步轻快地来到后院,心情很好。
一进院子,灵力顿时变得浓郁起来。灵池中丝丝缕缕的清气流转,而在池水正中央,一道白衣身影静静盘坐在莲台上,安静得像是一幅白莲化形图。
上一次沈映宵离开的时候,凌尘体内毒性被悉数激发,整个人靠着白玉荷叶才能堪堪坐稳。
而这一次,虽还是能感觉到凌尘周身灵力滞涩,身体状况也算不上好,但他却已经像平时吐息那般,坐得端正笔直,周身萦绕着淡淡清气,让一切污浊之物自惭形秽。
沈映宵想到这,低头看了看自己,心中宽慰道:当然,他可不是什么污秽之物,他是一个乖巧的好徒弟。
他重新迈开刚才本能顿住的脚步,飘身落入灵池当中。
“坐得这么直,你当真不嫌累?”
一直走到凌尘旁边,沈映宵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师尊没按自己那个偷懒的坐法来,而是又变回他那端正的坐姿了。
这让沈映宵不禁失望,有一种安利自己爱好失败的感觉。不过师尊非要这么坐,他总不能硬把人拖下水。沈映宵于是一边说话,一边伸手调了调锁链,将白玉链条稍微放长,让师尊坐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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